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瑶一身的泥土,脏兮兮的,于是便没有去给他领路。
反正都是熟人,没必要计较那么多,而且他来,苏宗和肯定知道,他们的事无必要,任玉瑶也不想参合。
任玉瑶将包裹胶带划开,从里面拿出一株株带着泥包的迷迭香,为了好养活,她特意买的这种带原土小苗。
当把所有的原包胶带拆完,任玉瑶累的都有点直不起腰了。
她闻了闻带着泥土的手,满足的迷上了眸子,感叹道,
“嗯,好香。”
只要触摸过迷迭香,手上便会带着浓烈的香味。
这种香味正是任玉瑶最喜爱的,据说有增强记忆的功效,也不知是真是假。
对于她来说,有没有其他功效其实都不要紧。
只要烤肉够香、好吃,其他都好说。
任玉瑶将网上买了几个椰砖泡发,和原泥土混在一起。
这样可以保持泥土的松散度,有利于根茎的伸长。
当做好这一切,她才一株株将小苗埋进了土里。
这时,白丰沛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
“嫂子,种好了呢?”
他一脸神奇的看着依树伴花种着的这一小片迷迭香,觉着蛮搭配,还挺好看。
任玉瑶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颇有几分得意,
“怎么样?不错吧!”
不仅没影响院子里的美观和布景,反而增添了点不一样的别致。
“嗯,确实不错。”
白丰沛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在细长的叶尖上碰了碰,放在鼻息之间闻了闻,眸光微亮,
“诶,好香!这玩意还有保健效果,确实可以多种点。”
对于这些,任玉瑶就不清楚了,刹有兴趣的蹲在一旁,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突然,从二楼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丝丝清凉,阵阵悦耳,引得两人其其抬头,看着阳台上的男人。
“白丰沛,你还不走,等什么呢?”
他在上头看了老半天了,眼看着这两人又聊上劲来,苏宗和那酸的呀!
白丰沛忙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满脸讨好,笑意十足,
“老大,别介,我这就走。”
说着,也不等他搭话,一溜烟似的跑了。
跟着苏宗和那么久,哪能不知道他这是醋坛子又翻了。
为了自己不被穿小鞋,白丰沛可是很识时务的。
任玉瑶眉眼弯弯,似一道小月牙儿,
“苏,看我种的怎么样?”
刚开始苏宗和可是很不赞同她折腾这个的,说是怕她把手给伤了。
实在想,苏宗和都愿意亲自来。
可都被她拒绝了,自己本就是出自农家,这些小事还用得着他帮忙吗?
而且苏宗和的手还那么好看,她可不舍得。
“还算协调。”
苏宗和的视线也落在了那一小片土地上,在他这个距离看,倒是有点美观。
不过他可不准备夸任玉瑶。
免得她三天两头的整这些。
闻言,任玉瑶撇了撇嘴,就知道这人不会夸她。
不过她也不介意,反正现在想要做的已经做了。
白丰沛从这里离开后,便径直回了自家别墅,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跟他妈妈商量一下,毕竟关系到她曾经的男人。
在父母离婚的时候,他记得,妈妈宋淑宁可是分配了一部分白家的股份。
一墙之隔拐角处,白丰沛听着楼里传来一阵阵悠长的琴音,手指不由自主的拍打着方向盘,他嘴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心情不错呀”
他妈妈自从离开白家,几乎很少碰古筝了。
不知为何,今天这么好兴致呢!
白丰沛停好车,抓起钥匙迈着轻快的步伐,上了二楼琴房。
不过在看到室内来人时,他的面色立马沉了下来,冷声道,
“你怎么来了?”
琴声孑然而止,宋淑宁从琴后站起身来,忙朝他走了几步,低声道,
“是有事商量,别激动。”
她太了解儿子对白父的憎恨,如果真说要原谅,不管是她还是白丰沛,今时今日都还做不到。
毕竟当初他对自己和儿子的创伤真的太重了。
弹琴,不过是他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而已,并不是为他而弹。
多少年了,白丰沛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嫌恶的样子。
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酸涩。
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他没法不去承受。
白海生抿了抿唇,艰难开口,
“是这样,最近公司股权变动,我想把淑宁手中的股份出高价买回来。”
他实在是想不到办法,如果不拿回宋淑宁手上的那部分股权,白氏的最终决策人就将要易主了。
闻言,白丰沛眉尾轻挑,很是随意的斜坐在凳子上,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动着手里的车钥匙,
“你打算出多少钱呀!”
果然,被苏宗和料到了,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样早。
白海生见他情绪没有太激动,心下倒也松了口气。
他从身后拿出一份合同,递到白丰沛面前,
“你看下,如果不满意咱们再改。”
听到这话,宋淑宁突然别开了眼。
此时此景,曾经何其相似。
只是当年他的低姿态是为了哄自己,而现在白海生的低姿态是为了哄她手中的股权。
白丰沛接过那几张纸,一字一句仔细的看着,对于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是一点也不信任。
不过在看到最后的金额时,心中还算满意。
也很清楚,对于白氏来说,拿出这么多钱,确实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正因为如此,白丰沛心中才更加疑惑。
这白氏到底有什么,让他这么在意,不惜一切都不愿意失去决策权。
白丰沛沉了沉眸子,将手中的合同递给自家妈妈,
“妈,签了吧!反正这玩意在你手里也没什么用。”
每年分红也没多少,还不如一次卖了。
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跟白家划清界限的最关键一步。
酒吧。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酒味,音乐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打扮妖艳的女子,妩媚的缩在富二代怀里面唧唧我我。
富二代边给自己灌着酒,边和身旁的女子鬼混着。
许是腻味了这隔靴搔痒,富二代一把将女子拉了起来,凑到女子耳边大声喊道,
“你叫小小是吧!咱们不待这了,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