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喝掉竹筒里的最后一滴水,寻处枯树桩,死狗样靠着喘气,命令大家原地警戒采集,背篼装满回程。
小脚闲不住,自行组织了几个人充当斥候,宁淼默默纵容。
安心采集的时候,确实需要人放哨站岗。
摘下一蓬蘑菇,宁淼拭去额头流出的热汗,突然听到小脚的呼喊声。
宁淼吓一大跳,连忙招呼族人循声赶去。
小脚低低伏下身子,指着不远处树木里嗡嗡飞舞的野蜂群:“宁大人,好多蜂巢。”
宁淼两眼呆滞,拳头大的蜜蜂,还能叫蜜蜂吗,一座座房子大的蜂巢,还能叫蜂巢吗?
翅膀震动起来整片树木呈雾状,难以计数的工蜂进进出出。
难怪连强悍的雄性兽人也不敢跟这些长翅膀的大虫子作对,妥妥的,蜂海战术没跑,蜇不死你。
现代人对付野蜂都得拨打119,可宁淼眼馋甜食啊,于是丧心病狂地想办法,送到嘴边的鸭子,不能让它给飞了。
宁淼记得在舌尖下的中国节目里看过山里人取蜂蜜的情景,决定如法炮制。
就地取材采集艾草,宁淼转来转去寻找上风口,挖出五个大坑,放进干树枝树叶,上面堆满青青的艾草。
以防万一,征用了二十人的上衣,裹在负责点火的五人身上,全身裹得跟粽子似的也没热晕。
妖怪们的体质就是好,耐热,搞不好还抗寒。
火被点燃,由于上方铺满厚厚的青艾,浓烟升腾起来,随风袭向“蜂林”。
宁淼带着众人撤得远远的,防着大蜂子们打击报复。
浓烟本就很讨厌,何况还是青艾版加料浓烟,大蜂子呆不住了,嗡嗡飞出蜂巢,一顿乱窜。
宁淼紧张地观察着局势,有不少大蜂子往他们的藏身处飞来,宁淼暗叫不好,马上令众人撤离。
宁淼也没想着能这么快驱离蜂群,一来二去天色不早,边回程边采集吧。
兽人非常讨厌绿色蔬菜,但比起饿肚子来说,有菜嚼好过喝清水,因此认得些野菜。
宁淼特意让人多弄些,打算做些干菜和咸菜。
妖怪基因突变对维生素需求极低,自己可不行,漫长的冬月里没有菜吃,坏血症等着呢。
傍晚狩猎队回来时,驻地一片喜气洋洋,正常的一天即将落幕,今天也有肉吃。
大约因为刚经过大规模群斗,赤月丛林难得萧条,出来活动的野兽急剧减少。
形势如此严峻下,狩猎队仍然获取了万余斤肉食,保住族人一天中最重要的晚餐。
宁淼陪白翼吃完烤肉,自己动手煮了一锅野菜。
白风小朋友本意想蹭点新鲜食物,一闻到味居然捏着鼻子跑开。
宁淼失笑,自顾自用简易竹筷捞菜吃,唉,发现辣椒就好了,可以煮火锅。
白翼去平台处看翼虎,同时处理一些事务。
宁淼叽咕叽咕嚼菜,欣赏男人不容忽视的伟岸身形。
这货的肌肉线条实在养眼,宁淼想到些不太健康的内容,于是更狠地嚼菜。
每日里狩猎采集,宁淼把探索队暂时交给大小脚,天天在家做干菜。
泡菜暂时别想,陶罐的密闭性太差,渗水,只能期望针能尽快烧出更好的陶器。
族巫大人最近特别重视烧制陶器,一天跑去陶窑四五次,针的工作压力很大。
宁淼从那天薰大蜂子挖坑烧烟中得到灵感,在陶窑附近也搞出好些大坑小洞,日日闷烧树木。
幸亏陶窑离驻地尚远,不至于被滚滚浓烟淹没。
可怜治陶队几十人,晚上分食物时个个眼睛发肿发亮,还被其它族人无情打趣,说他们不是治陶队,是熏陶队。
翼虎们一直在沉睡。
宁淼怕午后的烈日晒死这几头皮草动物,叫白翼抽空给他们搭出一片树叶棚子。
由于该项建筑极不符合力学,风大一点常常吹倒。
倒了建,建了倒,反复搞了十来次。
白翼作为一只优秀的妖怪,竟无师自通了打地基这项技能,窝棚的结构已颇得原始茅草屋的精髓,不再倒塌过。
除了族巫大人强力推荐的野菜炖肉,蘑菇,竹笋,木薯都被接受和喜爱。
木薯也正式进入食谱循环,深受广大雌性五星好评,大石头压住的草筐成为溪河的保留节目。
不知不觉正午的地表温度逼近五十,制作肉干对盐的需求逐日增大。
宁淼在山洞刻下数字九十时,白翼开始带领族人们做远行准备。
金月即将到来,抢收秕籽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活动,没有之一。
痛痛快洗完澡,宁淼对着河水拿镇族之宝割头发。
小小水果刀不负所望,很快帮助宁淼修理出完美的狗啃头。
宁淼不甚在意发型,扎进水里来回游,觉得爽利许多。
夜间从不超过二十度的气温,天然空调下,是宁淼钟爱的惬意时光。
白翼早被月光中小雌性白晃晃的身子迷晕了头,怔怔盯着水里舒展开来的美妙体态。
食物储备日日增长,每天晚餐后的集体大课也推行开来。
小兽人们学得甚快,白风和小黑已能用树枝标准画出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宁淼老师很有成就感。
从水里起身,旁边有双大手替他围上干净的兽皮裙。
宁淼笼罩在熟悉的气息中,叹口气,一点不矫情,转身双腿圈住男人的腰,仰起头与男人接吻。
白翼双手托住兽皮裙下光溜溜的小屁股,滑弹的肉感让人失控,大力抓揉几下,宁淼因为吃疼扭腰。
白翼趁机吻得更深,堵住小雌性嗔怪的话语。
反正只要仔仔细细揉搓几遍,小雌性慢慢发出近似哭腔的压抑喘声,便会不介意被压在溪河边由着他的族长操弄。
虽然事后总要生一会气,有时又打又咬,白翼也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云收雨歇,二人回山洞腻在兽皮床上小声讲话。
宁淼轻轻摩挲着白翼的大拇指,有些不安:“阿翼,盐洞最多支持渡过雪月,明年,我们怎么办?”
白翼的大手护在自家小雌性的腹部,声音放得特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