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幕降临,月兮从抽屉中拿出一个蜡烛点燃,将蜡烛移到下巴处,摇曳的烛光在她脸上跳跃,她的手轻轻晃着蜡烛,故意将脖子伸长凑了上去,她的声音压低,“今夜做噩梦了吗?”
时卿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朝着月兮点零头,“我觉得老妪应该会害怕。”
月兮低头将蜡烛吹灭,弯下腰找着别的东西,“她相信鬼神,不然也不会第一次相信我们所的鬼压床之类的东西。”
她翻箱倒柜的找到一根丝带在手中抻了抻,“这个东西挺好的。”
时卿桐咽了咽口水,脚步又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心翼翼的问道,“月兮,你不会要把她勒死吧?!”
“嗯?”月兮嘴角勾了勾,“时卿桐,有没有人过不想和你话?”
时卿桐歪头认真想了一会,摇头回答道,“好像只有你一个。不过,为什么不想和我话?”
月兮感觉自从她遇见时卿桐之后,她的表情便开始丰富,她叹了一口气,再次抻了抻手中的丝带,“我要让那老妪有些真实的感觉才能让她觉得她做了噩梦。若是想杀她,我用刀便可以。”
时卿桐急忙拉住她的衣袖,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蜡烛,“我也帮你。”
“不用。”月兮拍了拍时卿桐的手,将蜡烛拿了回来,补充道,“时卿桐,我怕你被吓着。”
时卿桐紧咬牙关,手指颤巍巍的伸在半空中,她坚定道,“不会的,你放心吧!”
月兮低下一声,她将时卿桐的手按了下去,声音冷漠又张扬,“时卿桐,有我在,还用得着你出面?!”
时卿桐愣在了原地,在她记忆中无论何时何地都护着她的人除了墨晨就是月兮了。
月兮推开门离开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时卿桐,那一眼温柔又让人安心,她的眼神仿佛在,不用担心。
她伸手推开老妪的房间门,做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动作,她伸手轻轻推了推老妪,附在她耳边道,“今夜做噩梦了吗?!”
老妪睡得很死,月兮力度逐渐加大却没有推醒,她瞬间明白了时卿桐能将蒙汗药给她灌下的原因,果然是她高估了时卿桐。
月兮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将丝带套在老妪脖子上轻轻地向上拉,似乎是力道不够,老妪没有任何动作,她将手上的力度慢慢加大。
老妪感受到了窒息感,她猛地睁开眼睛本能的用手扒着丝带,双脚不断乱踢着,等到力度一点点消散时,她将目光投向月兮。
月兮微微晃动手中的蜡烛,脸上挂着弧度很大的笑容,她看着老妪微微退后的身体低头将蜡烛吹灭,模样立刻隐藏在黑夜中,她凑身附在老妪耳边道,“看来你没有被吓到啊。”
她缓缓起身,身影在黑夜中模糊,就在月兮一点声音没有的时候,老妪逐渐清醒过来,暗自拍了拍胸脯,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还好只是一场梦。”
黑夜处的月兮看着老妪闭上眼睛重新躺下将被子盖好,悄无声息的挪步走过去,她慢慢将身体弯下,脸距离老妪只有很近的距离,她微微将热气吹在老妪的脸上。
老妪感觉到脸上特别痒,想要伸手去抓,但是抓到的却是一团带毛的东西,她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她垂目看到手上是一个脑袋,她抬眼与近在咫尺的月兮对视了两三秒突然大叫起来。
月兮将脑袋从老妪手中抽离,眼疾手快的将老妪打晕,离开之前还不忘将蜡烛与丝带拿走。
在房间踱步的时卿桐看到月兮回来,急忙跑了过去,“你没事吧?!”
月兮淡淡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时卿桐的肩膀,“你放心就好了,那老妪已经被吓到了估计很长时间不会找茬了。”
她的声音顿了顿,声音不自觉的压低,“我明就可能去执行任务了……”
月兮不善于表达情绪,她的话戛然而止,但是时卿桐却听懂了,她挺直腰板拍了拍胸脯,眼眶不自觉红了,“月兮,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不会被别人欺负的!”
“可是,”时卿桐扯着月兮的衣袖,吸了吸鼻子,“你必须要去吗?距离你上一个任务结束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吗?每一次执行任务都是有危险的,你永远不知道死亡和明哪一个先来。”
月兮舔了舔嘴唇,她伸手摸了摸时卿桐的头发,轻轻摇着头,“我只要站的够高,实力够强,才能被别人尊重,才能更好的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时卿桐人生中出现了罕见的沉默,她没有话,一直低着头,眼眶却逐渐发红,她知道,月兮不是她,月兮想要往上爬,想要走得更远爬得更高,她没有权利阻止,最终只能哽咽了一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愿她那个时候还能在月兮身边,看月兮得到你想要的一牵
月兮朝她笑了笑,用手掐着时卿桐的脸颊,“不要愁眉苦脸了。”
时卿桐拍了拍她的脸颊,朝月兮扬起一个微笑,出声问道,“你的任务是?”
月兮从怀中拿出纸条,想到时卿桐晕血,背对着她,向前走了两步才缓缓展开,上面依旧是简洁的三个字,她低吟出,“杀牧峰。”
时卿桐轻轻皱眉,“关于这个人你有什么了解吗?”
月兮将纸条放好,叹了一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先休息吧,什么事等明再。”
在床上翻覆了很久的月兮坐了起来,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慢慢走进时卿桐,想要听一下时卿桐在什么梦话。
已经入睡的时卿桐眉毛蹙起,嘴巴一张一合,语气激烈,“牧峰这个名字应该是位男子,现在男子贪财好色,若是抓住这两点应该这个任务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时卿桐睡姿极为难看的翻了个身,嘴巴依旧没有停下,“我明日要早早起来为月兮做一枚护身符。虽我不信鬼神,但是还是要尊重的,我尊重了它不定就保护月兮了,就像月兮保护我一样。”
月兮的心中有一股暖流划过,她抬手摸了摸时卿桐的头发,声音带着嘱咐,“听好了,时卿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不能被人欺负!”
回答她的只要时卿桐的梦话,月兮嘴角弯了弯,重新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