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准备工作过后……
云沧此刻已然摆好了击球的姿势。枪杆未动,神色先行,只见得云沧眉头泛动,他的左眼便对着林海挑动了一下。
林海握着球杆的那只手,比之前又紧上了几分。看着云沧小人得志的样子,林海心里自然极不爽,只不过表现得比较云淡风轻。
似乎,林海正在谋划些什么。是的,他此刻已然计上心头。
也就是在这时,云沧的球杆动了,他瞄得很准,可以很确定这球必进。
而就在球杆就要碰上母球的刹那,一道声音抢先而至。
啊——
只不过这声音,着实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而在这道声音降临之后,局势发生了180度的大反转。
——云沧滑杆了。
按照台球桌上的规矩,击球一方若是未能使母球碰上目标球子。那么,依次到你的对手击球时,你的对手就可以把母球的位置随意摆放。
很显然,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云沧基本凉凉。
若是说,刚才云沧的胜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那么,现在林海便是可以把这个胜率提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你有病啊,叫床啊,可以这么赖的吗?”云沧气道。
林海微微一笑,转即肃容,解释道:“这是场外因素,你懂不懂。对于一个富有技术涵养的球手来说,这些都应该是必须要去考虑的问题。”
“你这是不要脸,不择手段。还是个人嘛,就让我重新打。”云沧道。
“幼不幼稚,随你怎么说,反正轮到我了。”林海说着,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行,到你就到你,我才不会像你一样输不起。”话在嘴边,云沧此刻正盘算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窗外,此刻正吹着凛冽的风。
北国的风,很干燥。春夏秋冬里,都是干燥的,没有任何一丝湿气。
值此时节,若是不常在身体上抹一些身体乳之类的护肤膏。那么,身体某些部分出现干裂的情况,也是较为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不,连那拥有茁壮生命力的树干,也没能逃脱这种命运的摧残。那一排排的行道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换着皮肤了。
林海在摆好母球位置以后,便模仿上了云沧刚才的样子,用枪粉擦着枪头。脸上的欢愉,已经快要超过喜形于色可以形容的范围了。
林海一边擦拭着枪头,一边看着云沧,道:“要不,你先去把钱付了?”
“你打完了?”云沧当下怼了回去。
“死鸭子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海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枪粉,当即摆杆对准了母球。
林海打台球的习惯和云沧不同,林海在击球之前,会顺着枪杆的击球方向来回瞄准两三次左右。而云沧在击球时,向来是一蹴而就。
至于两种方式有何优劣,便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林海握着枪杆,枪头在他的操作下,一时接近母球,一时又远离。如此重复刚好三次。
随着一股劲力升起,林海控制着的枪头,已然毫无顾忌地向母球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