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或许我不该问的，你，为何这般讨厌白玄胤？他和你究竟有什么过节？”

完颜雪眼中的墨旭羽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百倍偿还的主。可是，白玄胤生在东景，墨旭羽又是个从不无由干涉政事的人，这两个不相干的人是何时结下的梁子？

墨旭羽稍敛了笑意，将手放在下巴上沉思了片刻，脑海中却是闪过两道身影以及那二人的温柔话语，道，“谁知道呢，缘分这种东西，很玄的。”

见人不愿明说，完颜雪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伸手替人倒了壶茶，“小羽，下面的话是一个阿姊对你说的。勿失本心，否则，你会控制不了自己的。”

“勿失本心？那小羽也问阿姊，何为本心？”墨旭羽接过人递来的茶却没有喝，只是转着翻看着上头的花纹，眼底的墨色沉得浓郁。

完颜雪有些发愣，看着人浓厚的笑意，心里突地恍然了，淡淡笑道，“既然你没有走偏，那么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那也请阿姊记住自己的任务，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墨旭羽离开的时候，杯中的水面上，一根茶叶似一艘没了方向的小船，在杯沿的四周碰撞，然后搁浅在水面够不到的地方。

完颜雪看着杯中的茶叶，秀眉微微蹙了起来。

墨旭羽一直坚信着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小羽”

怀瑾宫内，苏瑾瑜正坐在院中的石桌边翻看着书籍，一侧清儿则是乖乖地站着，好似没有人的吩咐她便不敢动一般。

却唯独那双眼，一直在人和屋子两头转悠。

“你若无事，便先下去吧，站在这也不动，你就不嫌累么？”

苏瑾瑜仍旧头也未抬，只是翻阅书籍的手停了下来。清儿低头看着人的头顶，一抹精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清儿不累，倒是苏大人你，为何总是看着这一本书？”清儿陪着苏瑾瑜也有些日子，每逢黄昏渐凉时，苏瑾瑜都会逞着天色的最后。有时候看得久了，就让清儿在身侧备一盏烛火。

烛光萦绕，倒是一副很美的画卷。只不过，苏瑾瑜手中捧着的永远都是这么一本书，看完了就翻过来继续再看一遍。

“前人写的书，岂是一次就能看懂其深意的，我看的并非是书的本身，而是前人心中所想所念的东西。”苏瑾瑜放了手中的书，抬头看了清儿一眼，“你为何到现在还只叫我苏大人？”

封后大典结束后，宫人的称呼一夜之间就全改了，凡是他经过的地方，皇后二字都未改。可只有这个清儿，自始至终都只唤他苏大人。

“娘娘若是不愿清儿唤您大人那，清儿便改。”见人询问了，清儿立时仓皇地跪在了地上，好似做错的孩子一般，就连身子都开始有了颤抖。

“没有，这以后，你就唤我苏大人好了，我也落得轻松。”苏瑾瑜伸了一只手缓缓落在人的肩头，眉眼弯弯倒似真的轻松了很多。

“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