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墨公子，我是阿布是苏瑾瑜又有什么区别，恨我有，爱我也有。”苏瑾瑜改了口，源头也只是因为墨旭羽自心里已将他视作了那个苏瑾瑜。

但是三年的时光他依旧存在心里，只是这恨意在和白玄胤的相处下变得愈发衰弱，他真的觉得，如果继续这般下去。或许他就是那个苏瑾瑜了吧，而那些记忆恢复与不恢复又有什么区别？

苏瑾瑜这般回答，只是想要告诉墨旭羽，他心存恨，却已然有了爱。

“爱？呵，当真是笑话啊”墨旭羽笑着走近了几步，腰间的玉玦撞出清脆声，在夜空下很快便消散得干净，“白玄胤就真的这么好？好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了他？”

“墨公子，有些事说不清的。我恨他恨他杀了苏家所有人，但我无法阻拦我去喜欢他。从前的我如何我不知道，但如今，我”

苏瑾瑜沉默了片刻，似是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再抬眸，目光里满是坚决，启唇，道“我选择去喜欢他。苏家的债我已经用前身弥补了，如今，我只想用真心去对他。”

“哈哈哈哈，”墨旭羽听着听着却是笑了，笑得很张狂却又很渗人，“不错不错，苏瑾瑜，既然你已经站定了阵营，那么也就别怪我不认这三年的情分。”

“墨主人，回头吧。”

苏瑾瑜不知道墨旭羽究竟在坚持什么，但是苏瑾瑜总觉得墨旭羽的身后便是悬崖，一步就会掉下去的深渊。倘若苏瑾瑜不伸手去拉一把，那么下一秒墨旭羽便会掉下去。

“呸！你这个背弃爹娘的人没有资格说我！苏家的债，他白玄胤注定要还！”

墨旭羽猩红着双眼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月色之下，苏瑾瑜看着那抹身影渐渐隐入黑夜然后消失，他的心却也觉得一沉。

“苏小哥哥。”

身后，白玄月的声音传来，平静，毫无波澜。

苏瑾瑜一听，眼前顿时一亮。他连忙转过身，紧握了白玄月的双肩，道，“阿月，这世间能说动主人的唯有你了，你去劝劝他，让他放了吧。”

“放？”白玄月看着墨旭羽离开的方向，有些苦涩地笑了。

苏瑾瑜看着人的脸，才发现。不知何时人的双目有些泛红，似是方才刚哭过，而脖颈上也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印痕，饶是月色这般不利的光线，也将那印痕显出。可见，施力的人是有多想让他死

“阿月”

“方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小羽他的决绝我也知道了。”白玄月抿了抿唇，伸手缓缓搭在了脖子上的印痕上，眸中尽是痛苦之色。“苏小哥哥，你可知小羽的恨是什么么？”

“什”

白玄月的话入了耳，苏瑾瑜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他知道，接下来一定会有什么让他无比震惊。

月光落下，树林间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苏瑾瑜站在原地，只觉得凉风吹过他的衣摆，撩起他的长发。但他却无心顾及那些凉意，只是静静倾听着那些所谓墨旭羽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