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心做了一个梦,北溪村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所有都像那座寺庙一样被炮轰而过。
村民们避难归来,面对残砖废瓦都十分悲伤。
村长也颓废的坐在石头上,战争是恐怖的,残忍的,无家可归的人是最可怜的。
这应该就是北溪村收到诅咒之前的场景,她看见那个破旧的寺庙身旁站着一位女人,面容和蔼可亲,正担忧的注视着村民们。
仔细一看她的周围还散发着白光,夜小心想这就是起初的庙神了吧。
是在没有办法想象她就是之前那个浑身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浑身怨气。
这时镇上的镇长带来了一位风水先生,就是这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只是静静的站着,夜小心就感觉到不舒服的气息。
甚至有一丝熟悉,一开口竟然是女人:“这里已经被战乱污染了土地,需要按照我说的来重建村子。”
这对村民来说莫不是最大的帮助,无不感激涕零,但夜小心却感觉到恶寒。
那女人好像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往她身旁瞟了一眼。
她正想上前揭开她的黑袍,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一阵光就刺到眼。
“醒了,师傅醒了。”少东见她睁开了眼,紧忙呼喊关悦过来。
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夜小心只记得自己用月牙骨刺中庙神的头颅后,就被弹到了地上。
浑身被缠满了绷带,但是却没有什么伤痛的感觉。
她感到奇怪,而关悦进来又是一阵碎碎念:“我的姑奶奶啊,不是说下山一趟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她强忍着头痛,问:“知了呢?”
“她跟你一样在隔壁屋躺着呢呢。”
她突然想到什么,翻身下床,差点没站稳,二人急忙扶住她,“快带我去看看!”
看到床上的知了,和她一般躺着,抓起他的手腕。
果然,她很吃惊,吃惊到做出把他的手贴着脸颊这样的亲密举动都没有察觉到。
他为什么?……屡次救她,甚至还共同承担了她的噬命咒……
关悦和少东被雷到,哇嘞?这两个人出去一趟怎么感情升温的这么快,才两天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关悦一脸满足,少东你就要有师娘了。
少东:为什么是师娘???
知了因为之前就伤势未愈,为她抵挡了庙神的攻击,高烧不退,然后还为她分担了噬命咒的反噬。
噬命咒就如同它的名字,靠耗损阳寿来提升自身的修为。
但效果只是一瞬的,一瞬之后不仅会精血全无还会使修为倒退。
在这之前她本已经摸到了炼气中阶的门槛,一口气退到了炼气阶门口。
代价不止,还要七年阳寿,而知了硬生生为她分担了四年。
身体里疯狂的流失了许多,现在她已经没办法用之前的想法来看他了,两个人的命数不可想象的被连在了一起。
只是他到现在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她现在都会想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再一次开启直播是夜小心稍微好一点的时候,而知了已经昏迷第四天。
关悦说,可能是修道人的缘故那怕没有葡萄糖维持生命他也安然无恙。
只是现在夜小心总是能感知到他的情绪,他做了什么梦什么感觉都会直观的让她知道,他开心了,难过了,悲伤了。
他梦里总念叨着母亲,母亲。夜里在隔壁楼都能被他的思绪吵醒,不得已只好过来哄他睡觉,像个孩子一样。
难道是因为她给他取名叫知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聒噪,她真的后悔了。
李大大咧咧:小姐姐好久不见!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甜甜就是我:哼说好的直播拖这么久,你就是鸽王!
夜小心不好意思的捋了下头发:“不好意思,前几天生病了,就没有空播。”
不可以可以哦:美女没事吧。
李大大咧咧:多休息,注意身体小姐姐。
“好的,也不是什么大病。”
也不是什么大病?关悦在后面看着少东练剑,幽怨的盯着她。
你知道那天晚上知了背着昏迷不醒的你我受到多大惊吓吗?这两天忙里忙外害怕你随时嗝屁的可是我!
不自觉的已经慢慢代入夜小心的保姆的角色,她好像注意到他的视线,转头给了他个眼神:“怎么了?”
关悦一副我是乖宝宝的表情:“没什么没什么,你直播吧。”
少东一脸鄙夷,大人的世界好虚伪。
结束了今天的直播,她的关注竟然已经到了1w之多,许多从微博过来的粉丝都为了一睹神颜来到豌豆直播。
比起视频里较远的距离,直播直击正脸,360度无死角观看,要感叹太多。
这种精致又大气的五官,在娱乐圈都不多见,但是一般女生长这些难免带有一点风尘味。
而夜小心直挺的鼻梁和野性的剑眉反而给她带来许多盐系美女的感觉,可盐可甜可攻可御,不少迷妹都大喊小姐姐掰弯我!
微博有几个娱乐公司私下联络过她,但她那时候正在昏迷中。
后来看到了,也不多做想法,任务都做的半死了还去当明星?
今天收到了粉丝的打赏,5368块,还未签约的分成只是四六分就有2147.2,一天收入看来十分可观。
豌豆承诺过,一定会为她争取更好的合同,普通的合同是五五分,而她的已经为她争取到了六四分。
说实话,不亏,但是需要她前往冰泉市签合同,暂时还不能就留下知了和他们在山上。
现在两人元气大伤,如果知了仇家找上门来,等她回来,菜已经凉了。
令人欣慰的是,少东在这些天的修炼下突破了炼体阶段,以他的天赋今后能帮她一把手都说不定。
晚上她例行来到他的房间,一下一下的拍着他,以免他梦魇。
和往常不同,他没有再深陷在回忆的漩涡里,只像是在喃喃自语。
“什么?”她凑过去听。
只听见他口齿清晰的念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