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起居室,又是如何躺回床上的,只知自己醒来已是次日清晨。
收拾了自己,苏瑾瑜起身便朝着后宫走去。
“苏公公等下!”
还未离开起居室大门,苏瑾瑜便被清儿唤住了。原因没有其他,只是前日浣洗的衣物已经晾好,而清儿前来不过是送衣服的。
“清儿,”接了衣服,苏瑾瑜还是将心里所担忧的对人说了,“这些时日你便不要再来咱家这收衣服了,见到咱家也莫要打招呼。”
“为什么?”
“你无须知道原因,只管照做。”苏瑾瑜为蹙着眉,表现的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般。
“嗯奴婢知道了。”遭到人的拒绝,清儿有些失落,就连回去的步子都变得有些沉重。
看着人离开了视线,苏瑾瑜这才动身继续朝着后宫的方向走着,心思同样沉重。
后宫有处亭榭,名唤静雅轩,白玄胤每有不喜之时便都跑来这饮酒。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静雅轩里种的大片海棠。
端了酒,白玄胤有些迷离。扯着洛傅的袖子,含糊道,“洛傅你说,朕是不是该把整个皇宫的宫人守卫全部赶出去?”
“皇上,您在说什么?”洛傅被人扯着袖子,只觉不满,却也无法表露感情。
“这样朕才能守着他,守着他眼中的那一亩三分地”
洛傅自知白玄胤口中的那个他实为何人,轻嗤一声,眼中却又生一计。低了头,凑到人怀里,道,“皇上,与其苦苦守着他人,为何不享受当下?属下也可以做那个愿唯守皇上不变心之人”
“你?”白玄胤眨着眼,低头看着挤进自己怀中的人,不觉视线有些模糊,“洛傅苏瑾瑜?”
伸出手,白玄胤的指尖还未触及人的脸颊,却被一侧器皿落地声惊醒了。
那里站着的,是苏瑾瑜。
苏瑾瑜实际上是不愿出现的这么巧的,但人和洛傅的举动就是那般巧合地入了他的眼。那番场景像是针一般直直刺痛了苏瑾瑜的心,他有些仓皇想要逃离,这才不慎打翻了一侧的花盆。
“对不起,奴才来的不是时候。”朝人匆匆作了揖,苏瑾瑜下意识便背向离去。
“苏瑾瑜你给朕站住!”
苏瑾瑜是被人拖回寝宫的,他不知道白玄胤是否清醒,但人手里的力道却依旧那般强大。
“汤水已经叫人备好,洗干净,朕要好好和苏公公说说这近来的事。”那汤水本是宫人替白玄胤准备的,却不知为何此时入水的却变成了苏瑾瑜。
脑袋昏沉地擦了身子,却四下没有看到自己需换掉的衣物,就连方才脱下的也不知何时被人扔掉。
就这般裸着身子,苏瑾瑜走到了人跟前。
偌大的寝宫里只有白玄胤一人,大门紧扣着,就连窗户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布。
“皇上。”苏瑾瑜双手落在身前,那些遮住的遮不住的地方还残留着人的印记。此刻站在灯光下,氤氲着烛火的颜色,到更让人觉得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