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容汐歪了歪头,很是不解,“可是,苏大人和月哥哥”
“他们都有要担心的事,我可不一样。这件事我很是期盼能发生呢,对了,那苏瑾瑜出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嗯好似挺崩溃的,我虽见过他没几面。但我能猜得出,他定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可是今天的他,就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丢了一般,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断掉了一般。总之,不好。”
“你想知道,他为何这般了么?”墨旭羽不急不慢地将长笛收回腰间,挑着眉询问了人。
“不知。”容汐摇了摇头,虽不知,但他能猜出,这事肯定不小。
结果,墨旭羽也未直接告诉人真正的原因,不过是留了一句,“去询一下宫闱之后,老苏家发生了什么吧。”
然后,墨旭羽便一个纵跃,也离开了。
白玄月知晓消息后,便一点也不耽搁,直接赶去了白玄胤那。可到了皇宫,却只见白玄胤一人,而苏瑾瑜却见不到人影。
“你说什么!”
白玄月将话与人从头到尾说了通透,白玄胤立时便坐不住了,黑着一张脸恨不得立时将那坏事的容汐压入死牢。
“阿胤你先冷静些,此刻最主要的便是寻到苏瑾瑜。我怕他会发生什么事。”
“对,瑾瑜”
白玄胤也是慌了神,被人提点,这才当即唤了御林军数百人,直冲苏府而去。
洛阳的人哪见得这般大场面,只觉的这苏瑾瑜定是犯了什么错,才让当今圣上带着重兵前来捉拿。
可他们未曾想到,一行人到了相府,只白玄胤一人走了进去,不出片刻便急忙跑了出来。大手一挥,直接散了御林军,目的却是去寻苏瑾瑜的下落。
显然,苏瑾瑜并不在相府之中。
望着愈发昏暗的天,白玄胤开始不安起来。
“瑾瑜,你可万不能有事啊。”
事实上,苏瑾瑜出了丽春院,下意识便是赶去苏家二老的墓前。那年苏府抄斩,白玄胤事未做的绝。给了苏瑾瑜三日的时间,将这近百口人好生安葬。
不过,被抄斩的一家又能有什么好的地方给埋呢。不过是某处不知名的荒地,一抔黄土罢了。
寒风凌冽,划得苏瑾瑜的脸生疼。本就被泪沾湿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片。
几乎是没有意识地向前冲着,肺里极度缺氧带来的头晕目眩,口腔之中仍旧带了浓浓的血腥味。苏瑾瑜便这般,一路哭着一路跑到的此地。
一片荒地,连绵的木牌。上头的刻痕本就不重,两年的风雨洗淋,早已只剩下淡淡的印记。苏瑾瑜踉跄着步子,走在这群木质的碑间。
苏家丫鬟桃红之墓、苏家仆陈安之墓先父苏公之墓。
墓碑入了眼,苏瑾瑜砰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泪再也兜不住地落下。
“父亲,母亲瑜儿不孝,不孝啊!”
天空昏暗,荒地之上野草摇曳,苏瑾瑜垂着头,双肩颤抖着,一颗心早已碎落满地。
啪啪
扬手,挥下。
毫无收力地便是数下巴掌落在脸上,苏瑾瑜好似不顾自己疼痛一般,一下一下地挥着手,甚至嘴角有了血也依旧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