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用命替朕换来的这江山,无论如何朕都要守着,哪怕为此付了一切,都值得。这,本是朕起初的念头。可如今,朕的心意变了。”白玄胤支了个头,凝眸看着身侧人的脸,满是柔情,“如今,朕想为你守这江山。”
人的情话倒是正中了苏瑾瑜的下怀,心里顿时一暖,伸手付了人的侧颜,“那,臣便做皇上的鞍前马后,和皇上一起。”
“嗯。”
二人浓情蜜意相拥着入了梦乡,许是有佳人伴身侧的缘故,白玄胤这一觉睡的着实踏实。一觉醒来时已是过了早朝开始的时间,而榻一侧的苏瑾瑜早已不见踪影,徒留了一方叠好的衣服。
白玄胤轻喃了人的意,着衣推门而出。
只可惜,人愿不如天算。南藩的攻略愈发强烈,而东景却愈发颓势。仅一月的功夫,竟被南藩连数攻下了近三座城池。身处洛阳的百姓们未尝过火烧眉头的急迫,倒是有心情谴责起白玄胤的过来。
那些所谓的杀亲夺帝,痴迷妖臣的谣言又开始肆虐起来。顷刻间,白玄胤的那些努力全部变为泡影,忠君的模子也转眼成了昏庸无道起来。
不过让人欣慰的却是那群朝臣,亲临君下的他们是明眼看着白玄胤的好以及苏瑾瑜的努力。那些所谓的痴迷妖臣倒是顷刻间被他们否决了,但杀亲夺帝么
群臣里不乏先帝身侧的老臣,对于白玄胤当上皇帝自然也是存了很多的怨念。此刻南藩的失败转眼间成了老臣们用来反驳白玄胤的利刃,而苏瑾瑜呢,索性用了一个背叛凌王给推了个彻底。
二人坐在高位,一面理着边境的战乱一面又对付着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两个人的精力着实有些应付不过来。
“阿胤,你之光顾着决绝南藩战乱,怎地忘了怀疑这期间的端倪呢?”
白玄月这段日子里都论这半夜,苏瑾瑜不在或早已熟睡的时候来。此刻再来一眼倒是看到了满是愁容,坐在寝宫院内喝闷酒的白玄胤。
侧身随意倚在一侧的树旁,白玄月也不急着安慰人,只是直接从人烦恼的地方着手,点破了这个中玄妙。
果不其然,白玄胤听了人的话立时睁了双眼,侧首看了人,“我也觉得边境那有问题,战报上都且说南藩如神兵,总是能看破他们的阵法。可是却又查不出到底是谁将这些泄露出去的”
“原来你也看出了?”白玄月正色看了人,挪了位子坐到人身侧又道,“那,既不是边境的战队,可有可能是这朝中的人?”
“朝中?月的意思是,这朝中有南藩的奸细?”
白玄月点了点头,一一将堂上的人点了出来,“首先,朝堂之上,先皇的老臣我们可以排除不论,毕竟若是要叛乱大可在宫闱之变时乱了,也不会等到如今这个地步。在者新晋的那些朝臣们我们也可以不考虑,官小自然得不到军事图那般重要的东西。然后我们再说这军事图能沾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