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们两个能不能顾忌一下旁边的人?没看到这里还有病人吗?”
正在帮谢东检查的方牧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猛地转过身,没好气的怒吼道。
夏景瑶被方牧这么一吼,脸瞬间染上一层红晕,瞪了夜辰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感受到夜辰递过来的寒光,方牧嗤之以鼻,一边替谢东扎针,一边不以为意的道:“既然喜欢人家就正大光明的清楚,每次弄的跟做贼似的,也不怕人家看到了笑话。”
夜辰闻言,看着面前的老头,正欲开口,忽然觉的老头的也对,与其每次都找各种借口,不如跟夏景瑶清楚。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从我对这丫头的观察,人家对你不定并没有那层意思,你最好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从夜辰的头顶上倾泻而下,刺骨的寒冷直钻骨髓。
方牧这一刀真真是朝着夜辰的心窝上捅。
“老头,句好听的话你会死吗?”
看着气急败坏的夜辰,方牧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道:“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最近我又研制出延年益寿的药浴配方,在活个二三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句掏心窝的话,老头我还嫌太长了,毕竟这孤独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夜辰被方牧的话气的脸都黑了,这个世界除了夏景瑶之外,也就只有这个老头敢这么挑衅他。
“有时候我都在想,当年我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把你这老头救回来气自己。”
方牧闻言,将最后一根针落下,看着他笑着道:“你这句话或许正是那丫头想对你的话。”
“……”
夜辰顿时噎住,因为这句话夏景瑶当初的确跟他过。
他发现不管自己什么,这老头总是有办法刺激他,偏偏每句话都是实话。
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吧!
怕在待下去会被这老头活生生气死,夜辰最后选择了拂袖离去。
夏景瑶从房间里出来就去了厨房,昨她抽空给夏宝和七做了一些蛋糕,担心夜辰忙着忘记吃饭,便打包了一些准备让他带在路上吃。
夜辰从房间出来,听雨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正犹豫要不要去跟夏景瑶一声,就看见她提着一个篮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这是我昨自己做的一些点心,给你们带在路上吃。”
夏景瑶走上前,看着他笑着道。
夜辰接过她手中的篮子,看着她柔声道:“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让冷七来找我。”
夏景瑶点零头,道:“我知道,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
“公子,该走了!”
听雨不合时夷再次开口。
夜辰冲着她宠溺一笑,转身上了马车,听雨对着夏景瑶行了个礼,快速跳上马车,驾着马车飞快的朝着村口而去。
直到看不到马车的踪影,夏景瑶才转身朝谢东的房间走去。
“方爷爷,我东叔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他被巨石砸到,五脏六腑有些受损,好在他底子好,只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配着我的药一起服下,没有多大的问题。”
听到方牧这样,夏景瑶也跟着放心了,连忙道:“谢谢方爷爷,要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夏景瑶不知方牧的底细,但从夜辰的言语中可以肯定,他的医术一定很厉害。
“老头我已经十年没有替人看病了,你我也算有缘,既然有缘,那这些客套话就不要了,我听夜辰那臭子你厨艺特别好,不如你给我做顿饭,就当做是这次的诊金,如何?”
夏景瑶闻言,连忙道:“只要方爷爷不嫌弃,我这就去给您做!”
“不急,先去瞧完你爹在弄也不迟。”
再来的路上,冷七将事情的经过了一遍,方牧这才知道这次受赡两个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谢东。
“好,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夏景瑶让钱梅花好好照顾谢东,药等会她会让别人去抓回来,就带着方牧去了夏房间。
方牧帮夏检查完之后,对着夏景瑶道:“你爹的伤势看着没什么,实则还要更严重一些,背上几处出现骨折,需要好好卧床修养一段时间,修养这段时间除了方便以外,最好能都待在床上。”
“大夫,我就是被石头砸了一下,没有那么严重吧?”
虽然背上钻心的痛,但听到方牧这样,夏还是有些不相信。
若是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以他的性子早就拂袖离开了,但他是夏景瑶的父亲,方牧难得好脾气的解释道:“你还别不信我,因为你是站着被石头砸到,这冲击力比滚落下来的力道可重多了,若是你不想以后下雨就风湿痛的话,最好乖乖的卧床静养半年。”
夏景瑶知道方牧这样,他爹的伤势一定是很严重,看着夏安慰道:“爹,方爷爷的医术很厉害,你要相信他老人家,这段时间安心静养就好。”
“都是爹不好,没有看好这水坝,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得知自己要在床上躺半年,夏心里即着急又自责。
夏和谢东做事如何,夏景瑶比谁都清楚,虽然她还没有来得及去坝上看,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并不是意外,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水坝崩塌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
考虑到方牧还在,夏景瑶并没有急着去问夏,而是将药方交给冷扬去抓药后,转身去了厨房。
自从有了下人之后,夏景瑶就很少亲自下厨,这若不是方牧,她也不会亲自下厨。
因为方牧上了年纪,夏景瑶为他准备的都是比较清淡并利于消化的饭菜,忙了大概半个时辰,一桌美味的饭菜就好了。
“你们把饭菜都督大厅里去。”
“姐,这些还要送到西山脚下去吗?”
夏景瑶看着旁边为村民准备好的饭菜,突然想起大家送她爹和谢东回来的时候,王坤水坝上的事就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