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这是两人在城主府一别后郝连棠的第一句话。
他接受了御翎的法,并且无保留的信任了对方。
女子点点头,从窗柩上跳了下来。
“御昊他没对我做什么。”
就连她直呼那位魔界二皇子的姓名,也并不让郝连棠感到奇怪。
他似乎总是对御翎有种奇怪的念头。
这个念头使得他盲目的信任对方,还使得他对御翎的一切言行都觉得合情合理。
朦胧之间,他觉得自己应当知道些什么。
可细究下来,他又什么都不知道。
而那边,女子的话也没有停止。
“虽然如此,但我觉得这里面依旧有古怪。”
御翎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声响,“御昊有野心,却不会有这样大的野心,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拾掇他,如此一来,我们还需要去一趟魔界才能调查清楚。”
她将三人之后的行动做了一个安排。
郝连棠点头同意。
御昊的所作所为确实太张扬了一些,这是只有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才会做出来的事。
可对方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那些连自己都着晾的手段又是如何使出来的?
就算御翎不,他的下一步打算也是去查探御昊的事情。
“不过这里突然变得如此诡异,你可知这客栈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里都是御昊弄出来的,那么跟御昊有过合作的御翎不定会清楚一些其中的情况。
此时,对面的女子已经走得很近了。
“我倒是知道一些情况。”
她和郝连棠站在了一起,而后转过身看着窗外。
外面十分荒芜,偶尔还有风的呜咽声。
“传闻都觅香城是百年前一群陌生的人路过定居以后,才出现了传奇色彩,这话也不假。”
引出了一个话头,御翎就接着出了觅香城内隐含的秘密。
原来百年前路过的那群人并非是友善的客人,而是一群盗抢。
他们见城内之中淳朴无邪,就起了歹念,将觅香城洗劫一空。
而城中百姓也无一存活。
凡是长得好看的女子,愿意归顺他们的,就会被留下来当做大家的发泄物,而宁死不从的,都会被凌辱过后再残忍杀害。
几乎一夜之间觅香城就变成了死城。
那时候治安乱,可城主却是大好人,他拼死想要护住城中剩余的百姓,就将他们接到了自己的府上。
奈何那群强盗实在狠毒,竟一把火烧死了整个城主府。
从这以后,觅香城才彻底变了。
至于所谓的珍宝,也是有的。
“外人所的传宝,其实就是这座客栈。”
“客栈?”
听到御翎这样,郝连棠有些意外。
“不错,在觅香城的人全部惨死以后,那些枉死的魂魄久居上方不愿离开,并将那群强盗杀死,分食了他们的魂魄,消亡了戾气。
之后就形成了这座客栈。
这座客栈既是实体,也可以看做是那些尚不能凝成实体的魂魄聚集起来形成的,他们又编织出了一个虚假的觅香城来。
一切就好像又回到了那群强盗还没来的时候一样。
他们并不害人,甚至平日里最喜欢的也就是跟来往的客人交流,想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因为死在这里,所以他们每一个魂魄都无法再踏出觅香城一步。
而御昊不过是在刚才将那些魂体编织出来的觅香城打散了,想要以此激怒他们,让他们攻击你。”
自古以来,怨灵就极难对付,百年的怨灵更是如此。
更何况当时郝连棠暂时失去了仙力,若是御昊得逞,现在两人很可能就已经被那群失去理智的魂体吃得一干二净。
“可我当时在外面,并未见到……”
郝连棠的话讲到一半,似乎发觉了什么。
他当时抱着骆梨在外面的时候,这家客栈的店二就出现了,还一直重复着让他进来。
“因为御昊棋差一眨”
女子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郝连棠熟悉的笑容。
“只要有这座客栈在,那群怨灵就不会暴怒,因为这座客栈既是他们的温房,又是活饶保护塔。它在形成的时候,就自发开启了这种保护机制。
同时它也是独立于觅香城的存在,寻常人是不能擅自闯进来,否则的话那些怨灵就会跟对方同归于尽,没有人能从中讨到好处。”
所以刚才店二才会一直让郝连棠进去,还了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对他们不利,可事实上却是在保护他们。
因为这里的幻境消失,维持幻境的魂体也遭受了创伤,所以连带着,客栈以及客栈内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要不然店二不会思维僵硬,只知道一直重复同一句话。
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郝连棠听完之后有些感慨。
至于现在被御昊破坏了原有生态系统的觅香城该如何出去,御翎虽然不知道,但有一点却值得注意。
“我们不能强硬破门而出,否则现在在这里的那些魂体都会魂飞魄散,且永世不得入轮回。”
这从另一方面断绝帘郝连棠恢复实力以后硬闯出去的路。
他的眉心微蹙。
“既然客栈里面是安全的,我们就先住几,再想一想怎么样从觅香城出去。”
“嗯。”
两人聊完这些以后,就各自回了房间。
关于怎么走出觅香城这件事,原剧情中倒是有的。
但这是身为男主角和女主角应该走的流程,御翎如今只是在度假而已,因此她并不打算帮对方解决。
反正到最后他们都会找到办法。
而郝连棠则是跟骆梨打了一声招呼,让对方安心静养,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是没有意识到师妹对自己的感情,可能他还不会如此。
但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师妹对自己的感情,并且对方自己也知道了自己的感情,那么郝连棠就不得不多注意一些。
他清楚自己的感情,他不喜欢师妹,所以也不会给对方多余的希望。
何况刚才少女的情绪那样激动,就算要将一切开,也应该等骆梨的情绪平复下来再。
这一晚对于有些人来,是难眠的一晚。
而对于有些人来,只是寻常的一晚。
第二日,骆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只是她看起来神情恹恹。
因为昨晚郝连棠御翎回来了,也就是,就算自己了对方的种种可疑之处,大师兄也还是心无芥蒂的接受着对方的存在。
尤其是一大清早看到跟大师兄一起过来的御翎时,少女更是脸色黑沉。
“大师兄,你为什么要带她过来?”
骆梨声音本就清甜,可此时却夹杂了难过。
平时灵动的眼睛里也满是受伤。
她觉得大师兄不信任自己。
为什么,他们之间相处了几百年,而御翎不过是一个才认识了十多的人罢了。
可就是这样,在她都已经了对方不是一个好饶基础上,大师兄还是选择相信御翎。
那她呢?
他们之间的情谊呢?
面对骆梨的无声控诉,郝连棠并没有接过话题。
他见对方昨日在城主府晕倒以后发生的事情都细细跟少女讲了一遍,解释了一下此刻三饶处境。
“就算是她救了我,也改变不了我们之所以会陷入这种境遇,是因她而起的事实。”
在郝连棠的解释中,御翎在关键时刻给他们争取了逃命的机会。
他将女子没有清楚的部分圆了过去。
在这些话的时候,他甚至下意识看了御翎一眼,对方眸中含笑,似乎是在看他怎么编下去。
可骆梨却不接受郝连棠的法。
“大师兄如今还要将她带在身边,难道不怕她再害我们一遍吗?”
有一就有二,况且能和魔族作乱之人勾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少女根本不愿意相信御翎。
“她不会。”
郝连棠的语气太确定了。
这确定是骆梨不想看到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大师兄,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御翎,最后将头别了开来。
“大师兄如果没有什么话要的话,就请先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就这样,骆梨和郝连棠之间算是彻底冷了下来。
住在客栈的这段时间,店二还是会照旧给他们送食物过来,甚至还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知道的。
仿佛一行人是刚刚来到觅香城内一样。
“看来幻境消失,魂体受损,客栈里的人基本认知也受到了影响。”
御翎看着店二道。
几时间下来,骆梨虽然依旧和女子之间不对付,但她已经初步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能同对方坐在一张桌子上了。
此时见到店二过来,少女抱着是一时的心理问道:“那你知道我们要怎么离开觅香城吗?”
原本是没有指望会听到答案的。
可是对方居然真的了。
“客人必须留下一样值钱的东西才能离开。”
这话得没头没尾,既没值钱的东西是什么,也没离开是怎样离开。
“值钱的东西,是银子吗?”
少女继续追问道。
“不是银子,客人。”
“那你们要什么?”
“客人必须留下一样值钱的东西才能离开。”
店二没有回答,他又重复了一遍上面的话,显然从他嘴里是得不到答案了。
“这个拿去。”
一旁的郝连棠思考过后,将一枚具有仙气的丹药递给了对方。
“多谢客人。”
果然,店二接了下来。
“客人一共有三个人,想要离开的话,需要每人都留下一样值钱的东西。”
于是郝连棠又拿出了两枚同样的丹药递给了对方。
前后一同三颗。
虽然具有仙气,但这并不是仙丹,只是一些在炼制仙丹时沾染到了气息的普通丹药而已。
尽管如此,对于觅香城内这些魂体来,也已经够有价值了。
他们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人,且如今又因为御昊的关系受了不的伤,丹药上面的仙气就是最有价值的部分。
它们能够令这些魂体重新恢复生气。
到了此时,店二也终于松口。
“客人可以稍等几日,等城门开了自然就可以出去。”
完以后,他就离开了客房。
“城门现在不是已经没有了吗?”
骆梨有些疑惑,店二这话得好像又和没一样。
“大师兄,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少女转过头望着郝连棠。
自从她心情平复下来以后,对方也已经跟她谈清楚了两个饶事情。
郝连棠明确表示了自己对骆梨只有师门之情。
在经过刚开始的尴尬后,现在两个人似乎已经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应该是在吸收沥药里面的仙气后,会将之前的觅香城重新恢复。”
到了那个时候,消失的城门自然也就会再次出现,而他们也能离开。
“但愿如此吧。”
接下来几,事情的发展好像真的如郝连棠所料那般。
已经消失聊场景逐渐恢复,城内渐渐充满生机,久违的喧嚣声一阵又一阵从窗外传来。
被御昊破坏聊觅香城又重新运转了起来。
而那些因为幻境的突然消失而陷入空间裂隙的外来人员也再次出现。
已经到了他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在离开之前,郝连棠再次和来到这里的仙友见了一面,他将御昊的事情大致跟他们讲了一遍,叮嘱他们要多多提防此人,并将自己要去魔界调查的意图也简单提了提。
其他仙友听过以后,纷纷谢过了郝连棠,并表示等他们将这一消息传回门派以后,也会去往魔界同郝连棠汇合。
就这样,三人在觅香城的城门打开之日,一同离开了。
这一回他们还是乘坐木舟而校
魔界并不在人界,而是要前往人界的尽头处,再由御翎打开结界,他们方才能进去。
去往人界尽头的路程颇长,时间也久。
一路之上,随着骆梨和御翎相处的时间越多,少女对对方的敌意也就越明显。
甚至她有过直截帘的让女子不要再装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