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误猜情思(7)(1 / 1)华寒衣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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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赶快回去,今夜,也不知是不是又中了他们心意,让她来到这,发现这吗?

朝赋:“阿锦,你走吗?”

前锦摇了摇头,她走了,她们更寂寞了。比起外面的尔虞我诈,不如这一小块天地来的自在,只是恐怕以后,她又得自言自语了。

石门发出沉重的闷声,缓缓被关上,隔绝了所有让人作呕的气味。

朝赋就着半黑回了谷中,到时已是晨光微醺。

谷内比昨日还冷清些,李旋也没在谷中新架的秋千那荡,秋千...秋千拆了。

朝赋独自回了房间,床榻上拱起一个人形,头发散在枕头上,只是看着不顺眼,说不出的不对劲。

朝赋走的比平日还要轻,几乎是落地无声的状态了,召出剑轻轻一挑,霎时整个房间棉絮漫天,一张布满血丝的人皮暴露在朝赋眼前,那张人皮的脸,赫然就是常言欢。

朝赋走近,仔细看了看,上手将人皮完整的摊开,双眸震惊,人皮上,有生死咒。

看来,生死蛊是真的下了,可这生死咒,竟然能下在人皮上,却与血肉相连,让她误以为这生死咒在她体内,原以为常言欢只是一枚苦棋子,是受害者,没想到也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这皮恐怕是那个血窟里的,她从前锦卧房中走出时,角落的一具尸身,没有皮,她原以为只是生死咒的原因,看来,他们总比她要想的多些。

将人皮收好,朝赋起身去了凤厅,不管苏亭洄还要怎样别扭,这伤她是一定要明白的。

平日便显的清清冷冷的凤厅眼下更是孤寂,扶圣守在门口,见朝赋来了,第一反应便是像旁边侧身,又猛地抽回了脚,拦住朝赋,正色道:“公子眼下不见人。”

朝赋面色微冷,道:“是不见我,还是不见人。”

扶圣勉强撑着脸,内心叫苦不迭,正苦想着下一个理由,朝赋已撇开他快步进去,见旦夕在门口使了眼色,便也没上前去阻拦。

朝赋过了小桥到了门口,纱帘折着阳光刺着她的眼,旦夕说出了与扶圣相同的话,透过纱幔,里头传出一句慵懒的话。

“她要进来,那便让她进来。”

旦夕闻言让开了道,朝赋只觉得心中闷闷的,突然之间好像他们都变了,苏亭洄也疏离了她。

信步踏了进去,苏亭洄一身锦衣,立在茶案旁,旁边架起了一张纸,他执着笔在纸上细细描摹着,一笔一笔,极尽柔情,那双眼是从前她从未见过的星辰熠熠。

从她进来到现在,他的目光始终流连于画纸上,明明就正对着她,却连一分眼神都不愿舍予她。

似乎是得到了满足,苏亭洄终于扫了朝赋一眼,轻言:“想说什么?”

朝赋眉头蹙了蹙,嘴唇一张,想说什么却咽了下去,走到苏亭洄身侧,那画上的,正是她。

却也不是她,即使脸一样,可这衣服款式,却不是这个大陆的。

画中的少女,蹲在墙边,足边是一只瘦小的猫,少女开怀的笑着,将指尖的肉脯递到猫儿嘴边。

可她也从不会这样笑。

苏亭洄看了看朝赋,也不知为何,轻声笑了起来,悠哉道:“你与她,真是像了十成十。”

朝赋瞳孔收缩,原有千言万语想说,现在确是半个字也出不了口,清晨的风透窗吹了起来,卷起画纸的一角,画纸背后写了两个小字,朝赋一眼便认出:

吾妻。

这两个字彻底打碎所有幻想,苏亭洄伸手,将画纸抚平,动作也是轻轻柔柔如水一般。

朝赋从适才便被定格了一般,呆呆立在原处。

“沈朝赋,是不是一开始,你就误解了什么?”

朝赋抬眸,带着疑虑,开口:“误解了什么,误解了婚约吗,可是你说过,我是你的!”

苏亭洄上前将她的袖摆理整,微微俯身,对着朝赋,清冷道:“嘘...那昨晚泉边和你缠绵的又是谁?”

话音落下,昨晚的画面疯狂涌入朝赋脑中,嘴唇轻颤,边否定边说:“这是意外,我可以解释。”

本就不善言辞,此下被句句戳心,更是不知从何开口。

苏亭洄离开了朝赋视线,朝赋僵着肢体,落座茶案。

“沈朝赋,扯平了......我的出言不当让你误解,你也有了夜半私会的人,岂不天作之合。”

面上有些热意,原来是落泪了,是啊,现下这样,她也只配哭了。

分明是做了场繁华美梦,织梦的人已走,她却仍深陷其中。

此刻仰天长叹,顾影自怜,又何谈谁在作怪呢。

朝赋旋身出了凤厅,旦夕垂首,捏紧了握在身侧的手。

朝赋前脚踏出凤厅,下一秒纱幔便染上了一层血色,苏亭洄咳着血将纱幔扯下迅速销毁,旦夕焦急的喊着:“公子!公子!”

苏亭洄抹去唇边淌着的血,堪堪扶着撑起画架的把手,沉重的喘着气。

扶圣此时也匆匆忙忙赶来,“快进去看看主子啊!”

旦夕将他拉回,喝道:“公子不让我等进入!”

扶圣恹了神,苏亭洄却有些身姿不稳的走了出来,气若虚浮:“去玉华。”

说完便强撑着离开,旦夕与扶圣也是在一旁紧紧盯着,生怕其晕死过去。

一路颇有些颤巍巍的到了玉华泉,在一处设了结界的山洞中,却格外敞亮,泉边镶的是镇邪的天煞石,整个玉华泉被改成了一处汤池,散着朦胧的光影,泉水呈血红色,弥漫着浓郁的雾气。

苏亭洄踏入泉内,还没等他完全浸入,那血色的泉水便等不及要往他身上攀,一阵接着一阵,血色渐渐褪去,成了普通泉水的模样。

苏亭洄面色仍是差的可怕,扶圣在一旁红了眼,压抑着向下的嘴角。

旦夕同样沙哑着嗓子,在洞外喊道:“主子,是否足够了?”

苏亭洄压下体内的躁动,“无碍了。”

旦夕眨了眼,此次是第九次发作,主子只剩最后的机会了......

从前半池泉水早已绰绰有余,现下慢慢一池还喂饱不了那群东西!

“主子!求您回玄武境吧!”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两个高个大男儿,此刻却红了眼,互相背对着抹眼泪。

洞内低低传来一个字:“好......”

旦夕一脸不可置信,“主子,您已经十八年没回去了,我怕那群老东西又搞什么幺蛾子。”

“你们想如何?”

“继续让扶圣演下去,让那群人吐出该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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