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胤,苏小哥哥以死,你再这般也是于事无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外头群臣已经守了多日,你这般”
寝宫里,空盏滚得到处都是。酒坛之中,白玄胤倒在酒坛之中,身上所着的依旧是那日的黄袍。上头的血迹已经干涸到泛白,可记忆却依旧如烙铁一般印在白玄胤的脑海之中。
“瑾瑜苏瑾瑜”白玄胤捧着酒坛,一双眼不知哭了多少回。本还干净的一个男子,此时却邋遢的好似街边的乞儿。
白玄月驻足人前,看着人依旧困在梦魇不愿醒来的模样,心里一阵钝痛。五日的时间,何止是屋外的群臣,就连白玄月都是一眼未阖跟在人前。
白玄胤越是这般,他的心里便愈发难受。可是他知道,就算明知是何人所为,那苏瑾瑜的尸首又在何处。但他却不能将墨旭羽供出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条命是墨旭羽给的。就算墨旭羽救人的方式怪异,但这条命终究如约定一般,生也是墨旭羽的人,死也是墨旭羽的魂。
心里纠结,白玄月胸口便又是涌出一股气。他蹲下了身,死命地捏着白玄胤的衣肩,拧着眉狠狠地给了人一巴掌,“白玄胤,苏小哥哥死了我心里也很难受,但是你难道就想着这般让苏小哥哥尸骨无存么?我且告诉你,在边境,如今的那场战役之上,有害死苏小哥哥的凶手!”
“凶手?”白玄月提了这话,白玄胤的终是有了动作,扬了许久未有变动的眉眼,白玄胤看了人。
“对,凶手。害死苏小哥哥的凶手。”
“谁?”
“凌王。”
“白皓凌?”
“阿胤不是在那群劫匪身上寻不到答案么?”白玄月松开了人的手,道,“我来洛阳后,便在丽春院听到很多事。本来,这期间有些问题我也无法解决,可阴差阳错下,一封信让我注意到了凌王。才知,此次藩王一事,他才是这幕后凶手。”
“瑾瑜的命,是他夺的?”白玄胤对人的这些话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起唇道了这句。显然国事在白玄胤心里,根本比不上苏瑾瑜。
“嗯,我想,那群匪贼和凌王脱不了干系。”
白玄月话未落,白玄胤便欲冲出宫门恨不得立即赶赴沙场夺了人的性命。
“阿胤,你别急。”白玄月见人这般,连忙扯了人的袖子制止了人的行动。
“明知仇人在我面前,我怎能不急?”人拉了自己,白玄胤立时便黑着脸冲了回去,言语间的愤怒难以遮掩。
“我知道,不过,这次藩王送来的书信,交换凌王一事里头定有诈。你这般贸然前去,定会中了他们的计。”白玄月没有人那般失了理智,扯了人后便与人开始道接下来的一步。“这样吧,此次前去,我替你出征。你带着这个与五沙国国王借兵,我曾有恩与他他定不会不施援救的。加上洛阳这边还有一部分军力,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定不成问题。”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