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驻足,临江未绕弯,直勾勾地追问:“发生何事?怎么人都发起愣来了?”
“请王爷恕罪,事发突然,有点不可思议。”阿福恭敬地擎着书信,请罪。
“何事?”
临江接过信件,看着那字眼唏嘘一场,沉默良久才吭气:“看来这欧阳宇不简单,竟敢以这种方式约见本王,倒也算是个人才。”
“王爷的意思?”阿福有些懵圈,抬眼注视着自己的主子,多少有些担心。
“赴约。”
临江淡淡一语,转身便朝屋子走去。徜徉阔步,人看起来惬意极了,笑着:
“我们已经知道徐川的身份是欧阳宇,欧阳宇就是徐川,找了他那么久,不就是想坐下来好好谈谈事情,这个约自然去,去瞧瞧他要些什么。再者我们很快就要去北境了,不知道在那里要呆多久,若是能跟他成为朋友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福明白,这就去准备。”阿福拱手示意,“不知王爷今日出府以什么身份去呢?”
临江稍稍迟疑,思村再三,蹙眉而谈:“若是本王呆会大张旗鼓地去北冥苑,屁股后面会跟着很多双眼睛,还是乔装出府,不要弄太大动静。以欧阳宇的聪明才智,黎姜的身份迟早要知道,倒不如本王先发制人。”
“好的,阿福忙去了。”
“去吧。”
提到北冥苑,攸王临江不由得一阵心烦,脑海之中闪烁着王汐涵那张引人遐想的脸,坐在蒲团之上无奈地扶着琴,长长的叹着气。
美目盼兮,巧不若兮,殊不知此时的佟汐涵亦在为他挂心。
刚刚服过药,彩莲出去忙其他的事,欧阳浴凤一个人静坐在榻上,闲来无事擎着一本书。
其实,除了腿伤还在敷药,她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这次第哪有心思看书,想要知道的事情很多,隐隐藏下的仇恨,还有那半悬在空中的心,跃跃欲试地不断地刺激着她。
落魄之余,她离开佟府,除了贴身的物件,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下意识地解下腰间的袋子,取出里面的东西,抚摸着那熟悉的香囊与发箍心里面一阵一阵地颤抖,默默地为临江祈祷着,眼泪滑溜溜地落了下来。
正巧这时,屋门口传来彩莲话的声音,她手里头端着果盘,满脸悦色:“浴凤姑娘,你还没有睡呢,少爷从集市回来买了新鲜的果子,彩莲特意带了些给你尝尝鲜。”
欧阳浴风下意识地擦掉脸上的泪痕,微微地仰起头,心里头感觉暖暖的,眼睛巴巴地看向彩莲,用手比划着感谢之情。
彩莲素来是个心细之人,欧阳浴凤的一举一动她看得清清楚楚,将果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缓缓地坐在榻旁,浅浅地笑着:“王大夫吩咐过,姑娘的体质弱,不要多思,要多食一些新鲜的果子,彩莲这就给你削一个。”
“嗯唔……”欧阳浴风拉着彩莲的手,挥手示意自己不想吃。
“怎么啦,浴凤你又想起伤心事了吗?”彩莲看着欧阳浴风阴沉的脸,关切地问着话。
话音刚落,欧阳浴风猛摇着头,擎着笔在一旁的纸上简单地勾画着,一张哭丧的脸因着一个端着果盘的人缓缓地变得高兴起来。
彩莲没有读过书,倒看得懂画,知道画中的意思,轻轻地用手替欧阳浴风擦拭着那还在眼角停留的泪痕。
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叮嘱着:“浴凤姑娘,一切都过去了,往后彩莲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嗯唔……”欧阳浴风一个劲地点着头,笑得两个酒窝深深地印在脸上。
一番絮叨,吃零果子,欧阳浴风擎着笔给彩莲画起像来,人看起来似乎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