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在功确实是罕见的神功,可十年的时光韩云舒实在是承担不起,他现在急切的想报灭门之仇,再说他也并不是非想无敌于天下,只要能光复千刃山庄就行了。
听闻韩云舒没有想练自在功的想法,无名气地跳脚大骂道:“这天下最强的武功放在你面前你竟然不练,你这脑子是不坏了?”
“我有家仇要报,还有个姑娘在等我,十年时光恐怕蹉跎岁月。”韩云舒平淡的说道。
“你这你这,女人和报仇有什么的哪有练武有意思,前些日子明明答应了要和我学这武功,现在却又反悔了。”说罢竟在地上打滚撒泼。
韩云舒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瞥了无名一眼后随便找了个位置便睡了。
无名见韩云舒不理睬自己也觉得无趣便也找了个树杈倒头便睡。
第二天韩云舒想和无名继续切磋,可无名却耍起了性子溜到了一边和猴群耍去了。
韩云舒只能一个人继续练剑却没能进入到昨晚和无名切磋时的那种状态,也就是无名所说的那种‘剑意’中。
他苦思冥想觉得应该是昨晚与无名切磋受他的影响被带入了那种意境,可无名正在耍性子根本不理他。
他笑了笑,心知以无名的性格想自己若是继续练下去无名必定会忍耐不住过来和他比试。
果不其然,还没过几天无名便忍不住手痒抓起了一根树枝来到了韩云舒眼前。
“大哥你不生我的气了吗?”韩云舒明知故问道。
“我是你大哥,见你剑练得不对来指点这不是应该的吗。”无名笑了笑,摇头晃脑地说道。
果不其然,在和无名的切磋到一百多招时,他的剑意渐渐浮现出来并且占据了主导。
“大哥,为什么我自己一个人练剑时‘剑意’这东西为何迟迟不能出现?”韩云舒不解地问道。
“你练出了剑意只能说明你用剑剑的本事已经超越绝大多数人了,只是你的剑法并不很高深,临敌经验也不足,故只有你沉浸在一场比武中才能激发你的‘剑意’。”无名这样答道。
整整两个月,二人一有时间便在这林中切磋,韩云舒对剑意的掌握越来越娴熟,而与实力越来越深的韩云舒切磋无名也是越来越兴奋。
这一日,韩云舒收拾好了行囊对无名说道:“大哥,我与人约定好了要在八月十五武林大会上见面,如今已入七月我要启程去中原赴约了。”
“一路顺风。”无名摆了摆手好像这事与他无关。
韩云舒心想自己走后无名又要独自在这林中生活难免寂寞便说道:“大哥,你随我去武林大会吧,到时候那一定有很多高手可以陪你切磋比武。”
“不去不去,我若去了武林大会一定被人认出,到时候谁还会和我切磋,还会有一堆崇拜者,求教者,以前的老友各种人各种问题络绎不绝,那还有功夫再钻研功夫。”无论如何无名就是不去。
韩云舒心想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便说道:“那行吧,待我报完家仇之后常来与大哥切磋武功。”
无名嘿嘿嘿笑了几声说道:“那便是极好的。”
韩云舒吹了一声口哨喊来了在林中野了两个多月的马,带上了行李宝剑便往北方而去。
行至傍晚韩云舒来到一座小镇上,却发现镇上的行人正拿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韩云舒拉住了一个路过的行人问道:“这位大哥,发生了什么吗?为何大家都这样看着我?”
“老兄,你身上破破烂烂也不修边幅,却牵着这样名贵的宝马,带着这样的宝剑,乞丐又不像乞丐,公子又不像公子,这身打扮可太怪了。”那人说道。
韩云舒抓了抓两个月没打理的胡子和头发自语道:“看来我现在必然和无名大哥差不多的样子了,得找个店家打理一下了。”
韩云舒不慌不忙牵着马走到了一家客栈前。
客栈内的伙计看他这副打扮一时将韩云舒当做了一个乞丐想将他哄走。
在看见韩云舒手上掂量一个银元宝之后又展开笑颜将他迎了进去。
韩云舒进店后点了几道菜又要了一壶酒坐在客栈的一角独自享受着。
“师兄,就是那个人。”
就在韩云舒饮下一杯酒时,一个脸上带着伤的人带着一群人闯入了这家客栈中。
“各位长乐门的大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啊。”见来人气势汹汹掌柜的赶紧出来询问情况。
“掌柜的你别管,那混小子惹了我们长乐门,这账我们必须好好和他算算。”领路的那人指着韩云舒旁边座位上做的一个人说道。
韩云舒将目光望向旁边的那人,发现他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正摇着折扇一个人独自饮酒。
被叫做师兄的人大步走向韩云舒旁边座位上的那人说道:“惹了我们长乐门的人还敢在此饮酒,你倒是好大胆子。”
那人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又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说道:“长乐门?没听说过。”
听到他所说的话长乐门的人全部走到他身边将他包围了起来。
“你这是在挑衅我们吗?”长乐门的师兄逼视着那人,手紧握着腰上的刀柄说道。
那人又自顾自得倒了一杯酒,完全没将身边一众长乐门的人放在眼里。
“挑衅吗?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话而已。”那人说道。
长乐门师兄心中疑道:“此人年纪轻轻却如此嚣张跋扈,想必是身后有长辈撑腰。”
“你小子到底是哪个门派的来挑衅我长乐门?”长乐门师兄试探性地问道。
“无门无派,闲云野鹤一只而已。”那人将折扇一合说道。
见他如此说道长乐门师兄将刀从刀鞘中拔出说道:“既然你不愿说那我只好用我这口刀让你说出来了。”
说罢,长乐门师兄便举刀向那人砍去,那口刀向那人疾驰而去,倏然却被一物打的偏了方向砍在桌子上,桌子立刻被劈成为了两半。
长乐门师兄看向那物却是一根筷子,环顾四周,发现韩云舒正在用一根筷子插起一块牛肉往嘴里送,这不是韩云舒干的又会是何人。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掺和我们之间的恩怨?”长乐门师兄问道,只道韩云舒与那些折扇的少年是同伙。
韩云舒站起身拿着酒壶倒了一杯酒饮下说道:“我与他素不相识,只是觉得你们这么一群人欺负一个少年,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