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在些什么？煜儿，为何我一句都听不懂，姐姐不想谈这些事，你还是回去吧。”

佟汐涵心里面紧了起来，她隐隐约约能听懂佟博煜在些什么，可她不想再冒险，更不愿连累唯一在乎自己的弟弟。

她收起那些许感动，用那冷冷地眼神看着佟博煜，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丝地折痕，看不到任何开心之意，淡淡地着话，扭头背身过去。

“大姐，你相信煜儿，这一次煜儿一定会让你摆脱那样的姻缘……”佟博煜以为佟汐涵不相信自己，继续坚持着话。

佟汐涵缓缓起身，看着池塘里的水莲，忍着心里面的龃龉，硬生生地着违心的话，一字一句犹如针扎在心里。

“哈哈哈……”

“我没有听错吧……相信你有如何？不相信你又如何？煜儿，姐姐我想保留一些你我美好的记忆，休让我再生气了。我娘是怎么病的，又是如何死的？相信你心里比我更清楚，生下来你跟我就有个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姐姐……”

佟汐涵不等煜儿把话完，道：“你虽是佟府的大公子，终究是庶出，而我是高高在上的佟府嫡女，往后的路该何去何从你有替我操心的资格吗？不管是太子，还是攸王，他们哪一个人不能带我离开这个让我厌倦够的将军府。”

佟博煜用手堵着自己的耳朵，猛摇着头，那些话他就是不相信，握着佟汐涵的胳膊，饱含深情地吼着：“姐姐，你以为你这般话煜儿就会相信你吗？”

“你相信不相信关我何事……佟博煜，别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自从我娘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好要报复佟府里面的每一个人，难道你没有发现我早就不是以前的佟汐涵了吗？为什么要逃离这一切，我恨这佟府里的每一个人，终有一要为我娘报仇。近来，我总在问自己，为何我不是个男孩，要是我是为公子，不定娘就不会死……”

佟博煜眼中闪过不明言状的湿润，听着那些话，看着眼前佟汐涵，压在心里的那股子痛楚猛得涌了上来。

“大姐，你在些什么，你在些什么……不，煜儿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不管你对我多么狠毒的话，煜儿都不会怪你，因为我知道你早已遍体鳞伤……”

“佟博煜，你别自以为是，请尽快离开东院，我不想看到你。”

佟汐涵害怕自己扛不住，好不容易绷住的情绪万一崩溃了，所有的努力将会付之东流。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使出浑身的劲头，奋力地推搡着一旁的佟博煜，想要把他赶出去。

“大姐……”

佟博煜的身体猛地晃动，背上的伤痕裂开，微微的血印流了出来，想要些什么，被身后的声音给打断了。

“大公子，夫人找你半了，您怎么跑到东院来了，难道忘了没有夫人跟将军的允准，任何人都不能进东院吗？”

张彩姑风风火火地赶来，瞧见佟汐涵与佟博煜厮打的样子，厉声地喊着话，“大姐，大公子背上有伤，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伤……”

佟汐涵心中一紧，有些难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张嬷嬷，大公子既然忧伤，请马上带他消失在我面前，好好让门口的人给看住了……”

“大姐……”

“大公子，赶紧回去吧……”

佟汐涵听着聒噪，转身朝着自己闺房的方向去了，头也不回，却不知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心里面却在流血。

“对不起，煜儿，姐姐不能……”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