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填饱了肚子,青溪和窦择便带着二十来号人趁夜朝着钱城赶去。
足足一个晚上的时间,清溪带的先锋队才到达城门外面最近的一个小村庄里面。
“哎呦!我说你们是有什么急事?晚上赶路啊很危险的,都是一帮年轻人,来来,这是老妇人自个儿做的饼子,都来尝尝。”一个五十多岁笑意盈盈的老妇人端着一个大簸箕,里面装着一个个圆圆的饼子,热情的招呼着清溪等人。
“呵呵!大娘客气了!”清溪笑着回了一声,伸手不客气的拿了一个饼子,当即轻轻咬了一口。
因为很硬,嚼的“嘎嘣嘎嘣”作响,其他人见清溪不客气,也都拿起一个来吃,二十几号人,一下子就把那簸箕里面的饼子给拿完了!
老妇人把空簸箕立起来,坐在椅子上面笑看着他们吃,满屋子“嘎嘣嘎嘣脆!”
“唔!大娘,这饼子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好好吃哦!”清溪看着老妇人,嘴里面嚼着饼子,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个啊!是我们村特有的,饼子的主料是用棒子磨成粉,用水发过,再在里面加少许的米面,孩子们在山上采的野果,和在一起蒸,再拿去晒过太阳,都是一些糟糠之食,我还怕你们年轻人不喜欢。”说到后面,老妇人有些不好意思,认为自己拿出来招待人的过于粗糙。
“大娘您的手艺真好!这么好吃的饼子,却被我们吃了这么多,多不好意思。”清溪说着说着,有些脸红,看得手下的人直愣愣的。
“啧啧,罕见哪,头儿就是个厚脸皮,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她脸红,不得了,不得了!”
窦择翻了个白眼儿:“嘁,装得这么纯良,这家伙芝麻汤圆一个。”
“我呀!做了很多的,尽管放开肚子吃。别客气哈!”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活力的年轻人了,尤其是那个看起来乖巧可爱,俊雅温润的小家伙。
清溪来到老妇人家之后,就把自身的棱角和傲气给收敛起来了,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好儿郎一般,笑口常开,讨人欢心。
“嘿嘿!嘎嘣嘎嘣……嘎嘣嘎嘣!”也亏得这些家伙牙口好,见清溪等人吃得这么香,老妇人也打心眼儿里面高兴。
被人认可,被人夸赞,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
清溪一边笑着吃饼子,一边暗暗打量着这间狭小的客堂,二十几个人呆在这个屋子里面,就差没下脚的地方。看来大娘家的条件并不怎么样。
吃了人家一顿饼子,总得有回报,要是给钱的话,怕是大娘不会收,那么给物品吧!一会儿进城之后,可以买些大娘能用的东西,免得大娘不收。
“大娘,我们初来乍到,想要向您打听一下钱城的情况,比如说钱城谁是城主,为人怎么样?有没有收刮民脂民膏的富人存在这些!”
“你们这是……”老妇人迟疑,左右打量着清溪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大娘,我们是上面安排下来打访民意的,如果有人做得不好,那么我们会采取手段,让那人受到惩罚。”
清溪说这话,被窦择鄙视了一番,这严肃正义感爆棚的小表情,说得跟真的似的,黑心家伙。
“这……这是真的吗?”老妇人心喜,从早就想有这么一天了,没想到真的被自己盼来了。
“嗯!真的,大娘您介意跟我们说道说道吗?”
“不介意,不介意。”老夫赶紧回复,笑得岁月的痕迹在脸上作乱,也是美的。
“钱城城主是刘顺,这个人还算是可以,坐在城主位置这么多年,一直很爱惜羽毛,所以对我们没有作出多过分的事情,但是他有个纨绔儿子,这人一天就是惹是生非,欺压良家女孩儿。我们村子的女孩子,轻易都不去城里面,就怕被那纨绔子弟给看上了眼。当初害得我们村一个小姑娘投湖自尽。造孽啊!还有好几家有钱有权的人,仗着城主刘顺的关系,到处放高利贷,就连租给我们的田地,那田税是一年比一年高,辛苦了一年,光是交株子都去了九层的庄稼,这可让我们贫苦老百姓怎么活啊?”说到这里,老妇人带着无奈,带着凄然,语气缓缓,有些哀怨。
寻常百姓家的事情,大多都是穷造成的,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永远都是穷的如果致富门路,那么一辈子都是穷得叮当响,富的富得流油。
“大娘,您放心,我们绝对会为大家讨回一个公道的,真正拿了老百姓的东西,就算不能原物奉还,那么我们也会让他们拿钱来赔。大娘,您就放心吧!”清溪安抚老人,心里面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门清儿呢!
一个人能够在一个地方比较有地位,除了有钱有权有势之外,大多都是受人支持,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受欺压的,多是老百姓,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迅速控制了那些有钱有权有势的人,查清楚他们藏着的腌臜,顺应民义,做利民的事情,那么,他们做这些的呼声就会变得很高,老百姓从来都不怎么关心头上的天怎么去变,只要自己的生活有盼头,只要人好,不做伤害他们的事情,那么谁当权也不过是茶余饭间的谈资罢了。
“那我替乡亲们谢谢你们了!”说着,老妇人便要弯腰感谢他们,清溪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她。
“大娘,您这番就折煞我们了,这些事情都是我们该做的,您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弯腰把老妇人扶起来,清溪亲切地挽着她的手说道。
“柱子娘,柱子娘不好了!”突然,隐隐约约,外面传来了大声喊叫的声音,清溪抬头朝着窗外看去,仔细听了一下,好像很多人,脚步声很乱,嘈杂一片,不过老妇人并没有听到,依然满脸笑意的看着清溪等人。年龄大了的人,身体功能有些退化了!
“小伙子,你这是……”看到清溪一副凝神静听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大娘,外面有人喊柱子娘!”窦择仔细听了一会儿,低下头对着老妇人说。
这一句话,老妇人听清楚了,脸色顿时大变,颤颤巍巍的跑出去开门,外面的声音更加的清晰了,清溪一群人也跟着走了出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