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又在做什么?”
“爸,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撞门上了,我马上就去睡觉。”
“不要再出房门了,早点睡。”
“好的,爸爸。”
少年边说边慢悠悠的往楼下走去,他手里的剔骨刀也染成了血红。
左好一路跑到了二楼的卧室,也就是少年自己的房间,一进去就反锁了房门,背靠着坐在床边。
她边快速的撕扯着床单给自己绑扎伤口,边后怕的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眼。
“居然有猎物自己上门,爸爸,我忍不住了。”
“好想看看这个猎物的心脏有多重呢。”
这少年居然是个变态,而且还有强烈的弑杀渔网怕被和谐,不是错别字。
左好颤抖的绑好伤口,摸了摸有些红肿的额头,刚刚那一撞真是疼死了,而且也是自己蠢,早知道就直接下楼了,或者明天再来也行啊。
就在左好还在兀自懊恼的时候,房间门被突然打开了。
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还在发着光,左好差点尖叫出声,这家伙居然用手电怼自己下把,吓死个人了。
“真失望,居然没有被吓到你呢。”
少年夸张的做了个遗憾的表情,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背靠着房门上,一只手拿着手电,一只手拿着剔骨刀,他慢悠悠的说道:“居然自投罗网了呢,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没听到你开口说话呢,不会是个哑巴吧?”
“不会说话的猎物,真是有点无趣呢。”
“为什么要撕坏我的床单?爸爸会生气的吧,今晚怎么睡觉呢?”
“不如用你的皮肤铺在床上让我安睡吧。”
少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依旧没有得到左好的只言片语。
她努力的用摄像头怼少年的方向,这激情的中二语言,真是很好的犯罪证据呢。
“已经站不起来了吗?真是脆弱呢,为什么要当小偷呢?我家除了肉,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呢。”
少年边说边走了过来,他距离左好不到一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还很谨慎的用刀戳了戳左好包扎的伤口。
“嗯”听到低沉的闷哼声以后,他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
“彭”的一声,就在少年得意的笑出声时,左好右手蓄力已久的一拳已经重磅出击了。
“啪叽”一声,少年闷头倒地,彻底晕了过去,被她这力量打中的少年,估计最少也得轻微脑震荡了。
左好甩了甩已经似乎骨折的右手,这下是真的残了。
她强忍着左肩的疼痛,拿出手机开始报警,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自然找的就是那两位熟人了。
“快死了,过来救援一下,地址是”
给他们打完电话以后,左好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了,这次真的是自己太冲动了,估计回局里也要挨骂了。
“你是警察。”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小饭馆的老板,他似乎已经站在门口有一会了。
左好不说话了,她的左手悄然的摸向了上衣口袋的匕首,虽然右手废了,但是左手好歹还能撑一会。
“你是小左吧,经常去我店里吃饭,我记得你的声音。”
老板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儿子,有些担忧的继续问道:“他没事吧?”
“嗯。”左好见自己被认出来,只好轻声点头回答。
“为什么来我家呢?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今天都答应我要做个乖孩子了,你为什么要过来呢?”
老板说话间,激动的抽出了身后的大菜刀,刀锋上还粘着红色的细肉,似乎是刚刚切过肉的样子。
“我已经报警了。”
左好淡定的说道。
她刚刚无意间看了一眼老板的眼睛,三观都碎了一地。
“都怪她,为什么要过来。”
“我儿子明明那么乖,为什么要过来刺激他,该死,该死,该死的!”
左好不说话了,低头也不敢看他了,斜眼注视着面前大叔手里的大菜刀,生怕他突然暴起,自己一命呜呼。
此时还是拖延时间比较妙,她试探的说道:“他确实挺乖的,刚刚还想知道我心脏有多重呢。”
左好声音清淡,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讽刺意味有多重了。
“是吗?反正你也报警了,我也许再也不能照顾我儿子了,只能满足他最后一个需求了。”
“最后的什么需求?”
“称一称你的心脏有多重啊!”
“”
左好不说话了,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也许这就是冲动付出的代价吧。
只是她的左手依旧紧握着口袋里的匕首,大不了同归于尽,她也不会让伤害她的人好过的。
“儿子,醒醒,你的猎物在这里等你呢。”
老板并没有过来解刨她,而是想先去叫醒自己儿子,也许是想把他叫起来,玩她的心脏吧。
左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发现这位大叔的精神也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这两人估计都得去精神病院呆着了。
她颤抖的背过身,伸出左手想要给自己正骨,右手的骨折只要正骨了,短时间内至少还能拼一把的,只是手法不够娴熟,左肩又有伤,所以她进行的很是艰难。
“为什么他醒不过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一会,大叔就狂躁的走了过来,气急败坏的对着刚坐起身斜着背对着他的身形划了一刀。
“啊”这一刀划的很深,左好在剧痛之下,一狠心就把右手硬生生掰正了,虽然会有后遗症,但是目前还能暂时活动就行了。
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左肩刚刚被止血,现在整个背部就是一长条的划痕,她忍着剧痛往右边翻滚了过去。
因为对面的男人看到她还能站起身,又生气的继续砍了过来。
背部摩擦地板带来的疼痛让左好再次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
她艰难的爬了起来,右手已经开始红肿,但是至少还能握拳,空心的也算。
她右腿猛的用力踹向了男人拿刀的手,红肿的右手也紧跟出拳,对准了男人的太阳穴,就算没打死也至少晕个一时半会她就满意了。
然而已经重伤的左好,右腿被男人的大菜刀格挡,右手打过去的力道远远不够,如同打在钢铁之上,男人只是闷哼一声,摆了摆脑袋又重新冲了过来。
右腿至少红肿的左好无力支撑快要残废的身躯,直接向后仰倒,而在此时她终于听到了久违的破门而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