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下的消息，完颜清便出门去了，屋内仅剩下了白玄月和墨旭羽二人。

“阿月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完颜清的离开，墨旭羽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吃着点心，头却未回，问道。

白玄月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人，似是等着人亲自说。墨旭羽也知晓白玄月的念想，暗道了白玄月的无趣，却也乖乖得继续道，“你是想先知道有关白玄胤的，还是有关东景的？”

“都想。”白玄月面无表情，因不想看人那伪善的面具脸，便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书画之上，淡淡然道。

“哎，算了我突然不想说了。”

“你！”

墨旭羽单手往下巴处一撑，见白玄月这般不由心下有些恼怒，但面色上却依旧笑颜嫣然，仅是以一计白眼待了人，没有说话。

白玄月看到墨旭羽这番模样也是心中不满，可是如今秘密都在人的手上，他出于理亏，只得软了性子道，“那，你先告诉我那完颜清口中所说东景皇宫已成空壳，是什么意思？”

“哎，我以为，你会察觉到的。”墨旭羽拖着下巴叹了口气，脸上却没有什么失望的神色。

“我会察觉？”白玄月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什么，呢喃道，“我倒说在苏小哥哥还是大内总管之时，你怎能轻易出现在宫里。本还以为你是轻功过人才能躲过眼线”

“嗯你猜的对也不对。”墨旭羽吧唧着嘴里的点心，话语有些含糊，“一开始我确实是靠着轻功躲过的，不过皇宫里心思腐败的人多的倒让我吃惊，仅是给了些甜头就愿意俯首称奴，啧啧啧。”

墨旭羽口中所说的甜头并非全是欲望一类，而是甜刀并用，遇到贪财的就给钱，而遇到傲骨寻常的那便施毒。毒性发作受不了的自然为了解药而替他办事，若真的遇到宁死不屈的不过也就一条人命而已，他的手中早已埋葬了数以千计的人命了，多加一条，他不在乎。

“你可别这般看着我，是他们经不起诱惑，”墨旭羽咧了咧嘴角，笑得有些无力。他站起身，走到人身侧，弯了腰，又道，“如今，不光是宫里的宫人，那些朝堂上的大臣家中，或多或少也被安排进了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东景一夜便可不复存在。”

“所以，安排我和阿胤见面，你才能那般轻易？那时候你就已经达到那个地步了么？”想起当初带白玄胤来见他的那个御司局差卫，白玄月本以为那不过是人偷了衣服让手下穿着假扮的，看来那时候他便已将势力藏进了那个所谓最贴近白玄胤的御司局中。

念及此白玄月只觉得背部发寒，可是既然那时候就已经占据了那么大的优势，为何迟迟不出手？难道仅是为了想要让白玄胤更加痛苦？可再想如今的白玄胤，痛苦？白玄月摇了摇头，恐怕苏瑾瑜的改变才是墨旭羽最没有预料到的，本可以将白玄胤推入地狱的苏瑾瑜却成了将他拉上人间的一把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