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皖看都没看,直接趴在桌上开始睡觉,闷声道:“没兴趣。”
国家的好同志吴小雨看见同桌又开始日常趴桌子睡觉了,忙嚷嚷道:“别呀别呀老大,您老就当是陪我的好不好嘛,我胆子小,一个人不敢去……呜呜呜,你就看人家天天给你解闷的份上,陪陪我好不好呀!”
小雨同志磨人的功夫一流,一会儿,林皖便被她念叨的脑袋仁疼。
她一掀盖在头上的外套,瞪着小烦人的小同桌。
吴小雨见林皖起来了,立刻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眼睛里闪闪的,小嘴也嘟噜起来,嘟囔着:“拜托拜托,大佬,求罩啊……”
林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孩子撒娇,“哎!服了你了,这到底是什么呀!”
怎么会有这么磨人的女孩子呢?
“是学校学生会的报名表哦!”
林皖疑惑:“学生会还没招新?”
吴小雨嘻嘻笑,“听说今年学校学生会大变革,所以到现在才招新呢!皖姐咱一起呀!”
林皖皱眉,她不喜欢这些,可是这小同桌好像很喜欢,看在平时她厚着脸皮找她说话的份上……
“这是申请加入的表?”
吴小雨有点惊讶,大佬果然不食人间烟火,“这只是面试报名表,竞争激烈,还不一定能入呢。”
不一定能入呀!那她届时走个过场就行了吧……
“那行,你帮我把表填了吧,你看着办填就行。”
吴小雨闻言,尖叫一声,随即“嗷呜”一声熊抱住林皖,“啊啊啊,皖姐你也太好了吧,你怎么能这么好啊,我好爱你啊……”
被强行表白的林皖正风中凌乱,“那什么,喘不过气了,咳咳……”
作为一个向来没和班级同学交流过的人,林皖有点怀疑,可爱的女孩子都这么主动的吗?
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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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冬天不知不觉的来了,从早上起外面就飘起了密密的雪,因为地滑,车子开得也慢,等林皖到了的时候,面试已经开始了。
正进门,好巧不巧遇到了已经出来的林雪和杨榆,两人聊的火热,周围还跟着一大群人贺喜。
看见林皖,林雪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可笑,却很自然从她脸上就绽放了,别人可能以为那是善意的笑,可林皖知道,那笑容里藏着刀子。
听到里面有人在喊她名字,林皖赶紧小跑了进去。
刚站到台上,一个清亮而又熟悉的女声传来,“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并且说一下为什么想入艺术团,又有什么入团特长。”
循声看去,林皖的眉不经意一皱,那人,竟然是穆溪,和楚瑜上床的那个女人。
她看向她时,她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硝烟四起。
她穿着与旁边评委一样的制服,应该也是学生会的某位骨干成员,可是,那鄙夷不屑,轻视的目光却让林皖很不舒服。
像看一条丧家之犬的目光。
哥哥说,谁要是再用有色眼光看她,不必客气,直接反击回去。
林皖清了下嗓子,镇定淡然道:“我叫林皖,经济管理学院的学生。因为朋友喜欢艺术团,所以来陪她的。”
底下的人都被她这一番言论雷到了,来面试的哪么不是带着几分的雄心壮志,企图在校学生会里干一番事业,可她,竟然说是来陪朋友的?
台下已然窃窃私语起来,几位评委看向林皖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嗤笑与轻视。
刚来的新生就是稚嫩,以为自己是什么天王老子,是主角光环笼罩的天之骄子,做事儿不脚踏实地就罢了,还总异想天开,可实际上连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都搞不清。
一位黑长直评委嘴角带着嘲讽,满含讽刺道:“新同学,如果你对自己的定义不是很清楚的话,可以看看我们这几位学长学姐,你看一些,我们哪一个不是带着最大的热情,最努力的态度入的会,做的事儿?”
黑长直的话刚一落,另一个梳着背头的男生笑的吊儿郎当,道:“别着急嘛肇琳,这大家都是新来的,都小,见识少了点而已,你没必要和这群新生一般见识。”
在场的来面试的新生听那男生的话,顿时对他的好感度上去了。
然而,下一秒,那男生“蹭”的站起,转过身去,面对着所有等待面试的新生,极为严厉道:“学生会不招花架子没有用的人,你看看你们,是有真正的想入会的心吗?先不说刚才那几个上去之后连话都说的寒酸的要命,就连衣着服装都没注意一下,随便穿着常服就来了,我就想问一句,那样的,要是你们当评委,你们会招吗?
你们自己看看前面的学长学姐,我们都穿的那么正式,你们凭什么能做到那么随意!
学生会,那是全校的精英学生聚集的地方,学生会不养没用的人,不养只会耍嘴皮的人,或者更明确的说,不养废物!
所以,如果觉得自己足够优秀,那么我们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如果只是来凑热闹的,那么,赶紧给我趁早滚蛋!”
说完,徐正廷霸气转身,气冲冲的样子坐下了。
底下来面试的人都被他这一番话语给震撼到了。
暂且不说能在这种大场合下能正气凛然说出这番话,而且他说的让许多人都心生自愧,其实他们确实是因为一些利益关系才想入学生会,入了会所能得到的好处那是不可言喻的,而这位学长竟然真的是以一腔热血去为学生会谋发展,为广大学生谋福利,真的是太阳一般的正气人物。
就在大家对徐正廷投去赞赏的目光时,台上却传来“啪”、“啪”、“啪”的掌声。
安静的教室内,那一声又一声清晰而缓慢的掌声被衬托的尤为突兀。
是林皖,那个一无所长的还不自量力的人,她还想整什么幺蛾子?
众人不一而同的皱起了眉。
穆溪见台上的人竟然丝毫不觉羞愧,还堂而皇之鼓起了掌,心中的鄙夷之感更盛,果然是个只会爬床的草包,她凌然开口道:“哼,不知羞耻,都这样了还妄图夺人眼球,恕我穆溪至今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林皖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原本就毫无表情的脸这会儿直接冷的不像话,她寒冷如冰的声音传入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刚才那位学长的发言果然值得我辈学习,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老母猪戴胸罩,那是一套又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