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想让你知道”白玄胤叹了口气,将头深深地埋进人的肩窝处。“苏瑾瑜,朕看不透你,明明都已经那么多年,可朕始终无法看清你的内心但朕能知道的,就是倘若你看了这些折子,便又要向朕提出辞官一事。朕不愿,也不想。”
“皇上”人的鼻息落在脖颈处痒痒的,“那皇上可有想到该如何做?”
白玄胤探出头来盯着人的眉眼看着,没有回答。
“皇上,不会又想着拿皇威来呀吧?”
“这又有何妨?朕是皇上,既然他们拜朕为帝,那么就该同意朕的一切。两年了朕一直都坚持做个好君主,只求不辜负替朕夺来这江山的月。如今,朕只希望,唯一还存在的能被朕好好保护着。”
洛傅出了御书房就直奔着凌王府而去。
有了上次的借鉴,这回洛傅没有选择大门,而是转身从后院进的屋。
“殿下。”
书房中,白皓凌站在案前,执笔画着什么。见到人来也是喜形于色,忙将人唤至身边。
“来来来,看看本王的画技是否有退步啊?”
白皓凌高兴,洛傅自然也就大了胆子。几步走至书案前低头一看,那案上放着一张宣纸。上头乌墨几笔,竟是勾勒出一幅枯藤老树来。
“殿下画技精湛,堪堪几笔便将这枯枝画的活了过来,属下佩服。”
白皓凌哈哈一笑,伸手勾过人的脖子道,“本王画的是寒梅傲雪图,只不过是花还没开罢了。”
“殿下笔中光树枝便如此栩栩如生,只是不知殿下笔下的寒梅何时绽放?”人的气场着实强大,虽是欢喜着的模样,但被人靠近了,洛傅还是觉得背后一凉。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一般,急需再多说些好话来证明自己的忠心。
似是感受到洛傅有些拘谨的身子,白皓凌轻呵一声,松开了人。“快了。”
“嗯?”
白皓凌扫了眼紧闭的屋门,又将视线转移到正对门的那堵墙上,随手一抬,“洛傅,你去将这画挂在进门便可看到的地方。”
“是。”挂了画,洛傅又走回到人身侧,“殿下,南藩那边已经联络过了,择日便会在城外小道与殿下碰头。另外,白玄胤那边也已经收到了大臣的联名上书,此刻恐怕在书房里冲着苏瑾瑜发脾气呢。”
“很好,也多亏了他们两个人,本王才能这么快实施下一步。”
“恭喜王爷。”
收了人的道喜,白皓凌摆了摆手,挑眉,“对了,你先前说苏瑾瑜脸上的伤是假的?”
“正有此事。”洛傅作揖,缓缓而道。
“当初相府被抄,本王就数月未见苏瑾瑜。再见他时脸上就有了那道疤,而且肤色也不及以前。这么看来他倒是没受伤?”白皓凌拖着下巴,想起了两年前苏瑾瑜初封大内总管那日。
“本王记得,白玄胤说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再加上苏瑾瑜刚出来时那副模样。本王还以为他在里头受了多少苦,原来到头不过是那两个人演的一出戏?”
“殿下,”洛傅不知这个中缘由,但心下又是有了一计,“既然这苏瑾瑜的脸没有受伤,那何不让他在众人面前暴露真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