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没有”苏瑾瑜躺在人身下,几乎是带着哭腔回应着人的问题。
“没有?朕不信!”
“我要如何如何才能让你相信?”连波的折磨已经让苏瑾瑜没心思再去想其他,嘤咛着话语,满满的求饶之意。
白玄胤低头轻吻过人溢出的泪水,又将吻落在人的唇间。唇齿相交,牵起一抹暧昧不清的银丝。“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朕?就算违背良心也要靠身子拦下朕对那宫女的惩罚?”
“我真的不知道”人轻柔的吻让苏瑾瑜突然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伸手捂住不断落泪的眸,哑着声道,“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我,宁七箬完颜雪,我都求了认了,可你就是不信。如今又是这样,白玄胤你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放过我。不要再让我背债了好么?我好累”
人从未打开的心房,此时一泄而出。白玄胤看着哭成泪人一般的苏瑾瑜,一下子怔住了。他才发现,曾经那个无论受了什么都只会咬牙扛着的人如今已变得脆弱不堪。他将身上的那些棱角磨平打滑,一切只是为了迎合自己保护他人?
白玄胤将人的手轻轻挪开,泪水已经将人的面庞沾湿。泛红的双眼被打湿的睫毛,这些都直直地刺进了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苏瑾瑜”白玄胤伸手想要触碰人的脸,却被人撇脸躲过。滞在半空的手被空气包裹,白玄胤盯了半晌,浑身像是散了力道一般。
起身,穿衣。白玄胤将苏瑾瑜独留在寝宫之中,自己则是推门走了出去
春夜的风带了些微凉,却也足够将身上残留的欲望吹尽。白玄胤沉思着走在宫闱间,不觉间抬头竟已走到昔日的小塔前。
白玄胤的娘亲有了身孕后便被皇后关在这间小塔里,这里可以说是白玄胤的所有童年。而他第一次遇到苏瑾瑜时,便是在这塔前。
那时的他只有窗户高,天天就喜欢扒在窗沿朝外看。到现在他都记得,塔前经过的那位白鹤少年。
你便是苏瑾瑜?
阿胤他说你很不一般,阿胤,别躲我身后了,你不是想要和他说话的么?
我我能和你做朋友么?
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白玄胤
衣抉翩翩,塔前海棠花落,黛如雨下却不及人的一笑。
白玄胤轻抚上塔前的海棠树,嘴角不经意间露了笑容。原来,自己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白鹤少年。可是是什么,让如今的他和人之间变成这般。
深吸了口气,白玄胤仰头望着塔尖高悬的圆月,心中已有定论。
白玄胤出了寝宫后便再没有回来,而苏瑾瑜躺在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睡去,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裸着身子毫无蔽体地过了一夜。
摇了摇昏沉的脑袋,苏瑾瑜起身穿衣。由于白玄胤会时不时召之侍寝,因此在寝宫也有一处妆台专供苏瑾瑜梳洗。
非同于女子的胭脂黛粉,寝宫的妆台上皆是些灰蒙蒙的物件。低头取了一木盒,苏瑾瑜吸了吸鼻子。
昨夜放肆哭了一阵,此时心里倒没了那般压抑,但身子却好似有了风寒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