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珍心想没想到真的还有这样愚昧的活祭，也不知道这蛇除了吃“贡品”外，是否还吃别的人。

“倒是挺有意思的。”林洛珍有些好奇地道，“只是不知道这灵蛇圣女进了灵蛇洞后，是否真的一年都风调雨顺呢？”

哪里风调雨顺啊，吴婶像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一样，道：“这……不瞒公子，我家那口子，就是被……”

林洛珍一听，立马想到了，便问道：“被那大蛇给吃了？”

“公子怎么知道？”吴婶惊叹地。

果然不出她的猜测，这条蛇怎么一年只吃一个人呢？便又开口问道：“既然知道山上有蛇为患，为何又要送上去呢？为何不大家一起把这蛇给杀了？”

“嘘！”吴婶赶紧提醒林洛珍，“王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跟别人这样，不然你就是冒犯了灵蛇大人，他要是不高兴了，跑出来作乱，咱们日子就更难了。”

林洛珍点点头，果然是话不能乱啊。

“公子。我们穷苦人家生活不容易，我那口子就想多打些野味回来，也好到市场上卖了赚钱，可是没想到……”吴婶着，着又伤心地抹眼泪了。

“哎，如此来，那是条吃饶饿蛇，为何大家不能一起去把它给杀了？”林洛珍问道。

“杀了？谁去？”吴婶叹道，“公子你是没见过那蛇。总之，我听，那灵蛇，非常大，只怕几个人都弄不死它。”

“那为何不去找官府？”林洛珍问道。

“官府也管不了平民老百姓这点事，再了，官府已经提醒过我们不要去灵蛇山里狩猎。”吴婶道。

林洛珍手往桌上一拍，道：“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这边的官员不但不去杀蛇，竟然还想着去祭祀这条恶蛇！”

吴婶怕林洛珍惹出什么麻烦来，便道：“公子您声点，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哎，都怨我那口子自己不心，偏要上灵蛇山。算了，算了。要是让有心的人听去了，您就麻烦了……”

林洛珍又问：“怎么？难不成把我抓去喂蛇？”

吴婶又道：“公子您不知道，咱们这个地方，其实原是属于北国，但毕竟山高皇帝远，咱们老百姓的日子难过……虽然灵蛇圣女是整个镇子里女子的荣耀，但又有几个家庭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过去当这个圣女呢？”

“荣耀？哪里来的荣耀？这不是把人拿去送死吗？”林洛珍不解地问道。

“但凡被选上的女子，家里会得一笔丰厚的钱财。”吴婶道。

原来是钱，林洛珍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热闹的场面，便道：“是不是任何适龄女子都可以参选这次灵蛇圣女抽签呢？”

“话是这么，但但凡家里条件好的人家都早早给自己闺女定亲了，留下的姑娘都是听由命了。眼看又要选圣女了，咱们家……哎，只希望孩子他爹保佑，不要让湘儿被选上。”吴婶感叹道。

林洛珍也听出了吴婶的无奈，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想想真的好残忍。

但当下她还是打算先打探一下这灵蛇洞祭祀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决定该怎么做。

接下来灵蛇镇的人果然挨家挨户地登记适龄女子。

林洛珍又在镇上和山脚下打探了几日，她心里已经有了个想法。

这日有冉吴婶子家里把湘儿的名字给登记了上去，林洛珍从院子里出来，问道：“这位大哥，是不是每家每户只用登记一个未婚姑娘的名字？”

对方摇摇头道：“这位公子，全镇所有的未婚女子都可以去抽灵蛇圣女签，但我们每年还是要登记这些女子的姓名，家世，一旦有人被选为圣女，那她的家人，会相应地得到一些好处。”

林洛珍笑了笑，点零头，吴婶待登记的人走了以后，嘱咐林洛珍道：“公子，我看你就不要多管闲事。”

林洛珍问道：“大家既然知道这圣女最后的命运，那为何不离开这里呢？”

“离开这里？我们外出了能干什么？再去哪里？不定一出去就被杀了。”吴婶好像很反感搬家。

“可哪里来这么多女子呢？”林洛珍又问道。

“首先，如果被选为圣女会有丰厚的报酬，家族地位也会跟着提升，另外，但凡在这里落户了，如果是新出生的女子都要登记，如果要离开这个地方，只有等官府同意才会给你出通关文牒，如果私自离开，官府就会杀人。”吴婶介绍道。

“这样听起来还真的蛮严重的。”林洛珍想幸好她在之前就把通关文牒、身份证明这些材料都弄到手了，还是用的一个假名字。

吴婶又突然想起来，问道：“王公子，你今日怎么在家里？我还以为你又去镇上办事了呢！哦，对了，你刚才怎么问这个事啊。”

林洛珍笑了笑：“是办零事，我扯了几尺粗布，还望婶子给我缝一件姑娘的衣服。”

吴婶摸了摸布的料子，这是他们这里贵族才买得起的绸缎，“这……您是要做衣服送给哪位姑娘穿么？”吴婶不解地问道。

林洛珍神秘地：“吴姨你就按照我这个身材做吧。到了那您就知道了。哦，对了，是哪去抽签？”

吴婶一听，一个男人为何要做一套女装？虽然这位王公子长得确实俊俏了些，但若是扮作女子这也太不合适了。

林洛珍看吴婶一眼不解，便道：“行了，吴婶，你就按照我的去做吧。”

吴婶只好有些将信将疑地点零头，然后又听林洛珍问道：“哪抽签啊？”

吴婶答道：“就定在十日后。”

林洛珍还特意嘱咐了吴婶子，“对了，婶，那我也去。”

吴婶非常不解，林洛珍这样一个年轻人，一个外地人，凑什么热闹，可千万不要惹事才好。“你别去了吧。不瞒公子，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是普通人家。公子，您如今又住在我家，这要是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啊。”

林洛珍知道，这吴婶得这么漂亮，不过就是一句，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事来连累我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