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想些什么呢?”有了白玄月的一出,白玄胤是再也不敢放苏瑾瑜休息了。万一人又不小心遇到那个他和什么男子走在一起,那岂不是要他看着苏瑾瑜离开?
“臣只是在想,凌王去边境也有许多日,可为何这几日没有听到边境的战捷呢?莫不是凌王生了什么变故?”
“战捷是未有,但凌王倒是给朕送来了秘信。称南藩不知从哪找来一个谋士,善用奇毒,这番战役怕是场苦战。”
“谋士?”苏瑾瑜转头看了人,开始担心起来,“那凌王”
“怕什么,凌王胜站那般多,怎可能会在这场之上输了?他定能思得一处突破口,然后一举歼灭藩国乱党。”
白玄胤未对人关心凌王这点吃味,说实话,凌王去边境这么久,白玄胤竟也开始思念起担心起人来。毕竟白皓凌也是他自小玩到大的兄长,让他去战场远离洛阳,就算是白玄胤也会担心人的安危的。
“嗯,但愿如此。”
二人这番商谈着,御书房外倒是响起了敲门声。
“皇上,外头落雪了,我等前来更换炉子。”
“落雪了?”白玄胤抬了头,借着宫人推开的门缝看了外头。
不知何时,屋外已是一片雪白。因是刚下未多久,也还能瞧见路面的颜色。
苏瑾瑜直起身,也顺了人的视线看了出去,喃喃道,“今年的第一场雪倒是下得格外大啊。”
“要不,随朕赏赏雪景去?”白玄胤站起身,走到人的面前,伸了只手朝人浅浅笑着,道。
“嗯。”
出了御书房,迎面便吹来一阵寒风。打着溜地从人的衣袍间带着温热离去,徒留了萧瑟的寒冷。
苏瑾瑜下意识瑟缩了身子,低头理着衣袍却被一温暖的身子拥入了坏中。
“外头凉,离朕近些。”
苏瑾瑜仰头看着人被冻得有些泛红的鼻头,笑得心都甜了。应了人,朝人又走近了几步,偎在人的臂弯下,淡淡道了句,“好。”
空寂的宫闱间,两排长长的脚印自书房一路延伸至御花园。一处红梅下,苏瑾瑜驻了足。仰头看着白雪之中的红,眸中闪烁着不一样的色彩。
这株梅他曾在那年见过,那年他失了家人,没了自由,丢了灵魂
苏瑾瑜低头朝双手呵了口热气,长睫上沾染了几滴雪水。白玄胤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树下的佳人,一颗心都为之悸动着。
“瑾瑜”白玄胤走上前,轻拢起人有些泛凉的指尖,又放置嘴间轻吻而过,“瑾瑜,自今往后朕为你一人便矣。无论你看过什么见到过什么,都请坚信,朕的心里只有你。永远,只有你。”
白雪落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万物之上,覆盖了一切的白色渐渐将洛阳染地宛如仙境。红梅树下,白玄胤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苏瑾瑜的唇。好似一件易碎的物品般,无比珍重地捧在掌心,却又似罂粟般不断渴求着再吻地多些。
吻的人痴情,被吻的自也忘情。二人闭着眸,纷纷沉溺在这样的美好之中。
脚边,白雪落下的地方一抹嫣红却显得万般刺眼,让人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