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瑜兄不在皇弟身边,怎么跑这来了?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委屈?”凌王坐在长椅之上,支着头,有些漫不经心。
“未曾,只是这几日有些疲倦。向皇上请了辞,便提前出来了。”苏瑾瑜垂了眸,更显有气无力。
“那这样吧,本王正好要回府,不如瑜兄且到我府上喝些酒酿,咱们聊会天,如何?”白皓凌朝人微微一笑,伸手权当是在邀请人。
苏瑾瑜看着人伸出的手微微一愣,说实话,白皓凌和苏瑾瑜已有多年未曾好好聚在一起进行所谓的聊天了。此方人的邀请让苏瑾瑜有些难以置信,“王爷,还愿意请奴才?”
人的话索性让白皓凌哈哈一笑,附身上前盯了人的眸,“瑜兄,你我本就是结拜兄弟,谈何而来的愿意与否?你能来,倒是本王的府上增了光呢。所以说,瑜兄,你可别不给本王这个面子啊。”
“哪有,奴才愿意来。”
苏瑾瑜就这么跟着人回了王府,王府的摆设和曾经的太子府没有多大的差别。这让苏瑾瑜不禁有些晃神,好似回到了多年前,自己和白皓凌高谈阔论,称兄道弟的模样。
“瑜兄你还愣在那做什么,快些进来,本王可让下人特意给你去准备了些酒菜。可还记得那掌房厨子?小时候,瑜兄你最爱的那口糖酥糍粑,本王可没忘记。”
下人将白皓凌放置在王府的闲亭里便散开了,苏瑾瑜坐到人的对面,没有作声。
“瑜兄这些年在宫里受苦了,本王也未曾进宫见你,也不知你在宫里究竟过得如何。索性今儿个瑜兄都把郁结在心里的统统说了,本王也好弥补自己的疏忽。”白皓凌摊了手里的折扇,面露歉疚地看了人。
“王爷说的哪里话,奴才这些年在宫里过得挺好。倒是王爷,落了病榻奴才也未能来看上一眼,奴才这心里实属过不去。”苏瑾瑜听了人的话,这心里的歉疚感不仅没淡,反倒更加浓郁了。此时的他恨不得将时光倒流,只为回到过去,替人多做些什么。
白皓凌见了人这般,面上虽显得欣慰,内心却是无比嘲讽。人这番模样在他的眼底那便是演戏,一出假到不能再假的戏。拢了扇子,白皓凌转首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酒菜。“不说这些了,来,尝尝这酒酿,这可是本王珍藏了好久的。”
苏瑾瑜接了人送来的酒杯,轻抿一口,“这是汾酒?”
“正是,当年你与本王亲自埋下的,如今算来也有五年了吧这酒酿是越放越香,可是当年埋酒的人,却是各奔东西了。”
白皓凌说的感慨,无非是想多刺激刺激苏瑾瑜的心,他这回进宫的目的无非就是将苏瑾瑜领进王府。洛傅表明心迹已过去七日,可苏瑾瑜至今都只有那句所谓的口头承诺,这让白皓凌等的有些不耐烦。
“王爷,”苏瑾瑜听了人的感叹终是控制不住,放了杯子,微蹙着眉,“奴才欠王爷的太多,已经不知要如何做才能弥补这些。王爷,您若有什么想吩咐的,且尽管说,奴才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