“君上,月不归求见。”影夜一个闪身来到两人面前。
冥肆皱了皱眉,“他来做什么?”看了眼帝渊,“哥,他不是在荒渊秘境找时空之门吗?和花斜又是一伙的,当心他和花斜使诈。”
帝渊沉思了一会儿,道,“让他进来。”
“好久不见,君上。”月不归还是一席白衣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是……容貌变的有些让帝渊都认不出来了,满头的白发再也不是那副谪仙一般的人物,眼里有着莫名的沧桑。
帝渊没什么反应,大概猜得到他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鹿鸣山庄一派的术法本就有违天道,预知未来和他人命运本就是泄露天机的事情,若不是鹿鸣山庄有着独特的维持生命和驻颜的术法,没预知一次都会受到惩罚的,这就是天道,月不归如今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想必是疯魔了和花斜不断交易导致。
“你来做什么?”冥肆道。
月不归神色平静,并未看冥肆,只是盯着帝渊,“月不归相与上京君上做一桩交易。”
帝渊挑眉一笑,“月先生哪里来的筹码呢,你作为鹿鸣山的后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不是都应该知晓了吗,既然如此,应该明白,本君不需要你的预知能力来做些什么事情吧。”
月不归淡淡道,“君上孤星能力一绝,自然不是我鹿鸣山庄可比拟的,上京和鹿鸣山庄也完全没有可比性,当初君上来信要我保住容月一命,月不归做到了,如今就当是君上还那时的人情,让月不归先将事情说了如何?”
帝渊半眯了双眼,身上的气势自容月不在他身边以后就再也没有可掩饰过,总给人压抑的感觉,月不归一边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边又惊讶这个小子的成长,比起当初的帝怜的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帝怜,对上帝渊那预他十分相似的轮廓,脸色不免得又冷起来,心里冷哼一声,再强大又能怎样,还不是连自己命运都不能掌控的怪物,当初帝怜若是没有凰月的帮助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现在的帝渊若是没有容月帮忙镇压着心魔,早就成为了一个杀人如麻的怪物了,当年输给帝怜也就算了,难不成还会输给一个黄毛小子吗?
过了许久,帝渊才道,“你说。”
月不归松了一口气,对上帝渊深不见底的眼神,心里斟酌了一下,才道,“君上虽有预梦,但现在应该猜到了吧,容月在压制你的能力,命格的融合对她来说是增强实力的好办法,可是对君上来说却是是大大的削弱了自己的实力,但是如今局势已危,容月又迟迟不肯出现,我想君上应该很想知道容月的近况吧,预梦不能用了以后,你的实力在大打折扣。”
帝渊周身气势骤变,像是被人触及了逆鳞一般,眼神凌厉道,“你想说什么?”
月不归道,“容月真正消失的原因,以及你想知道的容月准备做些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冥肆冷哼一声,“你和花斜在荒渊秘境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怎么不去和花斜做交易,却来和兄长做交易?”
月不归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和封寄夜都是凰月救下来的孩子,自然应该是知道她的心愿的,她希望这个世界完好无损,我自然不会违背她的意愿,花斜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拿整个大陆的安全去交换容月的安全,我又怎会答应。”
冥肆冷笑一声,“说得倒是好听,那里为虎作伥,帮他让秘境里的那些异界的强大生物侵入荒渊又是怎么回事,若是荒渊破了,中部必然遭到陷落,到时候你觉得这个大陆毁灭还会远吗?”
月不归低着头狰狞一笑,“当初凰月在荒渊和秘境都下了禁制不允许我月不归进入,就连专门为她的故人设立的避难所不夜天也不让我进入,她心里固然是没有我的,可我心里却是一直放不下她的,我一定要见去见她一面,所以花斜帮我进入荒渊秘境寻找时空之门,我才和他做交易的,如今时空之门已经找到,不管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危局,我都想尽力弥补。”
帝渊垂着眼眸听他述说,这些人和凰月是一个时代的佼佼者,除了他月不归,当年大多数天之骄子都悉数自愿进入不夜天守着荒渊守着荒渊秘境和这天下的安宁,算是还了凰月当初的情意,可是只有这个月不归,当初上一代的事情帝渊知道的并不多,月不归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让凰月怨恨他到这种地步,连荒渊都不许他进入。
“你说吧,你想做什么?”这人如今来求他,定然是花斜无法帮到他他才会来找他,要不然月不归这样的人,就算是毁灭了这个天下也不见得他会说有半点的怜悯之心,他心里有的只是当初凰月在那个天下罢了,当初凰月创造的这一批信徒,疯狂的仰慕着她,为她办了不少事情,可是也终究是为这个大陆留下了祸根,月宫的阿楼,鹿鸣山庄的月不归,东海凰洛,随便一个都是当时响当当的人物,放到现在都是让天下人忌惮的存在,他们对凰月的情分自然深厚,当初凰月一声不响的走了伤了多少人的心,若是没有凰月的压制,指不定这些人会因为一个时空之门闹成什么样子,估计容月那边怕也是用了时空之门的交易才让阿楼同意帮她的吧。
想到容月帝渊脸色逐渐和缓,听着月不归的诉求。
“我希望在花斜启动时空之门的时候,君上能拦住他,让他将这个机会让给我,他绝不会带着容月去到凰月的世界,若是这样,两个祭司相遇,大陆必定相撞,君上也不希望容月离开你的身边,更何况,容月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
冥肆嗤笑一声,“我当你不知道花斜在利用你呢,还是知道的嘛,到时候你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