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霞州上方,谢风灵看着中心圈的旷平,面色沉重。
结界被破了!
身后为首的正是亓书,紧挨着亓书的,便是陆繁星及于清韵。
亓书看着内里光景,内心也是颇焦急,“宗主,眼下可如何是好?”
谢风灵无力摇头,看着层层铺叠的黑影。
“来晚了......你们瞧,那团团黑影便是血鸦,凶残可怖!恐怕他们已身陷囫囵,结界被破,引了兽潮,我也没辙了!”
身后传来阵阵哀叹,陆繁星不由笑上心头。
真是大快人心,沈朝赋,自作孽了吧!还有那个贱人,竟敢踹她!惹的她现在心口还发疼!不过,现下可真是遂了她意,死在众兽口下滋味怕是不好过吧?真是可惜,没能亲手解决了她们!
狠厉划过眼角,被身旁亓书尽收眼底。
“宗主,或有一线希望呢?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一弟子疑惑问道。
谢风灵叹气,默然。
“生死有命,可怜他们撞了这等血霉。”
众人中,难免有人愕然惋惜。
谢风灵开口:“你们先回去吧,人多了行动反而不易,我去探寻一番。”
亓书出声劝阻:“宗主,一人固然行动方便却十分危险,弟子请求同行。”
谢风灵摆了摆手,“不必,我自有分寸,你且先带他们回去吧。”
亓书无奈,只得承应。
谢风灵跃下鹤背,飘然落地,亓书垂眸,领着泱泱人群乘鹤离去。
谢风灵走至三长老破开的入口处,四下张望一番,眸中异色闪过。
等了片刻,只见上四届弟子衣衫破烂,血迹浸染的抬着好不到哪去的三长老匆匆出来。
“怎么成这样了。”
弟子放下三长老,与平日的毕恭毕敬不同,淡淡回答:“掩人耳目,卓灰自损心脉,还昏迷着。”
从话众得出讯息,走至三长老身旁,掏出一粒丹药,又顿了手,收回。
“罢了,这样也真些。”话落,变出一柄剑,朝着三长老挥了几笔,煞时血便涌出,像极了被兽爪抓伤的痕迹,好不狼狈。
“东西可拿到了?”
谢风灵压低了嗓音,靠近些问道。
一名弟子微眯了眼,眼神示意谢风灵,谢风灵停了话语,指尖微微蜷起。
“哗!”
手中利剑便朝那不远处又密又高的树枝间飞去,砍落一众枝叶,落了满地。
可那枝繁叶茂间,却空空荡荡一片。
谢风灵与那弟子一齐飞至树枝上,似要找出些蛛丝马迹。
二人目光一定,瞧见挂在树杈上亮眼的一片布角。
谢风灵细细观察片刻,脸色更差了些。“是宗门中人,不过每届弟子衣袍下方皆是同样布料。”
弟子面色也好不到何处,懊恼道:“这次大意了!小姐已筹谋多年,绝不能毁在此刻,否则你我项上人头难保!”
“别急。”
谢风灵摩挲着布料,微微点头。
“看这衣料磨损程度,应当不是上六届之上,新届弟子除了那两名女弟子,也无人在此了。”
弟子接过布料,笃定道:“她们的灵力阶级不高,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偷听。”
谢风灵脑中一疼,这上四届到上六届万千弟子,要找出那人,简直大海捞针。”
看来,得去趟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