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先是愣了一愣,又转头看了看金葫芦,见金葫芦冲他猛挤眼睛,便心有所感,立刻摇头道:
“不行。”
孟波失望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也不过想来靠打工弥补宠物方面对她造成的经济困扰,暂时度过一下空窗的收入而已,既然人家不同意,也只好另想办法。
金葫芦捂住额头,痛苦的望着棚顶,显然她高估了杨叔叔的福至心灵的智商。
见到金葫芦又是这种表情,杨老板立刻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又补充道:
“不行是不行,是因为……哦,是因为咱们还没有提待遇问题,我怕如果不合适,邻居就不好相处了不是。”
孟波闻言面上立刻转忧为喜,笑道:
“待遇什么的好说,你这店不大,哪怕您就请我一个我也忙的开,再说偶尔厨房里打打下手的活我也会,您就不必再找别人了……况且我还会切菜,做烧鱼。”
杨师傅没管孟波的能力如何,而是一旁瞧见金葫芦冲他比划的大拇指,这才舒了口气,点头笑道:
“至于待遇嘛……”
只见杨师傅仔细的想了想,这才道:“一个月4000吧,节假日给你双份,早上九点来,晚上7点回家,不忙了你可以提前回家,时间给你宽松,咱们毕竟是邻居,离着也近,这里管你吃,不管你住,你看行不?”
孟波眼前一亮,一脸幸福的赶紧点头道:
“行行行,待遇比我想的好太多了,谢谢您。”
杨老板不知为什么,竟然也激动的眼含着泪花笑道:
“你满意就好,以后巫巷街就拜托你了。”
孟波虽然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依旧点头表示感谢。
在二女要付饭钱的时候,杨老板连说不用了,这顿饭就当做以后的工作餐结算了,并告诉孟波,可以安顿好了老宅里的事情再来上班。
二女出了面店的门,孟波很不好意思回头向金姑娘问道:
“我这让你陪我吃顿早饭,竟然自己找起了工作,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啊?”
“怎么会呢!寨主婆婆说你是外地女孩,现在还没有什么稳定的进项,是可以理解的。再说这个老板杨师傅人很好,是个好老板,工作的地方又离着老宅这么近,想想也没有比这更合适你的工作了。”
孟波摸了摸自己的发鬓,若有所思的道:
“不过,我怎么总觉得杨老板有些过分热情了呢?之前听他的话头还以为他对雇员很挑剔,现在一看,也并不是啊!”
金葫芦姑娘讪笑道:
“可能是看在是未来邻居的份上,照顾咱们晚辈吧!”
“也对,估计是看在你金大小姐的份上,才给的这么高的工资,都快赶上我过去干了五年的正式工资了。”孟波无限感慨道。
“你过去是做什么的啊?怎么才挣的这么少?”金姑娘嫌弃道。
“是在一个网络公司里做产品设计的。”孟波有气无力的道。
“设计?在我们城市里,做设计的应该很受欢迎才对吧!”金姑娘很纳闷问道。
“唉……这年月,领导不重视你,你就是有浑身都是本事,人家不用你也是没辙,我五年大学,我五年的工作经验,所学的一直不能所用。”孟波苦笑的道。
“你是自己辞职的吗?”金姑娘问。
“辞职?……现在这个社会的集体中,哪有简单明了的辞职和就职啊!”提到这个孟波就火大,声音不禁大了些。
“怎么啦?这么大声干嘛?”金葫芦把自己细长的手指塞进了耳朵里。
“你是手艺人,幸福的很啊!你真是这世界上我见过为数不多正活在象牙塔里的人。”孟波咬牙切齿,很是嫉妒。
“为什么说这些?”金葫芦心里隐隐有些别扭了起来。
孟波冷冷的朝着巷子外繁华的世界里看了看,然后摇头冷笑道:
“难道你不知道那外面就是糜烂恶心的下水道吗?”
见她面色有些吓人,金葫芦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她也确实不知,为了照顾奶奶,她都级少出去,最多也就是和相熟的女同学去四周逛逛街,已经很满足了。
孟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他们下水道都要设计一个收费口,一人一个入场费,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不嫌臭的进去……”
“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金葫芦美女好奇的问道。
孟波回过头看了看绝美中带着无知神情的金姑娘,大笑着道:
“没什么,我就终于明白你的扇子为什么卖的那么好的理由了……哈哈……”
金葫芦听的似是而非,不过气氛缓和了,她也随着高兴的笑了起来。
俩人正愉快的往回走着,金姑娘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咦?前面怎么了?似乎……似乎是有人在攻打你的寨子。”
孟波纳闷道:“什么攻打我的寨子?现在都什么年月了,别说胡话,搞到好像我的家就像土匪窝一样。”
不过孟波顺着金姑娘的手指一看。果然,老宅子门口气氛很是不详。
只见宅子前挤满了人,而且有几个人似乎在使劲的拍打着院门,冲着门里叫骂着,还真有些攻城略地的样子。
孟波赶紧跑近了过去,只见其中一个年岁较大的妇人坐在了地上,一个看似很名贵的包包被扯得稀碎扔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而她的裙子被扯开了好大的口子,不过看样子人并没有受什么伤。
几同行人的年轻男人拍打着门冲里面叫嚣着,只是面对院子中传来令人心寒的犬吠,他们也只敢在外叫骂,却无一人敢真的进院。
“里面的人都给听着,你们家恶犬咬人了,给我滚出来立刻道歉。”有人喊道,不过听那口气就好像某港电影里的正规警察似的。
“坏了,震犬怕是闯祸了。”说着孟波推开了那些人,挤到了宅子门前,问道:
“各位,请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么多人过来砸门?”
“你是谁?”一个长相不善的人问道。
“我是这家院里的人,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些人见事主来了,也就不和那条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狗较劲了,只见那男人站在孟波面前,上下看了看她,对着她质问道:
“小丫头片子,你们家的看门狗咬人了难道你没看见?人都被那狗咬惨了,我们就是要进去打死那条疯狗……”
倒地妇人身旁一个略年轻的小妇人,厉声道:
“是啊!我大姐被你家狗也吓的不轻,名贵的法国包都给咬碎了,里面还有价值不菲的口红,香水,都被咬坏了,全都用不了了,不但那条疯狗得打死,这些损失你们家也得负责。”
见身旁的伙伴说的精彩,裙子破了的妇人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身子也似乎更软了一些,明明没受伤,身子却几乎倒在了地上装高位截瘫。
孟波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和那倒地本就脸色发白的夫人,也知道闯祸了,不管这些人目的如何,但被这些人质问这种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情,一时便没了主意,语塞起来。
见孟波没了动静,这些人中有个男人有些鲁莽,狠狠的推了孟波一把,嘴里喊着:
“小娘皮,谁让你管不好你的疯狗……”
“嗖~”
“呜~”
话还没说完,孟波身后突然窜出一条黑影,带着令人心悸的低吼,以迅雷掩耳盗铃之势一口咬在了那男人来不及收回的手上。
“妈呀!这狗疯了。”
这些人见这咬人的狗不止守在了院子里,竟然还敢出院袭击人了,便立刻惊叫的退散开了,就连地上假哭身子软的女人现在也顾不得再装了,忙往后爬了几下,瞬间躲了好远,恐怕连壁虎的动作都没她爬的快。
见这些人都退了,震犬低吼着松开了那人的手,呲着带着鲜血的獠牙,带着瘆人的低吼站在了孟波的脚边,尾巴却紧紧的夹在腿中,戒备的看着四周的敌人,一副谁在敢来就咬死谁的架势。
震犬虽然凶,但是孟波感受到,这是震犬意图极为明显,咬人完全出于护卫主人的本性,也就是护卫孟波的安全,和昨夜那摇头摆尾,随意放行的行径判若两狗。
孟波心中极为感动,心境从这一刻起也发生了改变,这震犬既然把她当做了意家人了,那么她也从此刻把震犬也当做一个家人来看待。
“家人犯错,我来承担。”壮着胆子,孟波站在了震犬的前面,然后用膝后顶了顶震犬的鼻子。
震犬纳闷的抬头望了望孟波,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停止了令人心寒的低吼和呲牙,尾巴摇了三摇,退到了门内,只是依旧露出半个身子看着周围的那些人,似乎对他们很不放心。
周围的人现在见到这只狗头自己就头疼,不过既然威胁的情形减少了一半,仗着人多,胆子又大了起来。
不过,他们学聪明了,再也不敢硬来,而是开始了——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