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一章 阿凡提警察(1 / 1)九门提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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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提警察见血淋淋的手伸来,并没有嫌弃,也没有害怕,而是使出了一招短快的擒拿手,将那血淋淋的手掌一把抓在了手里,然后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细观瞧:

“呦!这咬的蛮重的嘛!都淌血了,可你怎么不去医院?”阿凡提警察说话间,还颇为用力的捏了捏男子的伤口,似乎是在验证伤口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否还能从中挤出一些血来的样子。

“唉?哎~!哥,疼疼疼,放手放手。”壮汉面部扭曲,痛苦的摇头想要抽出手来,不过警察看着瘦弱,但是手劲缺出奇的大,被咬者无论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哎~你这警察怎么这样,他都受伤了,你还捏他伤口干嘛!”一旁的年轻女人似乎和这壮男人有点关系,见警察太过粗暴,立刻不干了,眼神之中带着心疼之色向着老警察的手上扯去。

“哎~怎么大惊小怪的?这被狗咬的伤口要多放放血的,省得感染病菌……你放心,这么大的男人了,这时候多出点血不但没坏处,而且有好处,如果不放放毒血,万一他沦落个截肢怎么办?”老警察眼皮都不眨的说道,不过那手却倒是顺势松开了。

“啊?是这样啊,那您再给他捏捏。”年轻女人闻言,真的再把那男人的手重新递回到警察的手里,她是真的把老警察的话给当成经验了。

不过老警察这次倒是不接手了,而是径直走到了那群苦主中间,四下扫了一眼,便直接盯在了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的身上,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向她问道:

“你哪里受伤了?伤重到站不起来了吗?”

“没……没有,警察先生,我腿是被那狗吓的腿软,脚跟着也崴了,这才站不起来。不过,最可惜的还是地上我的那些东西……”女人往地上散落的包包和一应的物品上扫去,其意思不言而明。

“哦!这样啊!”阿凡提警察的造型搞笑,人却不苟言笑,气场十足,那群人方才对周围人的抱怨,见可到了这位警察却是没人再说了,就连那能讲会道的平头男子都选择了闭口不言,在一旁思考对策。

倒是之倒地的破裙子女艰难的被一旁的女人扶了起来,对着老警察继续抱怨道:

“刚才我被那黄色的疯狗咬了,我弟弟与她们理论,又被那一老一少俩个女人给打了,虽然我们是外地人,惹不起她们,但是我们懂法,这不请您来的目的,就是给我们这些外地人主持一下公道。”

老警察依旧不苟言笑,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随即回头看向了身后年轻的小警察,交代道:

“学着点,别只用耳朵听和眼睛看,要学会多用心,少说话。”

年轻文静的警察立刻身体立正,正经的敬了个礼,认真的回道:

“是!师父。”随即便很乖巧的闭紧了嘴巴,然后看了看周围的这群人,包括孟波以及金姑娘祖孙俩。

至始至终,小警察的表情一直很严肃,很单一,惹得老警察连连摇头。

“刚才打报警的是谁?”阿凡提警官没有理那破裙子女人,而是故意向周围问道。

“是我,是我!”扶着破裙子的年轻女子立刻举着手答道,就像课堂里抢答的小学生。

阿凡提冲她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那由你来说,刚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啊?我说啊?”年轻女子见自己既然成了关注的目标,一时有些发蒙。

“对啊,你报的警,当然由你先说。”阿凡提警察理所当然的道。

“还是我说吧!她说不明白的,而且我是事主。”破裙子女人插口道。

“先一个一个说,报警的先说,等一会儿我再来问你。”阿凡提警官扫了她一眼,却坚持道。

“那个……”年轻女人有些顾虑的看了看那破裙子女人,显然十分犹豫。

“嗯,说吧,我做着记录呢。”老警官拿出录音笔,放到年轻女子的嘴边,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了。

见录音笔放到了嘴边,年轻女子似乎有些紧张,但是身边的破裙子拉了拉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便大着胆子说道:

“那个院子里的疯狗,它咬了我大姐的裙子,对,对,就是那个金黄色的狗,它把我大姐在法国买的裙子和限量版包都给咬坏了,你看看,这一地的,都是些名贵的香水和口红,可惜都被那个疯狗给啃碎了,我们路过这里,损失可大了……”

“嗯,我看到了,还有其他的吗?”阿凡提警察摆了摆手,让她继续说。

“哦,对了,那狗还把我……兄弟的手给咬了,你看,现在还在流血呢,你得让那女孩陪我们去医院看病,打针……赔我们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不是这样的,是他先动手推的我,我的狗才咬他的。”孟波见这人避重就轻,委屈的插言道。

“行了,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先说说那条狗是怎么咬的你们,在哪里咬的……”警官再次不耐烦的摆摆手,指着一地的化妆品问道。

“我们大姐推门进了那个院子参观,然后那个疯狗就扑了上来……”年轻女人解释着。

阿凡提警官眼睛先是一闪,随即隐没,淡淡的问道:

“这么说,就是你们私闯民宅在先喽?”

“私闯……啊?”

女人慌乱一下,赶紧解释:

“这里不是旅游区嘛!这个宅子这么大,又这么老,况且门也不关,是个游客通常都会以为这是可以进去参观的吧!……谁也没想到她们还豢养了一条恶犬啊!”

老警察把录音笔向前递了递,再次问道:

“是你们进门口后才被咬的,对吗?你只要和我说是还是不是。”

见事情势头似乎有些不对,之前的那个平头终于忍不住了,忍着痛跳了出来,指着警察怒道:

“不对啊!警官,我们是被咬的,是原告,即便我们随便进去看是有些不对,但是我们不是马上就退出来了嘛!我们既没偷东西,也没有想打扰谁,可是我们让恶狗咬了却是事实,还有……你看看我的脸,我胸口的脚印,我就是和她们讲讲理,你猜怎么着?我让那个老太太扇了一个大耳刮子,还让那个长腿女的给踹了一脚,我想你该去把她们先铐起来才对吧!”

“你又是谁?你跟着急什么急?我作为警察只是刚刚问到事情的起因,一切都要从头到尾捋顺了才好断言吧!事情的起因很明白……你们无论什么理由,总是私闯了民宅的,还让人家看门犬给撵了出来,这才是前因,本来之前是没人受伤的,但是你们其中一个人还动手推人家的小姑娘,这才又让狗给咬伤了……我说的有错吗?”

那名破裙子妇女听警察既然是这么的偏袒,显然有些怒了,气急败坏道:

“你这位警官总是向着这家人说话,怕和这里的人有交情吧?你难道想欺负我们外地人不懂法吗?她养了这么大的犬,还养在城市的市中心里,首先就违法,这狗的狗证办了吗?没办就是违法,无论什么原因,就该她负所有责任……”说完,还十分挑衅的看了看孟波和老警察。

听到这话,孟波是有些傻眼,她还真不知道这宅子里的猫狗到底有没有领证。

而老警察面对对方的质问依旧不慌不忙,先是扭头看了一眼震犬,眼神之中带着一股奇怪至极的崇敬,然后又微笑的看了一眼孟波,见她正在为狗证的事情露出苦恼之色,便向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笑容,丝毫不在众人前掩饰其爱护之意,慢条斯理的对破裙子女人说道:

“整个城市之中,就没有比这条犬更合法的犬了,无论你去哪告,都是这个结局,你还别说狗证,无论你想看什么证,这条犬说有就有……”

破裙子妇女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我不信,除非你让这女孩把狗证给我拿出来,拿不出来我就再报警,让市警察甚至督查来处理这事儿,省得你这老警察偏袒着当地人,一起欺负我们这些外地游客。我就不信了,天下还没有讲理的地儿了。”

“是啊!你们明显偏向本地人。”

“欺负外地人都不掩饰了吗?”

“警察专门吃当地人的,哪管咱们外地人公不公平?”破裙子一行人在人群中鼓动道。

阿凡提警察冷冷的笑了笑,对于周围人的言辞并不以为意,而是带着考较的意思对着身后的年轻警官问道:

“小陈啊!这件事儿你是怎么看的?”

年轻警察本来是要讲自己的想法,但是看了看周围的气氛,他总感到其中有别扭之处,所以犹豫了片刻,才回道:

“师父,我还是没想明白,暂时就不回答您了。”

老警察见徒弟没有答上来,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是欣慰的笑了笑,说道:

“不错,干好警察就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要轻易做结论,多想多看,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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