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呈嗤了一声,“那可真是个,好!姐!姐!”
落蕖没听出话外之音,沾沾自得,拿着绢帛再问了一遍,江子呈看着顾灵均不想言语的样子,替他作了答:“都是你的好姐姐自作多情硬塞给他的,赶紧拿回去,晦气死了!”
看着手中一对并蒂而生的芙蕖,“那?我拿你的,你不介意吧?”
顾灵均抬起头,有些不解。
落蕖将绢帛别在腰间,“我名字有个蕖字,我叫落蕖,这绢帛上也绣着芙蕖,姐姐名字带芙,我将这个送给她,她一定会高兴吧!”
再看了看绢帛,笑着开口:“我觉得你长得好俊啊,既然你不喜欢姐姐,那我怎么样?”
顾灵均想着出口拒绝,门口传来说话声。
“都还好吗?
是落芙的声音,落蕖瞳孔一震,见一旁一个黑木衣柜,迅速钻了进去。
守门的侍女回话:“并无异常,奴婢们看守的仔细,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落芙满意的点点头,推门走了进来。
落芙看着顾灵均,揣着熟悉的笑容走上前。
“灵均哥哥,别怪我,现在还未打点好,只能委屈你了。”
说着挑起他的下巴,“你好像瘦了些,这几日,他们可有薄待你?”
顾灵均知道现下落芙的性子,否定的摇了头,只是至今未与落芙说一个字。
落芙眨了眨眼,将小食放到桌上,扶顾灵均坐下,端起一碗药膳凑到顾灵均嘴边,顾灵均没有开口的想法。
落芙含笑的眼瞟了眼江子呈,顾灵均看到落芙的眼神,嘴上前,喝了下去。
一连几口。
“怪我喂的有些急。”
落芙探进袖中,却什么也摸不出,脸色微沉,又笑着抬起头,“哥哥,我忘带帕子了,你的呢?”
顾灵均回过神,帕子被落蕖拿去,若是被落芙知晓......
衣柜内,落蕖汗流了满脸,不敢多喘一口气,抵着柜门撑着因紧张而发软的双腿。
“放在那边,没拿来。”
“哥哥,你又骗我了哟!”
顾灵均忆回了那年芙蕖盛开时节。
*
“灵均哥哥,她是谁?”
落芙已经过了十岁,有些亭亭玉立了,顾灵均身后跟着一个比她稍大的女子,衣着鲜亮,眉宇间透出贵气与高高在上。
“你是哪家的!如此无礼!”
她眸中的轻慢与得意落芙至今犹记,他骗了她,他告诉落芙她只是家中来的贵客,却不知她还有层身份——指腹为婚的,顾灵均未过门的未婚妻。
“原来你是灵均的妹妹啊,长的......乖巧了些,没什么小姐姿态。”
“总归日后你我是姑嫂,再过一年咱们也算一家人了。”
“喂!他是你哥哥!你在疯言疯语什么?大逆不道!”
那日,再没有那聒噪的声音与那总似有似无的的嘲讽出现,齐府的门前,挂起了丧幡。
花枯了,她死了。
*
落芙笑的更甚了,“那日我替你更衣,我亲身将帕子塞进了你腰襟。
落芙眼神一厉,掌心朝衣柜一扯,落蕖煞时翻滚出了衣柜。
“你在保护她吗?顾灵均,这辈子,你保护不了任何人,无论是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未婚妻还是尹寒抒,又或是她?你......都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