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 周安是单寄鸢的亲戚?(1 / 1)念长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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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陈方新斥道,“谁都知道认过主的法器别人无法再用,就算材料再如何珍贵,也不过是个摆设,说什么爱惜?”

吴昆被陈方新一吓,一时间愣住了,讷讷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情境不对,周安有点想笑,说是找个识货的道友,只怕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炼者,这吴昆不过是想找个冤大头而已。

周梦熠摆摆手,向陈方新示意稍安勿躁,闻言对吴昆道:“你且继续说,我这师弟有些急躁,道友莫怪。”

吴昆偷眼望了望陈方新,这才接下去,“几位道友都是门派弟子,当然不知道我等散修的难处,这等珍稀材料,即使做个摆设,也有一些人会收的。”

周梦熠沉吟了一下,问道:“不知道友可还记得那死去之人的样貌衣着,或者有什么特别之处?”

吴昆皱眉想了半天,摇头道;“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当时那人尸体已经生了蛆虫,让人生厌,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要不是贪财,断然不会拿那尸体上的物事。而且这都过去几年了,我只隐约记得是个男子,一身灰衣,其他的,我实在想不起来。”

等吴昆说完,厅里一时间沉默下来,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猜测。吴昆则是左看看右看看,局促不安地直咽口水。

过了一会儿,周梦熠道:“我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长平门大弟子周梦熠,这几位是我的师弟师妹。”

吴昆听了眼睛一亮,“可是那个能收容散修的门派?”

周梦熠微笑道;“道友听说过我们?”

吴昆点头,“散修中除了一些闭门苦修之人,谁不知道长平门的鼎鼎大名啊。只是已经修炼的散修必须自己越过万兽山的丛林前去投靠,以此作为试炼,我灵力低微,不敢做那冒死之举。”

周梦熠笑道:“我正想与道友商议此事,我见道友能仅凭法器的闪光就判断其材质不凡,也是在法器师上颇有天赋之人,不知道道友可愿投靠我门?”

吴昆的样貌看起来已经四十多岁,但还这般唯唯诺诺,靠卖丹药给普通人为生,想来也是修为不高,平日备受歧视,因此听到周梦熠的话不由喜形于色,“周道友可是玩笑?”

周梦熠笑道;“此事怎可玩笑?只要道友愿意,不周山大会后就同我等一道回长平门,虽然不能收道友为门主一脉弟子,但是只要对门派有贡献,修炼的资源上还是比道友在外要好上一些的。”

吴昆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立马行礼答应道,“承蒙贵派不嫌弃,我求之不得。”

周梦熠示意其免礼,便吩咐陈方新为吴昆安排一个房间。陈方新看了吴昆一眼,不解地看看周梦熠,虽然有些疑惑,还是依言照做了。

吴昆随陈方新走后,周梦熠走到一直坐着沉默不语的单寄鸢身边,抓起她的手,慢慢把她握紧的拳头舒展开来,“我刚才见吴昆提到尸体的时候你有些紧张,当年令尊失踪后门里派人寻找过几轮。若令尊无恙,怎么会抛下你不顾,这死去之人只怕是不知何处捡来的金锁,应该与令尊无关,你不要太在意了。”

单寄鸢低着头,凄声道;“这么多年我本来放下的,只是这人突然提起,我总是抱一线希望,师姐不必劝我,我知道这希望及其渺茫,不过是我自己的不甘心罢了。”

周梦熠道:“你能想开就好,至于吴昆是否还记得什么,可以徐徐图之。我既然将他收入门下了,若有一天他想起什么线索,你也能及时知道。”

单寄鸢起身行礼道;“我知道师姐留下吴昆是为了我,多谢师姐了。”

“傻丫头。”周梦熠笑笑,抚抚单寄鸢的头顶,“我们师姐妹,何必如此多礼,都是师父门下,自然会互相为对方考虑。”

周安站在另一边看着二人对话,这才明白为何周梦熠要收下吴昆,她其实开始也和陈方新一样有些莫名,不知道周梦熠为何临时起意。她平日和单寄鸢关系最近,本来此时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她却张不开口。看金锁的反应就知道,单寄鸢是这法器的正牌主人,那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单寄鸢这时也转过头看着周安,想了一下,把金锁拿给周安,“你试试这个法决激发它。”说着手中演示了一下刚才在街上她用的法诀。

周安踌躇了一下,也知道此事不搞清,两人之间会有龃龉,便依言照做。金锁果然如在街上一样,发出阵阵金光,这次因为法诀的问题,金光有些明亮泛白,可是却始终无法激发出防护罩。

“我做不到。”周安摇摇头,把金锁递还单寄鸢。

“怎么会这样?”周梦熠喃喃道,看看周安又看看金锁,“就算你是鸢儿的亲戚,不经过认主也无法发动才是。但若是金锁认你为主,为何无法启用金锁内的阵法?”

周安二人没有答话,周安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单寄鸢则抚摸着手里的金锁拧眉沉思。

“你试试这个。”单寄鸢想了想,又拿出另外一件法器,“这件法器是我的认主法器。”

然而这件法器却毫无反应,在周安手里静静躺着。接着周梦熠也拿出她的一件法器给周安试,一样毫无反应。这下三人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周安的体质特殊问题,而是她和单寄鸢的母亲有一定关联。至于她怎么能激起法器的反应,恐怕得问问师父,估计是因为金锁内的认主法阵格外与众不同。

这结论一出,单寄鸢看周安的眼神怪怪的,如果周安真的是她的亲戚,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周安怎么就和单寄鸢同入了长平门门下。

之后三人去找了周谦,将此事前后禀报,周谦认可了周安是单寄鸢的亲戚的可能性。只是金锁内的认主法阵如此古怪,周谦说他也未曾听闻,只不过世界之大,一人岂能知全貌,也许就是有此事,只是他不知道。

从师父房间出来,单寄鸢和周安两个人都颇为别扭。周安刚下望月峰的时候,确实对有个比自己小的师姐这事极为抵触,但是两人相处久了,师姐叫多了也就习惯了。如今突然告诉她,她和单寄鸢的母亲有关联,至少从年龄上判断的话,她应该是单寄鸢姨母一辈,那日后师姐师妹叫起来就显得尴尬许多。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她也算对自己的来历多了一条线索。

两人房间比邻,单寄鸢正要迈步回房,周安叫住了她,“师姐,其实我们不必纠结,毕竟这只是猜测。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令慈的事情,你能给我讲讲么?”

单寄鸢听周安这么说,也就没那么扭捏了。只是说到其母亲的事,她实在是已经印象模糊,连模样都记不起来了,更别说什么来历。

“我只知道母亲叫王一真,还是师姐告诉我的,其他什么都记不得。”单寄鸢有些落寞地说。

“王一真。”周安重复了一遍,确实不是什么知名之人,她也只能把这个名字默默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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