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是为了应景般，白玄月点头的时候，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

墨旭羽听罢，勾唇笑得更开了。空了一只手来朝人背后拍了拍，“来吧，今日可是醉仙阁的饭菜，来抱抱口福吧。”

“好。”

一番杯盏交错后，白玄月拍了拍微胀的肚子，支着头看了人半晌。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让你看这么久？”墨旭羽也学着人的样子，伸手放在下巴上，眯着眼心情似是不错。

“阿胤他马上便要查到丽春院这来了。”

“嗯，然后呢？”

“你不生气么？”

“我生气作甚？”

“不是，你平日的时候，若是有人要拦了你的路，不应该都会生气的么？”

人的话一出，墨旭羽噗嗤笑出了声。伸手点在人的额间，道，“你当我是属刺猬的么？随时扎人？我好歹也算一个有名之人，若是这点度量都没有，那让我的属下们，该如何看待？”

墨旭羽这话在白玄月这着实没有底，白玄月自打认识人起，人的脾气变化之快可堪比那山中的天气。而人手下的亡魂可比得上那黄泉路上走的。

白玄月依旧记得他第一次看到墨旭羽发怒之时，不过是因了一件衣服，便让那犯错的人丢了双手，一生只得用脸去蹭饭碗。

见人没说话，墨旭羽敛眸一笑，“怎么，没话说了？”

“你，为何？”

“这有什么好询问的。那白玄胤是一国之主，况且此次之事我是有意让他往这查。我见过的人多，身处皇位还能守着一人的实属少的可怜。那南藩的王爷倒是一个，不过，一个异国的女子就轻易让他变了心我就想，这白玄胤会不会也这般轻易动摇。”

墨旭羽所说的乃是南藩的小王，一个曾被称作终一生爱一人的人。墨旭羽见了，便和白玄月打赌，称这小王的心是假的，结果下一刻他便送了个美女过去。白玄月就亲眼看着那小王休了爱妻，终日埋在异国佳人腿下，直至爱妻三尺白绫也未换的回他的心。再后来，小王被墨旭羽埋下的毒果，也就是那异国佳人，一方毒药，给毒死了。

“你要对阿胤下手？”白玄月记得那小王的下场，墨旭羽的话一说，白玄月的脸色就不好起来。氤氲着眸子，盯着人像是一只临近爆发的凶兽。

“怎么，想要对我动手？”人的戾气墨旭羽尽收眼底，但脸上却笑容依旧。抿了一口温酒，淡淡地询问了人。

“谁人都可以，就阿胤不行！”

在白玄月的意识里，白玄胤便是他的软肋，同样也是他为之搏斗的利器。

墨旭羽缓缓直起身，走到人的身侧，歪了腰几近贴上人的面，“如果我说，我就是要动他呢？”

墨旭羽话未落，便觉脖子上一热，一双手已经附在上头，指尖用力却迟迟没有全数扣上。墨旭羽垂眸扫了眼人激怒的模样冷冷一笑，也不顾人是否在脖颈上留下印记。仅指尖轻轻一弹，四周霎时间悉悉索索地嘈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