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月跟在墨旭羽身边也有多个年头,虽说墨旭羽脾性成谜,但在白玄月面前倒是不遮掩居多。此时白玄月道了这话,墨旭羽也未想着要遮掩过了。敛眸笑着看了人,手里的扇子轻摇着。
“这段时日你总是往苏府走,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好玩的?”白玄月也不在意人的反应,转了话语索性又问了其他。
“不愧是我救出的人,这些年倒也能深知我心。”墨旭羽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人的肩,有些夸张地笑了,“这白皓凌一心在复仇之上,这苏瑾瑜自是他首要抓住的。虽说我未答应他拍给我的命令,但也总不能撂着人不干不是。再者,白玄胤苏瑾瑜,我可是都有兴趣的呢。”
“”
墨旭羽的话没有让白玄月反驳些什么,只是低头抿着唇,半晌后才淡淡地道了,“阿胤”
“安心吧,虽说我派了容汐去,但我并未想着要取他性命。你这般懂我,为何又在白玄月身上出了矛盾?”
“那藩王那你打算如何?”
“东景藩国这一站注定是要打起来的,你我且坐山观虎斗。那白皓凌不下台,我们便都安心藏着。”墨旭羽勾了唇,仰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白玄胤的命我替你先护着,就当是我守了你的约,可行?”
墨旭羽愿答应这让白玄月心里沉了下来,点了头,却还是小声嘀咕了句,“若是能将藩王也拦了,那倒是甚好。”
“那,便等他何日打到洛阳来,再说吧。”
二人离开,丽春院便又恢复了原先的安静。而那待在屋里的容汐至数个时辰后才发觉这二人早已离开,不满地嘟着嘴,但却也无奈地罢了。
很快,南藩和东景的战事一开始便再停不下来。起先,白玄胤派去的那些将士们还能降藩兵打的落花流水。可是,好景不长,第一个城镇失利开始,这战事仿佛一下子变了风向。数月内,南藩一连攻下数个城镇,似是有一口气攻至洛阳的趋势。
身在皇城的白玄胤立时也变得忙碌起来,时间恨不得掰成一半度过。天未亮便起身,至深夜才在御书房的卧榻上小憩,整个人立时消瘦了不少。苏瑾瑜看在眼底,也是着急。索性叫了马车,将留在府中必备的细软带进了宫,也是待在了人的身侧住着。
“皇上,臣让御膳房备了些羹汤,您晚膳就未用多少,此刻喝些就当垫垫肚子吧。”苏瑾瑜端了手中正热乎的羹汤,微蹙着眉,很是担心地给人递上。
“嗯”可白玄胤呢,早已忙得连头都无法抬起。只是哼了声,权当听到了。
人没有心思食用,苏瑾瑜也不得说些什么,伸手拿了汤匙在羹汤里舀了一勺放置唇边。待到吹凉了才往人的嘴边一送,“皇上,张嘴。”
几乎是下意识地,汤匙送来,白玄胤想也没想便张口喝下了。羹汤入肚,白玄胤这才知道自己的肚子早已饿得不行。抬了眸子,白玄胤才发现,原来身侧的人竟是这般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