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霖打开橱柜,发现又有两袋酥果。
“咦?”
把酥果拿在手里,刚要出门时,却发现灶台的颜色变了!由原来的灰色,变成了土黄。
灶台跟村里的所有人家的灶台没什么两样,砌着一口大锅,上有木头锅盖,木头锅盖上还有一口小铁锅,旁边还有风箱,大锅、锅盖、小铁锅和风箱仍是灰色,所以爱霖一进门时并没有留意。
“这,这……这灶台莫非也要成妖?”
爱霖看到这个情景,感觉脑子一下子不够用了。
玲珑刀也好大粪铲也好,好歹能拿出去,灶台是盘在地上的,怎么拿出去啊?看这样子,那口大锅莫非将来也会变色?大锅还好说,不行就揭下来带出去,这灶台怎么带啊?
爱霖用手去搬,纹丝不动;用意念把它移出去,还是不动。
这灵境仙苑农家院有点邪门。
爱霖蹲在灶台旁边研究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等灶台整体变了颜色才能移动?”
爱霖无法,只能做如此乐观之想。
“好吧,好吧,等都变了颜色,或许可以移到家里去呢。”爱霖想着,退出农家院。
爱霖看着两袋子酥果,不由得想起了小雪。
对于小雪,爱霖已经确切地知道,她叫胡雪茹,是个虎妖,是来自长白山的白虎,而且她还有个爷爷。其实也仅知道这么一点,至于她的其它情况,则是一概不知。
对于小雪,他是亲近的,喜欢的。
对于胡雪茹,他却是有些疏离的感觉。
面对那个白衣少女,虽然知道她是小雪所化,虽然也看得出她对自己是尊敬的,称自己公子。
公子这个称呼,放在古代大约看不出身份上有多大差异,无论身份高者、相当者或低者都可以称呼,但有一层尊敬的意思在里头。但放在现代,差不多已经绝迹了,除非港台那些讲究些的大户人家的老佣人,还偶有称呼。
爱霖能感觉到,小雪如此称呼自己,似乎跟自己的一个丫环似的,她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佣人的地位上了。
小雪就像自己的朋友,胡雪茹则像一个有些陌生感的丫环,二者总是有区别的。
二者本是一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区别?究其原因,还是自己对她缺乏了解。
爱霖不知道等小雪回来,如何跟她相处。像原来那样最好,可以随心所欲。
但如果她成了胡雪茹,自己怎么好意思毫无顾忌地指使她,冲她撒气?
“已经两天了,小雪怎么还没回来?对付三个凡夫俗子,还有难度吗?”
爱霖感到有些纳闷。
……
第二天一早,爱霖把陈文找来,俩人开始清理后院。
按照爱霖的打算,后院就不再盖房了,弄成个小菜园,种上元宝茄子。
为什么选择再种元宝茄子?有两个原因。
一是肖建军给自己提过多次,说是村里的包村干部冯正军找过他很多次,县里和镇上大大小小的领导也找过他,希望爱霖能重新种元宝茄子。
二是自己的六万块钱,买房子、置办家具所剩不多,还有半年自己得上高中,还要交学费,再说,等上了高中,时间紧迫,家里地里就不能照顾了,没了来钱项,将来上大学或者想当明星什么的,没钱心里可就没底。他得积攒些家底。
钱壮怂人胆,有钱才有底气。
至于能不能守住这个来钱项,爱霖不再担心了。第一,陈庆军已经闹过一回,把东院霸占了去,难道他还会来霸占西院?上次是利用了奶奶崔氏,这回他应该没有什么正当理由了吧?
第二,他决定把茄子经销权交给肖建军,反正村里没有书记,冯正军虽暂时代理,但也不经常来村里,不用担心别的什么人看上这块肥肉。
第三,是因为有小雪在,让她守护着,还怕小偷小摸?
……
爱霖和陈文用了三天时间,终于把院子清理完了,用坯头、石头、破砖烂瓦垒了一圈墙头,没留大门,只在前院东侧留了一个过道,把前院和后院连接起来。
把这些工作干完,爱霖把后院种满元宝茄子,足有五十颗。又把吃过的猴桃核拿出来,在前院种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出?
肖诗远这两天一直过来帮忙,主要是负责给两个力工烧水做饭。
小雪一直没有回来,肖诗远和陈文在着火之后都没问小雪的下落,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小雪已经烧死了,怕引起爱霖伤心,所以一直在避免这个话题。
不过,那副眼镜却是被肖诗远发现了,问爱霖,爱霖说在镇上买的,说自己有点近视,有时候看东西模糊,所以才买了这副眼镜。
肖诗远让爱霖戴上试试,爱霖依言把眼镜带上,还走了一圈让肖诗远和陈文看。
“葫芦,还虽说啊,戴上眼镜气质变了哈,显得文质彬彬,人模狗样,跟你一肚子坏水的形象不大相符。”
陈文竖了一下大拇指,又摇了摇头说道。
“小远,是吗?”爱霖征求肖诗远的意见。
肖诗远两眼放光,曾几何时,相貌英俊,气质儒雅,这才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啊。以前爱霖英俊是英俊,但不儒雅,不免有时觉得有点遗憾。
可这家伙一戴上眼镜,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小霖,真不错,这样才更像个学生。以后就戴眼镜吧,别摘了。”肖诗远围着爱霖转了一圈,心里乐开了花,一挥手,下了决定。
“哎,好,我听你的。”爱霖答应道。
对于这副眼镜,爱霖早就试过了,并不能透视衣物人体,所以,那种戴上眼镜看美女的龌龊想法是不能实现了。
不过,戴上眼镜可以看很远,这也是不错的。正愁没有正当理由光明正大地戴出去呢,肖诗远的话正好让他顺水推舟,顺坡下驴。
吃过晚饭,陈文很看眼色地早走了一步。
肖诗远在吃饭的时候,经常停下筷子,痴痴地看爱霖几眼,陈文又不傻,吃过饭还不早撤?
收拾完,肖诗远烧了热水,逼着爱霖洗脚、刷牙,然后瞅爱霖不注意,翘起脚在爱霖腮上亲了一口。
爱霖一愕,手捂着脸回头看肖诗远,灯光下肖诗远脸略略有些红,见爱霖发呆,她咯咯一笑,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