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人何时不是这三个字。从何时开始,恨仿若就成为白玄胤和苏瑾瑜二人之间唯一存在的,而这个字也成了他们之间表达情感的唯一一个词。
“朕知道。”感受着人指尖在自己脸上游走,白玄胤点了点头。
“我恨你。”
“嗯”
“我”手上传来浅浅的触感以及人淡淡的鼻息让苏瑾瑜的声音顿住了,“你干什么?”
“吻你。”话落,白玄胤便附上了人的唇。
嘴瓣的触感像是电流窜过苏瑾瑜的全身,无法抑制的声音从鼻间传出,但很快被苏瑾瑜压抑在嘴中。
“苏瑾瑜,”离开人唇,白玄胤将人打横抱起至床边,“朕想听你的声音。”
“”
鸾帐之下,交错的身子,无法抑制的声音,成为白玄胤和苏瑾瑜之间说不完的话语
次日醒来,苏瑾瑜发现昨日被扔出去的衣服已经叠好,落在枕边,而那个暴怒的人早已离开。
半只起身,苏瑾瑜随意拢了拢散乱的长发。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落在人的身上。昨日的旖旎已化作点点黛印留在苏瑾瑜的身上,仿若是春日初桃般诱惑。
苏瑾瑜拿起亵衣披上,眼里有些疲惫。
昨夜人突然而至,今天又早早离去,如此熟悉的来往已让苏瑾瑜习惯。虽说人不再那般粗鲁,但苏瑾瑜还是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苏公公?”
苏瑾瑜坐在床上发着呆,屋外却是想起了让人熟悉的声音。
穿戴整齐,苏瑾瑜这才匆匆开了门,“清儿?”
“苏公公!”清儿站在门外,一袭翠衫如若小仙清灵剔透。
“你怎么来了?”
“受了皇上的命,前来替公公拿浣洗衣物。”清儿敛眸一笑,浅浅的梨涡分外娇俏。
人的话让苏瑾瑜一震,白玄胤让人来拿自己的换洗衣服?心下一想,倒是记起人昨日在浣衣局外说的话,但苏瑾瑜没想到的却是人请来的竟是清儿。
“苏公公?”清儿眨巴着眼睛,将人的神唤了回来。
苏瑾瑜侧身让人进了屋,又指了指一侧的外衫,“我这也没有什么好洗的,你就把那件衣服拿出去洗了吧。”
“好。”领了衣服,清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独留苏瑾瑜一人靠在门边,想着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朕给你安排的浣衣局宫女可有来?”御花园,白玄胤走在花丛间,头也未回。
“嗯,见过了,也拿了衣服。”苏瑾瑜跟在身后,视线落在人的肩头。
“那姑娘你觉得如何?”顿了足,白玄胤侧首看着人,眼底藏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苏瑾瑜停下脚步,也抬头看了人的眉眼,淡淡道,“不过一介宫女,拿了衣服就走了,奴才也未曾看清她的面貌。”
不知为何,苏瑾瑜不愿将自己对清儿的真实看法说出。因为那个宫女太过单纯,好似一块不染纤尘的绢布。苏瑾瑜怕自己一旦脱口而出,那绢布上会落下的恐怕就是其他骇人的颜色了。
“是么?”白玄胤微微阖眸,对人的话不加评判。实际上,人这样的回答才是最吻合他心里所希望的,但白玄胤的心里却还是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