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 骆羊骆绵(1 / 1)江浸月le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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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抬望,是一个额前碎发青年,一身简单泛白的衬衫将身影拉的修长,深邃温柔的眼神。

眼眸旁后就是皎月,可这双眼里闪烁的光竟与明月不分上下。

他浅笑,将温柔诠释的彻彻底底。

“原来不是小偷。”

声音如琴弦般悦耳。

他抱住严星寒轻轻地安放至一旁的木桌上,房门口,站着一群如临大敌的小孩。

严星寒有些愣愣的,脚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才让她从这个男人的样貌中惊醒。

手上拿的高跟鞋也不禁有些窘迫,稍稍往身后藏了藏。

“我不是有意爬你家墙角的,我被人跟踪,一时情节又迫不得已……”

青年又是一笑,眼眸弯成弯月。

“嗯,没有小偷是光脚踩在玻璃碎片的墙上的。”

他半蹲着,仔细看了看脚底的伤势:“有点严重,刚刚掉下来的时候划了一个很大口子,你先等着,我去拿碘酒和纱布出来。”

待青年转身去了房间,房门口一脸好奇的四五个孩子蜂拥围了过来。

“姐姐你好好看,比骆绵那个死丫头还好看诶,为什么大半夜蹲在我们家围墙上呀?跟做贼一样。”

“对,我们以为你是巷尾那个李狗剩,都拿着扁担想把你打下来,还好你先摔下来了,不然的话。”

严星寒看着这群小孩手上都拿着半人高手掌宽的木棍就犯怵,麻蛋没被王六抓到就先被小孩子打死了。

还好这些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很,见是位漂亮的大姐姐也都放下警惕心了,把那扁担也放下了。

“我刚刚被坏人抓,逼不得已才躲到你们家墙上的,不过为什么你们家墙上会撒着玻璃碎片呀?”

天知道她赤脚踩上那面墙时心里的感受,痛的不敢出声,把这账记到王六头上。

“防贼呀姐姐好蠢,墙建不高只好弄点防护措施了,方圆附近都是这样防贼的。”

“那为什么不建高啊?”这样她的脚能免受苦难了。

“高了的话姑娘你就爬不进来了。”年轻人拿着医药盒回来。

孩子们又热闹一通。

“哥哥,我们今天还是没能抓到李狗剩咋办,天天守还不如明天就去他家揍他一顿!”

“就是呀!”

年轻人放下药盒,揉了揉说话的两个女孩子。

“乖,有客人在,你们先去睡觉吧,哥哥不怕小偷,打得过。”

“那不行哥哥,你身体不好,狗剩欺负你怎么办。”孩子们都不同意。

年轻人已经揭开药盒,无奈地说:“放心吧,你们绵姐姐快回来了,要是被她看见你们还不睡觉要吃竹笋炒肉的。”

小孩子们似乎对所谓的绵姐姐很是惧怕,为难之后还是乖乖去睡觉了。

见年轻人又要半蹲着给自己上药,严星寒很不好意思。

说:“给我吧,我自己上药就好,还没请教恩人尊姓大名?”

“我叫骆羊,你一动血可能会流的更多,还是我来吧。”

拿着碘酒对周围消毒一翻,骆羊似乎对这种事很是熟稔,药盒里背得东西都是治跌打骨伤伤口破裂的药。

严星寒暗想这家中难道他经常受伤吗?可瞧这瘦弱的身板也挨不了几拳呀。

很快她的疑惑被解答了。

院门被敲的咚咚作响,女生蛮横的声音传进来。

“格老子的,哪个把老子的缸弄坏了?!!”

敲了一下,女生又咚咚的去敲附近邻居家的房门。

“臭老八是不是你这个死婆娘把我家缸砸坏的!”

“梁狗蛋子别装死不开门,刚刚我还听见你跟婆娘办事的声音,现在屁都不敢放一句啥意思?”

“都是瞎子啊谁砸了我家缸没人知道吗?”

顿时周围鸡飞狗跳,灯光四起。

有人摇了摇头不与骆家这个泼妇计较。

老八家那个刁钻的寡妇忍不了,推开旁边劝阻的男人开窗回骂了回去。

“死丫头大晚上你叫魂呐,谁稀的砸你家缸啊,你家缸是玉皇大帝的宝贝人人都要抢似的,要脸皮不要。”

骆绵也不是个好惹的。

“哪个天不亮猫着腰来我家缸偷水来着,被我逮到了还倒打一耙,我呸,臭婆娘把你家那恶心的味关一关,都飘到我家了,恶心的我饭都吃不下!”

“臭婆娘肯定是你,穿上裤衩出来打一架,不然我就把你丑事抖露出去!”

寡妇也不在意这死丫头暗地骂自己房里有人的事情,嘴一突突也骂回去。

“像你这种嘴巴刻薄的姑娘嫁谁死谁!”

骆羊听着外面的动响,微叹口气,麻利的将绷带缠上打了结。

又搬出一个凳子出来,去把外面骂街的骆绵拖进来。

那寡妇被骆绵骂的已经回不上嘴,在屋里摔碎了碗不吭声了,骆绵觉得无趣随着哥哥进来了。

边走还道:“天天骂也不晓得换点花样,蠢的跟猪屎一样。”

骆羊拿这个泼辣的妹妹同样没办法,只能例行的说。

“妹妹都是领居有话好好说。”

骆绵没回嘴,看着自家木桌上多出来一个陌生漂亮女人。

她观摩了一会穿着,越看眼睛越亮,最后冲上去问。

“这位美丽的小姐姐,你是来包养……不是,来娶我哥哥的真命天嫂吗?”

严星寒刚刚见识到她的勇猛,此刻被她的话呛的咳嗽了一下。

骆羊说:“想什么呢,这是不小心受伤的姑娘,对了,还没请教你名字呢?”

严星寒顺顺气,自我介绍道:“我是严星寒,是附近有个服装厂的老板,外地人。”

又想到刚刚少女骂的缸。

歉意的说:“外面那缸,是追我那贼人打破的,他人矮看不到里头只好打破看,没想到我其实就在他头上,多少钱?包括医药费我一并赔了。”

好在口袋里带了将近一千块的零钱,就是防止现在这些情况。

骆羊点算着:“外面的缸三百买的,你这个伤是我家墙弄的就不要钱了,你给个三百缸钱就好。”

严星寒点点头,拿出钱来。

骆绵一拍她哥:“你笨呐猪脑壳,这么漂亮的姑娘收啥钱,姑娘你告诉我是哪个杂种砸的,冤有头债有主,这条地带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惹到我头上。”

随着动作一拍,刚刚那场混战的伤,疼的她呲牙咧嘴,灯光一照,这个小姑娘脸上的伤不少。

青青红红的一片,骆羊赶紧打开药盒给她消毒消炎敷药。

他有些生气,“你是不是又跟人去打架了?不是答应我不跟人打架了吗?”

这个年轻人即使是生气手下的动作也是越发轻柔,只能衬得他温润如玉。

骆绵只好嘴甜讨好着:“哥,亲哥,我错了,真的大错特错,是那王八犊子先挑衅我的,你说我这十里八乡第一霸王还要不要面子的,肯定要的哇,没办法只好打了,还好我带三个小弟干翻他们十个,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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