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晞走后的几天,慕向晚因为思念,食不知味,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好在艺考是一个月后,还能逼迫着自己练琴。
上课的时候常常看着窗外,窗外的梧桐枝繁叶茂,高大挺立,足足有四层楼高,一阵风吹过,簌簌叶子随风摆动,空气中暗香浮动,甚至还飘着些许柳絮。
往往这时候,慕向晚会特别有灵感,常常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有时是一首歌,有时是一幅画。
然而,今天,慕向晚一醒来,发觉不对劲,她的嗓子干燥得像被火烧似的,鼻腔也被堵得不通气儿,头晕乎乎的,脸颊微红,迷迷糊糊地下楼。
坐在车里,慕向晚拍了拍自己的脸,想清醒一点,但是只能难受地摊在后座上,又一次睡着了。
完全不记得如何下车走进教室,只记得坐在座位的那一刻,脸就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一趴不起。
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好处,就是缩成一团在角落里,老师根本发现不了,就这样,慕向晚又睡了一节课。
直到下课,班级里不似往常一般安静,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才把慕向晚吵醒。
沈之若注意慕向晚很久了,看她一直在睡觉,心里觉得这不正常。
“晚晚,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副恹恹的样子。”沈之若一见慕向晚醒了,赶紧走过来担忧地问。问完,一只手搭在慕向晚的额头上,然后和自己的额头比对。
沈之若觉得慕向晚的温度不似常人,应该是发烧了,“晚晚,你发烧了,早上吃药了吗?”
慕向晚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随意地说了一句“没”,带着很浓重的鼻音。
沈之若想这样不行,趴在这里不吃药,病情会更加严重的。于是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垫在慕向晚课桌上,让慕向晚可以好受点趴在硌人的桌上。
然后起身去医务室拿退烧药。
沈之若走后,慕向晚想再趴一会,这时,班级里的文艺委员胡筱筱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用A4纸装订成册的本子。
“慕同学,过两天学校要举办艺术节,虽然我们快高考了,但是学校还是强制每个班要出一个节目。”
胡筱筱以前是不敢和慕向晚说话的,但是,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发现,慕向晚比以前改变了很多,这才敢来找慕向晚商量。
慕向晚勉强撑起身体,用干涩的嗓子问:“需要我做什么?”
“再怎么样我也是班级里的一份子,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胡筱筱没想到慕向晚班级荣誉感这么强,感觉和之前对其他人爱答不理的慕向晚判若两人,立刻把本子递上去。
“是这样的,咱们班准备演一出舞台剧,大家都觉得班级里你长得最好看,特别适合演女主。这我写的剧本,你看一下。”
慕向晚一听是演戏,虽然自己是愿意的,但是没有丝毫演员基础的她,对能否胜任女主表示怀疑,“筱筱,我可能演的不好,我以前没尝试过。”
胡筱筱到不介意,“没事,没事,晚晚,大家都是业余的,尽力演好就行。”
慕向晚答应下来,“好的,我看看剧本,什么时候排练?”
“每天第一节晚自习,再加上周六下午。”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