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韩云舒与白衣少女达成约定之后他便被安排住在了丝碧阁,时间一晃,已过了五个春秋。
天方破晓,初道晨曦缓缓从照射下来,韩云舒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盘腿坐下。
吞纳,吐气,韩云舒重复着这两个最简单的动作,若是习武之人便可明白,他正在修行一门上乘的内功。
整整一个时辰,韩云舒终于结束打坐,他站起身来洗漱之后向门外走去。
自他和那白衣少女达成约定后,他在丝碧阁的地位只在白衣少女和失明少女之下,就连四那四个黑袍汉子都得听候他的吩咐。
此外就在韩云舒向白衣少女提起要练武时,她竟允许韩云舒自由出入丝碧阁的藏书阁更是让四个黑袍汉子给韩云舒当做陪练。
这可乐坏了韩云舒,这五年他不是在藏书阁内翻阅成堆的武功秘籍便是喊上四个黑袍汉子陪练,藏书阁内的武功秘籍皆不是寻常之物,若是放在外面不知会有多少为这些秘籍打的头破血流,而四个黑袍汉子更是成名已久的前辈,有他们的陪练,韩云舒的武功突飞猛进,和五年前已是判若两人。
穿过一连串的小道,韩云舒径直走向藏书阁,他打开了藏书阁的房门,一股笔墨书香扑鼻而来,韩云舒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了一册翻看,丝碧阁的藏书阁收藏的武功秘籍甚多,刀法,剑法,枪法,拳法,暗器,内功应有尽有,尽管知道这些秘籍的来路多半是血腥的他还是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毕竟若是没有一身好武功,就算找到了灭门仇人也是无用。
“枝呀。”
藏书阁的门被推开的声音传入韩云舒的耳内。
“云舒哥哥,你在这吗?”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韩云舒立马起身应道:“月清,你怎么来了。”接着便走向了门外将她搀扶了进来。
“我到庭院内找你发现你不在,我想你多半会在这里,果然没猜错。”来的便是五年前韩云舒遇上的那个盲眼小姑娘,这五年白衣少女和四个黑袍大汉经常外出,府内的下人不敢逾越主仆之分,一来二去竟和韩云舒混的熟了。
古月清,在丝碧阁待了一年之后韩云舒才知道了她的名字,随知她的身边尽是魔教中人,不过古月清的气质与他人不同,单单的望着她便会产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韩云舒将古月清搀扶至自己的座位旁,便一边看书一边陪古月清交谈,其实经常交谈过后韩云舒都会记不起与古月清谈可什么,不过光是古月清那清脆甜美的声音变能让韩云舒静下心来。
如此情况有持续了近一个半时辰,古月清拉了拉韩云舒的袖子说道:“云舒哥哥,带我出去玩吧。”
韩云舒伸了伸懒腰,转了一下脖子望了望门外的天气,清风拂面,天气怡人,他站起身牵起古月清的手向外走去。
韩云舒带古月清来到了一片草坪上坐下,这便是他第一次与古月清相遇的地方。
古月清挽着韩云舒的手臂撒娇道:“云舒哥哥,带我去丝碧阁外玩罢,丝碧阁总共也就这么大,那里有石子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整日待在丝碧阁内都快闷死了。”
韩云舒笑了笑说道:“我倒是相带你出去啊,不过我怕你姊姊知道了活剥了我的皮。”
古月清俏皮的笑了笑道:“不会的,姊姊前两天刚出去,听说要好长一段时间呢,我姊姊不会发现的。”
韩云舒拗不过她,再加上他自信能有他在一般人也伤不了古月清,便带着她偷偷的跑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一座山谷之中,初春时分谷中任有些寒冷,韩云舒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古月清的身上,他练的内功已然小成,忍耐酷暑和寒冷的本事比之常人要强的多。
“云舒哥哥,这风景美吗?”古月清靠在韩云舒的肩膀上问道。
韩云舒将山谷中的风景一一讲给了她听,一座峭壁耸立于云端,几只云雀在空中掠过,杂乱的草丛内几点野花绽放,韩云舒走向一朵花前轻轻的摘下了它随后便插在了古月清的发间。
“是什么?”古月清问道。、
“花。”韩云舒答道。
古月清低了低头似乎有些害羞地说道:“好看吗。”
还没等韩云舒来得及回答,古月清突然兴奋的喊道:“有流水声,是溪水吗?”
韩云舒楞了一下,他并没有听到什么流水声,不过想到古月清是盲人,听力较常人更灵敏一些。
古月清拉着韩云舒小跑着向山谷深处的方向,片刻韩云舒便看见了一条湍湍流动的小溪。
韩云舒站在小溪旁眺望山谷中的风景,这些年他将全部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练武之中,几乎没有出来游玩过,今天偶然出来倒也觉得新鲜。
他环顾四周一圈后转头看向古月清。
此刻古月清坐在小溪旁,任泥土弄脏了她的衣裳,她脱下下了双鞋,褪去了罗袜,她的双脚雪白如玉,一道道淡淡的青筋浮现,形状生的很小,让韩云舒不由得想伸出手试试一只手能否握住。
韩云舒自觉失态,将双手负于身后不住地捏着双手。
紧接着古月清将双脚伸入水中感受着溪水的流动,时不时的将溪水踢起,像一个戏水的孩童。
“好冷。”只是没过一会儿她便再忍不住寒冷的溪水赶忙将双脚抽回。
古月清捂着双脚不住地嘟囔着,十根如玉般的脚趾不停地拨弄着,几颗晶莹的水珠从她的脚踝处往下滑着。
韩云舒看得痴了,随即醒悟了过来,尽管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还是不由得将头转向了一旁嘴中不住地嘟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快把鞋子穿上,小心着凉。”韩云舒说道。
“云舒哥哥,我找不到我的袜子了,快递给我。”古月清在身旁摸索了半天转头对韩云舒。
听得古月清的这番话,韩云舒登时变得脸红耳赤,一颗心似乎就要跳到嗓子眼去了。
韩云舒拾起古月清的罗袜,布料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度,古月清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袜子,柔软的罗袜从韩云舒手上滑过,使得他说话都变得不利落起来。
“快。。。快穿上回去吧,一会该着凉了。”韩云舒催促着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而就在此时,一阵兵刃碰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