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问了一圈人,谁都不知道这个散漫人跑哪去了。
“总是乱跑,回去叫娘子扣了他月银。”
红樱气地踢了踢一旁的石头子。
在湖边垂钓的白书与还不知道要被扣月银的事情,很有闲情地喝了两口滚酒。
她没找到人,垂头丧气地要去找其他大夫。却在拐角那里碰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穿得和熊瞎子似的,手里抱着一捧东西,四处张望。
他眼睛上有一道浅浅的白痕,所以很好认出,红樱兴奋地招手:“桥覃。”
还在张望的桥覃听到有人叫他,急忙把连转过来,看到了红樱又闹了个大红脸。
他穿得厚实,跑过来时像一头笨重的熊一样,摇摇晃晃的。
“红樱姑娘,你病好了啊。”
红樱胡乱点头:“你知道白大夫去哪了吗?”
桥覃果然没让她失望:“我来时看到他在湖边钓鱼,他还叫我去买几味佐料,等会烧鱼吃呢。”又不好意思地挠头:“他要我送到他家里去,可是我忘了上次是走几个拐,不知道是哪个巷子了。”
红樱拉着他:“你先带我去找他。”
桥覃一个大男人,此时被她拽得团团转:“行...行。我们得骑马过去。”
他本来要问红樱可以骑马吗?看到红樱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顿时把话憋进了肚子里。
这丫头......比他想得要厉害。
两个人到了的时候,白书与喝得半醉了,还笑呵呵地冲红樱举杯共饮:“来......”
等冬日里的冷水被红樱泼到他那俊俏的脸上时,他猛得打了一个激灵醒了。
桥覃更是惊得连下巴都要合不拢了,稍稍往后面退了退,唯恐殃及池鱼。
学乖了的白书与鱼也丢了,酒也不要了,迫不及待地想出诊了。
他不会骑马,只能桥覃带着他,两个大男人坐得如此之近。白书与的脸色五光十色的,糯糯开口:“红樱啊,要不我跑过去......”
说道后面不敢说了,被红樱剐了一眼,瘪回了肚子里。
桥覃看到白书与之前那惨状,恨不得现在就策马。
白书与捂脸呻吟:“走吧,别走到街上,我把脸蒙上。”
明天就去学骑术,白书与暗自握拳。
等来到许明语的雅阁,喜珠还在那里啜泣,血水已经擦掉了。
屋子里实在太暗,白书与让她燃灯。
等看到躺在床上的许明语,摇摇头:“上次来就看他在硬撑着,身子骨这么弱,哪能离得开炭盆啊。”
之前青黛病了,许明语天天都过来,倒是把自己给弄得起不来了。
喜珠听了这话,又赶紧多加了点炭火。她虽然哭着,可是干事还是麻利的。
没了怒气冲冲的红樱,白书与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你不是五姑娘的丫头吗?与你有什么干系,哭得这么伤心。”
喜珠闻言哭得更伤心了:“我....我原是....是二爷的丫鬟,后来.....五姑娘来了,我就过去服侍.....服侍五姑娘了。”
她七岁开始服侍许明语了,也是二爷唯一的丫鬟。所以事事都要做,后来青黛来了,钱氏硬要把她塞到小院里做事。
她虽然舍不得,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想着二爷有要做的就常来帮帮。
后来许明语就再也没有丫鬟了,他本就懒散,又不喜欢有人烦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