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没事吧?”
白玄月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小塔的木床上。而白玄胤则是蹲在一旁,屁股却悬在两脚间。
“嗯我嘶”
“你别动,阿娘说你后面的伤太严重了,要我好好看着你。”白玄胤伸手压下妄图起身的白玄月,却不慎牵到了自己的伤口。
“还说我,你不也挨了杖子。”
白玄胤缓了微蹙的眉头,咧嘴笑了笑,“我五下,你十八下,你多尝的可不少。”
“十八下?不应该是二十五的么?”
“那个嬷嬷动用私刑,正好被江中属看到,现在估计在内务府受苦呢。”
说来也巧,这江中属不过是出来寻太子的,却不曾想寻错了路,这才让白玄胤二人有了喘息。
“那阿娘呢?”
“”提到阿娘,白玄胤突然沉默了。伸手替人敛好被角,白玄胤才道,“我们两个闯了祸,那群家伙直接找到阿娘头上。如今阿娘替我们求到了宁静,自己却要到浣衣局一人做完所有的活。”
“阿娘不行”
“月,你别乱动,再动我可就生气了。”
“可是,阿娘有病在身,浣衣局的活会将他压垮的。”白玄月的嘴唇泛着白,眼角的泪珠依旧,语气间满是无法言喻的伤。
“阿娘那我替你看着,你好生养病,若是被我知晓你擅自下了床,可别怪我到阿娘那告状。”
被白玄胤这般说着,白玄月嘴角却是露了笑,“那阿胤可要说好,在我伤好这段期间内,你要好好照顾阿娘,连同我的份一起。”
“好,你我拉钩。”
入夜,白玄胤守着白玄月睡去才轻轻离开了小塔。阿娘到现在都还未回,白玄胤不禁有些担心,那帮人又加了什么在阿娘的身上。
匆匆赶到浣衣局,白玄胤一眼便看到,几束宫灯下,阿娘弓着身子,不断咳嗽的模样。
“阿娘,这些我来洗吧,天凉,你先回去睡一会。”白玄胤抢过阿娘手中的衣服,低头便搓洗起来。
“阿胤,你还受着伤,让阿娘来。”
“不用,阿胤现在可比寻常还要健康。你看,这里一点也不疼。”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痊愈,白玄胤伸手就往自己屁股上拍,可落到上头才知道那里竟然疼到这般夸张。
看着白玄胤有些自残的模样,阿娘连忙皱着眉头,在人手上轻敲了几下,“明知受了伤,还对自己这般心狠,当真觉的阿娘不会心疼?”
“嘿嘿,阿娘莫恼,阿胤知道是阿胤没有照顾好月,才叫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才叫阿娘如此担心。阿胤是哥哥,所以必须要承担好阿娘?”
白玄胤话未说完,便被阿娘抱入怀中,有些不明所以的他轻轻拍了拍阿娘的背,询问道,“阿娘怎么了?”
“没,阿娘只是欣慰,自己能有你和月。也不悔当初和你父皇有过那么一段露水之缘。只是阿娘没用,没法照顾好你们两个,害苦你们了。”
“阿娘说得哪里话,阿胤相信,终有一日父皇会想起我们,会把我们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