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能让其他人离开。
毕竟牌还都还没有打完。
契约还没有达成,仪式还在进行。
周防的仪轨还没有彻底编制完成。
因此,周防需要游戏继续进行。
周防需要把他们‘赢’下。
无论是人质还是血晶,周防都需要赢下来。
这一切都是周防仪轨的养料。
周防之前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掌控其他的魔力。
目前他能感知和利用血肉魔力,但是其他的魔力对他而言,是一团弥蒙深奥无法理解的无形之物。
他只能‘觉得’它们在那里,而无法确实的把握住。
之前利用恶意魔力,他其实也没有直接感知到它的存在。
是利用改造出来的血肉之躯,迎合了恶意之力的偏好,起到吸引它们的效果。
借此投机取巧的方式,周防才能粗浅地利用恶意魔力。
这一切的原因,就是束缚着自己思维的灵魂钢印。
只要没有真正的摆脱这个东西,周防就不可能感知到其他的魔力。
而灵魂钢印,对于周防来说,目前根本没有能力正面突破。
因此,周防想到了一种取巧的办法。
仪轨,无谋赌徒。
仪轨,最初是由萨满创造出来的。
那是对涂满全身的魔纹的升华。
将原本裸露在外的东西,刻录到自己的灵魂之中。
既增强了隐蔽性,又增强了威力。
仪轨,本质上是一种灵魂改造手术。
而这个名为无谋赌徒的仪轨,是周防从一份古老卷轴上学到的东西。
他能够利用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契约,无论是口头的,还是书面的,从输家那里取得一些东西。
但最终取走什么东西是随机的。
记忆,学识,幸运亦或者其他概念,抽象的东西。
这一切都会填充到灵魂中去,跟灵魂混合在一起。
听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以前,一些施法者常常会用这种仪轨去欺骗一些学徒,让他们主动的进行自我改造。
通过这种方式制造没有出现过的概念怪物,供起进行研究。
但是,周防手上没有好东西用。
因此,尽管负面影响这么大,周防也得捏着鼻子用。
魔术师组织的首领掌控着阴影魔力。
如果他把阴影魔力的感知输给了周防,那么周防就能‘看’见周围的阴影魔力了。
周防就能够绕过思维钢印的封锁。
当然,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周防必须要赢,不然都是想屁吃。
虽然怀特先生不是魔术师真正的首领,但是他是被指派以魔术师的首领来打这场牌的。
在魔术师首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形下,他变成了首领的代理人。
周防可以先从他的手里把人质跟血晶赢到手里。
通过击败他,周防有一定的概率,触发无谋赌徒的被动,从首领身上偷到阴影魔力的感知。
如此一来,周防甚至可以选择立即抽身离开,不用参与接下去的魔术师组织跟政府的危险对抗。
当然这是建立在一切都进行的顺利的基础上。
如果运气再好一些,取得他的真名,甚至可以完全支配他。
这里附带说明一下,真名其实是没办法用常人理解的方式念出来的。
它是纯粹抽象的概念。
象征着一个人,一个事物跟整个世界联系的综合,是一切契约的起始。
取得一个人的真名,等同于取得了他所有联系的钥匙。
因此,不单恶魔害怕真名被他人掌控,理论上来说,所有的生命跟存在都害怕真名的泄密。
只不过,由于深渊的存在,它会被动记录夏恶魔的真名,因此更容易被其他人窃取跟利用。
我不能输。
被重新按到椅子上的怀特先生,成功稳住了动摇不已的内心。
怀特先生当然不是魔术师组织的首领。
他其实是一名黑暗界高倍率麻将代打,常年靠替黑帮代打为生。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帮魔术师组织打过一场麻将。
没想到因此魔术师组织的首领就找上了他,强迫他作为自己的替身。。
他没有办法拒绝,敢拒绝的人当时他也走不出那个房间。
或许我的武力算不上什么,但是单论麻将水平,你们可比不上我。
怀特先生从7岁开始打麻将,打了四十年多年的麻将,人生的一大半时间都是牌桌上度过的。
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周防这个小年轻。
堵上我麻将的尊严跟自己的性命,这一局我一定要赢。
这个蠢货还一点都没察觉。
看这毫无自觉的周防,怀特先生在内心冷笑。
风向跟刚才不一样了,年轻人。
刚才是三个打一个。
虽然怀特牌技高超的,但是上下两家警察都在拼命妨碍他,因此胡牌非常困难。
但是现再变了。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上下两家对你的忌惮吗?
现在比起我这个冒牌的首领,明显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更加值得戒备。
现在是我们三家打你一个了。
情况确实跟怀特心里想得一样,上下两家不再可以针对自己,碰吃都变得容易了起来。
这把牌很好,运气果然是在我这一边。
“胡了。”
“自摸,四暗刻,役满,32000。”
“看来运势在我这边。”
“怀特先生,牌局结束了。”
怀特先生已经输光了他的赌注。
“你一定是出老千了。”
“一定是这样子的。”
输光的了怀特先生,跟所有的赌徒一副腔调,否认自己的失败。
“那么你抓到我的出千的把柄了吗?”
周防再次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怀特先生自然还是答不上来。
“发现不了很正常。”
“因为我没有出千,只不过幸运女神站在了我这一边。”
最后一把牌,周防真的没有出老千。
实际上,真就是摸着摸着,牌自己就都来了。
直接来了四暗刻,横扫三家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被杀我!”
“别杀我!”
怀特先生开始求饶。
周防慢悠悠走到了他的面前。
时间差不多了吧?
应该不突兀了吧?
周防默默地计算已经过去了的时间。
然后‘吧唧’,在地上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