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任玉瑶刚一从公司出来,便让何叔载着她去了超市,准备买点东西,给自己好好补补。
这段时间她真把自己给亏待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气色都没以前好了。
果然,女人经不起忧心与晚睡呀!
到家时,刚好差不多晚饭时分。
她决定好好做顿饭吃一下,以前苏宗和在的时候,他总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以至于她都变得有些懒惰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每天总是有无数次想起那个男人,想起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任玉瑶随意用橡皮筋将头发扎了个马尾,松松散散的,却有着居家独有的慵懒姿态。
围裙穿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美感。
当然,这一切都要忽略她手中那条带血的鱼。
一个人的生活总是单调的,就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习惯真是个可怕东西呀!”
这时她第几次感叹了,任玉瑶自己都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当习惯了两个人时,突然再回到一个人。
虽然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她依然没有适应过来。
没有直播的夜晚,时间真的很长。
她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叮铃”
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吓得任玉瑶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看到来电显示时,她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苏,我想你,我想你了。”
她一接通电话,迫不及待的冲那头的人诉求着自己的思念。
直升机上。
苏宗和单手拿着手机,听着心尖人的声音,他身上的嗜血因子终于得到了收敛,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轻易动手的原因,
“玉瑶,我快要回来,你可要准备好了。”
闻言,任玉瑶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微微簇眉,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邪气。
先不说内容如何了,光这语气就和平时不一样。
“快要回来,是多快?”
任玉瑶一边说着,一边慢步走到窗前。
看着窗外的星空,有片刻失神。
“这两天。”
苏宗和微眯着眸子,看着窗外逐渐消失的高楼大厦,慵懒的说道。
他拉起绑在手中绷带的一角,任其稀稀拉拉的松散,直到掉落在地,纤长如玉的手指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好,到时给你准备个惊喜。”
一抹狡黠的笑容在她唇角出现。
闻言,苏宗和扯衣领的手一顿,嘴角上扬,声线低迷的说道,
“是嘛,我很期待你的惊喜。”
说着,还低沉的笑了两声。
这一次通话没有持续多久,任玉瑶很明显感觉到他那边的信号越来越不好。
无奈,只能结速了这次短暂又温馨的童话。
这一晚,任玉瑶睡的格外香甜。
“咦,老大,你这次竟然不需要镇定剂呀!”
白丰沛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一旁的男人,跟嫂子通一个电话就搞定了,虽然眼睛此时还有些红,不过那雀跃的脑细胞算是平稳了。
“怎么,你很希望我用吗?”
闻言,白丰沛连连摆手,
“哪敢呀!”
那样子的他太可怕了,简直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光靠近半分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很清楚,苏宗和每次出门都会带着自己,主要原因就是在这里。
这些年苏宗和动手的次数越来越少,以至于让他差点忘记了这一茬。
如果不是有苏宗和最靠山,他和妈妈恐怕早就被人家当成鱼肉给吃了吧!
想到这。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次他回去,觉定跟白家好好清算下,那一撞之仇。
当初的他,原本是想和妈妈好好过点平静安稳的日子,可人家就是不放过他们。
既然如此,他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人家拿捏。
思及此,白丰沛难得有几分正经的询问道,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去国呀!”
明明事情都已经解决,国近几年怕是再难翻出什么波浪来了,完全可以直接回国了呀!
苏宗和看了他一眼,半响没有说话,就在白丰沛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开口了,
“不想把麻烦带到国。”
那里有他在乎的人,不想牵连到他们。
有什么事,必须在外面解决干净,以绝后患。
“这次回去,我决定动一动白家。”
这次他真的不打算犹豫了。
苏宗和听到这话,没有半点意外,他微沉着眸子,淡淡的道,
“早该如此了。”
苏家老宅。
苏尚清手中紧握着遥控器,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
随着新闻播放内容的逐渐完善,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语娟,你快来看,这国元首竟然被人崩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前段时间经济动荡也就罢了,现在再发生这事,无疑真的是雪上加霜呀!
苏母听到他的唤声,正擦着护肤品的手一顿,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猜测,
“没了就没了呗!反正还会有人接任的,影响不了什么。”
她太了解苏家人了,妇人之仁,可偏偏自己就嫁给了这样的人。
还好,苏宗和像她。
否则,这么温吞的性格怎么镇的住这么多事。
果然,下一刻,就听苏尚清说道,
“不愧是莫家的人啊!对人命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这是他和媳妇唯一永远无法达成共识的问题。
他家以和为贵,而莫家的血脉里有着嗜杀因子。
还好现在的年代和平,还好莫家现在只剩下他媳妇一个人了。
不然,这样的血脉要是生在古代,如果不做将军为国家效力,那必定会引起动乱。
“老苏,当初娶我的时候,你不都了解的很清楚?”
现在又唧唧歪歪说这些,她可不爱听了。
见媳妇有动怒的趋势,苏父立马就有些怂了。
但,这关乎到他的信仰,不愿意认输。
于是,死鸭子嘴硬,
“还好苏宗和像我。”
闻言,莫语娟敷手摸的动作没停,心中却在冷笑。
苏宗和怕是比他有血性多了,只是他太善于伪装,以至于一般人察觉不到罢了。
如果不是在任玉瑶那里得知他近期去了国,任她如何也想不到,儿子竟然这么厉害。
果然,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