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苏瑾瑜?我听阿胤说,你为人很好?”白玄月再见到苏瑾瑜时已是一月之后的国宴,那日阿娘和白家俩兄弟头一次站到了众人面前,那皇帝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对惹人爱的儿子。
中间的曲折三人不言而喻,如今只求能平安地在宫内活着。
虽说白家兄弟露了脸,但再瞧了那看护的女婢,众妃子顿时没了兴趣,任凭这三人去了。
“正是。”苏瑾瑜低了头,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笑了笑,“阿胤倒经常和我提起有个胞弟,今日一见,到真觉得神奇了。”
“阿胤,你别老是躲我后头啊,你不是说这苏瑾瑜你喜欢地紧么?平日里也没见你多羞赧,这方怎么老是拿我做遮挡?”白玄月让了身子将人推了出去,连忙又道,“阿娘那边似乎有人缠着,我得好好护着,你们先聊。”
“诶!月”
没了白玄月的遮挡,白玄胤顿时不知道该如何站着,撵着自己的衣摆一点也不似平日里见人的模样。
“你弟弟说的不错,今日的你,确实有点不一样。”苏瑾瑜握着折扇,弯着眉眼,笑意浓浓地看着人。
“我”白玄胤低着头,视线徘徊在人与自己的衣着上,“今日太子哥哥邀的急,阿娘也没有为我们做些什么新衣,这衣服”
“阿胤,”苏瑾瑜将手搭在人的肩头,朝人笑道,“衣着并不能代表什么,一个人的心够善,就算他是路边的乞人,我也能待他如宾。可若是一个人心若恶鬼,那就算他衣着华贵,我照样不愿搭理。阿胤,你知道么?”
“瑾瑜哥哥,那,我在瑾瑜哥哥心里,占多大的位子?”
“阿胤,”苏瑾瑜将人的手放置自己胸前,“阿胤心善,自然在瑾瑜哥哥心里。”
“那,具体多大?”
“很大。”
“很大?有占了所有么?”
“嗯,所有。”
人的话入了耳,白玄胤心里像抹了蜜一般。仰头朝人咧嘴一笑,垫脚便在人脸颊啄了一口。
“阿胤,你这从哪学的?”白玄胤的动作让苏瑾瑜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红了耳根,愣愣巴巴道,“日后可不得这般轻浮。”
“轻浮?可是,月告诉过我,这是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啊”
“友好?月都从哪学过来的,你可莫要学坏了。”
“哦”白玄胤点了点头,心里却莫名想多看人两眼,想要将人羞赧的模样印在眸子里,印在脑海的深处。“瑾瑜哥哥,太子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我们去看看吧”
“嗯”
冬风萧索,城门外还未干涸的血渍残缺的尸体,仿若战乱后一般,被随意抛弃。
几名宫人捂着口鼻,厌恶地处理着这些。
城楼之上,一抹明黄的身影裹着一袭白色长袍,明明耀眼,却无人敢昂首去看。
薄唇微启,吐出一抹淡淡的白雾,很快消散在空中。
白玄胤揉了揉鼻间,甩手离开了城楼。
“也是太过劳累,怎会梦起当年”
穿过重重宫闱,白玄胤终在寝宫前驻足。推了门,点了灯,踏足而入,在那个昏暗的室内,一抹身影入了眼帘。
白玄胤勾着唇,阴寒的眸中溜过异样的情感。
“瑾瑜哥哥,苏家的死状,看得可还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