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虞皇对攸王极为宠爱,处处维护,而攸王绝不是那种乖乖认错之人,今日光明殿父子两人着实异常,看得一众热有些傻眼。
攸王半躬着身子静候,虞皇震怒地有些不知所措,手指着临江来回踱着步,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郁闷,诸位朝臣眼下亦不敢有颇多微词。
“启禀皇上,汐涵有话要。”
见状,佟汐诺心念临行之前母亲叮嘱之事,未敢耽搁,挺身而出,行礼回话。
“佟郡主有话要,若是想未攸王求情……”尴尬的局面总算是有人挑破,虞皇悬在空中的心倒也算是落地,转眼看着佟汐涵。
“皇上要治攸王的罪,汐涵无权干涉,只是不希望因着臣女而治攸王殿下的罪。”佟汐诺一秉佟汐涵的作风,胆大心细,有板有眼地回着话。
眼下局势,太子临湛心中明了该出面了,擎着手徐步出列,恭敬地道:“是呀,父皇,要治攸王的罪也不急在一时,还是先听听佟郡主所言。”
“吆,太子也这般认为,朕不该治攸王的罪吗……”虞皇转头瞪了一眼太子,若有所思地追问。
“不,不……父皇……儿臣不敢……”太子闻话,瞬间心虚起来,话支支吾吾的。
“启禀皇上,既然事关郡主,皇上不如让她把话完……”都闵贤瞅准时机,见形势有些焦灼,出列插话。
“都丞相都了,佟郡主朕恩准你。”虞皇点着头,压着心中的怒火,挥手示意。
“多谢皇上,臣女斗胆进言。”
佟汐诺领命行礼,谈而言之,“择选赛之日,女子吐血昏厥乃是中毒所致,并非攸王殿下之罪,先前臣女在病中,曾书信一封托刘内侍呈与皇上,恳请皇上释放攸王。”
“何况,当日攸王殿下所言并未影响臣女的择选对象。若是皇上因着此事而治罪与攸王,便是臣女的罪过。更别提攸王殿下至诚至孝,心系姚妃娘娘,愿遵其之意寻得有情人。”
“父皇,儿臣觉得郡主得有理,看在她求情的份上,还请父皇从轻发落。”太子顺势接话,继续求着情。
虞皇闻之,抬眼看着殿前三人,稍稍沉默,几番思量才开坑。
“既然太子与郡主都为攸王求情,朕考虑再三,可以从轻发落。只是攸王屡屡违背朕的旨意,有恃无恐,多半是这京都城的攸王府呆的太安逸,恐怕是过腻了这般生活。攸王,你觉得朕得可对?”
临江肃然起身,扑哧笑了一下,短暂的恭顺一扫而过,双眼紧紧地盯着虞皇,颇有愠怒地喊道:“不错,自从母妃过世,临江早已厌恶透了京都城中的一切,是父皇……你强把儿臣留在这让人憋闷的京都城……”
“混账东西……”
虞皇再次震怒,擎着折子就掷了过来,“混账东西……仗着朕对你的宠爱就任性妄为,想离开京都城,本皇就圆了你的心愿。来人……快来人……”
“皇上,你当心着龙体,太医叮嘱过……”内侍刘庭鹤上前劝慰着。
“闭嘴……太医太医,朕都快被这混账东西气死了……”
“父皇息怒,无需为了儿臣大动干戈……”临江倒是满不在乎,轻言一语。
“好……”虞皇忍无可忍,拂袖传旨,
“攸王临江出言不逊,任性妄为,屡次对朕大不敬,从今日起撤掉其京重所有官职,驱逐出京都城,前往北境畜牧署养马。念其对生母姚妃至诚至孝,准其在其母七日后忌日结束出发,未有朕得诏令,不得私自回京。”
“太子妃甄选之事照常进行,佟郡主即可入宫……”
“离开就离开,谁稀罕……儿臣领罚……”
“退朝!”瞧着攸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虞皇真是火冒三丈,怒视转身,挥手示意。
“退朝,皇上起驾!”
“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