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海面上,敖广继续往蓬莱岛方向驶去。
那位载着白慕轩入海的渔民,则望着翻滚的海水,黯然神伤:“哎也没问问他姓甚名谁,可惜了,可惜了!”
池州东宫。
玉瑶睡着睡着又做起了梦,梦见那个熟悉的仙雾缭绕的地方,还有那位熟悉的神仙姐姐。
“怎么又来了,人间不好吗?”
“我应该是在做梦,这是我的梦境对吧?”玉瑶答非所问。
“什么是梦?什么又是真实?你能分得清吗”神仙姐姐轻笑了一下,悠悠的说。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许多事情?”
神仙姐姐没有立即回她,顿了顿才说:“人类的寿命最多不过百年,能用来做事的有效年龄更是少之又少,你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吧!”
“”
玉瑶觉得她说的太对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玉瑶逐渐醒来,想睁眼,却什么都看不见,自己的眼睛还没好。
“小路子!”玉瑶又渴又饿,想起来吃东西。
小路子听到玉瑶的呼喊,很快来到床前:“太子妃有何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
“已是午后!”
“太子用午膳怎么没叫我?”
“太子没在宫里,我是看娘娘睡得太香了,不认打扰,所以我现在就给您拿吃的!”小路子貌似猜到了玉瑶的心思。
“太子出宫干嘛去了?”
“听说,是去给太子妃找治眼睛的药去了”
“找药?”玉瑶突然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去哪里寻药?”
“东海蓬莱岛”
“”玉瑶一怔,自己曾听闻这个地方修仙者很多。
“他一个人去的?”
“对,独自一人!”
“莽撞!”玉瑶气呼呼的说。
无奈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乖乖的等他回来。
小路子很快拿来了些吃的,眼睛看不到,也没心情细品,就随便的吃了几口,垫垫肚子。
玉瑶在心里祈祷着白幕轩快点平安返回,至于能不能找到治眼的药,她倒是不在乎。
玉瑶眼受伤,心里最舒服的就是老离王。
得知白慕轩为了玉瑶只身前往东海寻药,不由得对玉瑶增加了几分恨意。
于是传来小路子,递给他一包东西:“把这个放在太子妃的饭菜里!”
“诺!”小路子低着头,接过纸包。
随即又命人传来刘太医:“朕不想让李玉瑶再继续扰乱慕轩的内心,慕轩回来之前,我想”
老离王朝刘太医抬了抬眼皮,貌似在说:你懂的!
“微臣遵旨!”刘太医已经明白皇上所指。
两日后的上午。
正坐在院子里静静的晒着太阳的玉瑶,突然感到一阵胸闷,紧接着呼吸急促,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随即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小路子,从暗处走了出来,到玉瑶跟前用手试了试她的鼻息,确保没有了呼吸,才大喊:“快来人呐,太子妃晕倒了!”
有宫女和太监闻声赶来,皆大惊失色。
小路子和别的太监一起,把玉瑶扶到卧房的床上。
刘太医也被别人叫来,他装模作样的帮玉瑶诊了诊脉,然后又把她的眼皮翻过来,仔细的查看一番。
紧接着面带悲伤的摇了摇头道:“太子妃殁了!”
宫女太监们“哇”的一声都哭出声来,不知道是难过的还是被惊吓的。
“我去禀报皇上,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太子没在宫里,一切事宜由皇上做主。”
老离王也流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尽量等太子回来再发丧,实在不行就尽快发丧。”
不管怎样,都要先把尸体装入棺材,这叫“成殓”!
玉瑶的身体被装进一口装饰豪华的棺材之中,玉瑶的魂魄在空中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却什么都不能做。
象征性的等了白幕轩一两天,就下令发丧。
为玉瑶披麻打幡的只有东宫的一些小太监。
一路上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不过,老离王还是下令,埋进了皇陵。
玉瑶的魂魄一路跟着,郁闷的不行,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肉身被埋进皇陵,那自己的魂魄又要往何处安置?
眼看着到了郊外,再往北走上十来里,就到了皇陵。
“嗖嗖嗖”几声轻响,抬棺的几个人都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
脖子上都插着一枚短小的匕首。
送葬队伍骚动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离王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
以为玉瑶只身一人在离国,没有半点根基,她的葬礼没必要派护卫队。
因此,出了事以后,个个惊慌失措。
那些一直在宫里温室效应下做事的太监宫女只有默不作声的份。
“棺材留下,其他人等,想活命的快走!”有个声音从远处飘来。
众人都不顾棺材,纷纷往池州城方向逃窜。
不敢回头看一下,也不管来人要棺材做什么。
他们大部分人心里都认为这是强盗想拦截陪葬品。
好一会儿,两个蒙面人从隐秘处闪了出来,走到棺材跟前,用剑挑开棺盖,把玉瑶的肉身从里面拉了出来。
其中一人把玉瑶尸体背在身上,一路向着远离池州的方向奔去。
玉瑶魂魄紧紧跟随,索性钻到那人身上去了。
送葬队伍狼狈的回到皇宫,把一切禀报离王,离王只是象征性的派人去寻找棺椁,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那个背着玉瑶的人,一路狂奔,到了一片树林处,朝里面吹了声口哨,一匹枣红色马儿跑了出来。
那人把玉瑶从背上换到前面怀里抱着,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且说敖广带着白慕轩在茫茫大海上腾云驾雾,很快就到了蓬莱岛。
敖广把他带到了一片竹林,帮白慕轩引荐了观音大士。
“施主前来所求之物,贫僧也未曾见过,还请别处打听去吧!”
白慕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观世音菩萨!帮帮我吧,我最近几天心里一直不安,我非常担心玉瑶在宫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如若您不答应,我就这样一直跪下去!”
“自己如此固执,与我何干!”观音菩萨手持柳条,打起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