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胤醒来的时候身侧仅剩了小太监一人,心里莫名的空寂感终还是让白玄胤叹了口气。
“皇上,您似是不开心?”
“没,准备下,让御膳房备饭吧。”
白玄胤挥了挥手,有些疲惫地吩咐后便自大殿离开了。
用过膳,白玄胤没有去再见苏瑾瑜,只是在宫中漫无目的地散着步。这皇宫自他生下来便一直待在这里,看着这宫里一番变化,时过境迁,心里难免会有些空落。
许是那三年的孤寂,让白玄胤心里总觉得一个人的宫闱里总是透着那么一点萧索。敛了衣角,白玄胤仰头看了半空中挂着的月牙。
此刻白玄胤心里相寄的,恐终还是现于宫里某一处的苏瑾瑜。可是白日里人的那番话依旧刺痛在心,白玄胤似乎没了多少底气再去舔着脸皮再见人。
“玷污么?”白玄胤捻了挂在腰间的玉玦,淡淡吐了口气。曾经的他或许还会觉得,苏瑾瑜害了白玄月,所以他该罚该打。可是白玄月完好回来,他所作的那一切都成了枉然。亦或许,他从一开始所作的就都是不该
可叹,这过去的终归是过去,白玄胤如今只有怀了满腔的悔恨,不断在人的面前摇尾乞求原谅。
白玄胤在这感叹悔恨着,殊不知,另一头的苏瑾瑜此刻却在完颜雪的身边,所谈的倒是另一件事。
“你怎么来了?我这已经没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可以告诉了。”完颜雪推开门,有些不满地看了门外站定的某个人。
苏瑾瑜摇了摇头,杵在屋外道,“完颜姑娘,可否,出来一谈?”
“嗯?”挑着眉,完颜雪却一步未动,只站在门边,“就在这说吧。”
“在下并无他意,若完颜姑娘不愿赏脸,那在下便离开了。”
说罢,苏瑾瑜转身便打算离开。身后的完颜雪看着人这番模样便是不满地咋舌,张口将人唤了下来,关了门便行至一头的回廊上,转身等了人,“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的么?”
“多谢。”
人愿意听,苏瑾瑜自当是感恩的。朝人行了一礼,也是走至人的身侧坐了下来。
可是,人坐是坐下了,却是半晌都没有开口。完颜雪侧靠在了廊柱上,瞥眼看了人,“苏瑾瑜,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在这吹风?不说,我可回去了。这链子锁在身上,可磨人的很。”
“完颜姑娘,当初,你为何要来东景和亲?”
良久,苏瑾瑜才张口问了人。话入了完颜雪的耳,换来的倒是一愣。她本以为,苏瑾瑜赶来这是因为他记起了什么,可到头来竟是探寻自己的过去。
“怎么,你对本公主有兴趣?”
“”
“原因么”完颜雪将手放在脸颊处撑了,思绪不禁飘得有些远,“不过是父皇的命令罢了,父皇要我,那我便去。”
“我曾在南藩三年,那里的百姓对于藩王似乎并没有好感啊。”
“是么?”完颜雪勾唇淡淡一笑,“父皇为君严厉,对亲人更是狠得下心。虽说能把南藩料理的井井有条,但那不过是墨旭羽的功劳。”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