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赵瑾年半路上被瑞王和麟王截住。
“皇上,这次,该兑现本王的愿望了吧?”
瑞王拢起袍袖,认认真真竖起两根修长手指。
“当然……”端坐龙辇之上的赵瑾年绝无躲避之意,当场点头应允,“瑞王请讲。”
“皇兄,本王也要……唔……”
瑞王手疾眼快,捂住麟王嘴巴,不许他再乱打岔,附耳嘀咕,“难道你忘了本王如何嘱咐你的吗?不可再中了皇上的计,先让本王出愿望,救下墨采女再。”
麟王呜呜咽咽,什么话也不出来,憋得脸色赤红,不住拍打瑞王捂在嘴上的手。
赵瑾年冷眼旁观,热闹瞧得有几分不耐。
“瑞王,请讲。”
催促的语气,冷淡的眼神,知晓赵瑾年脾气的瑞王知道,如果自己还不,赵瑾年绝对会头也不回地走人。
“皇上,本王求皇上……”
瑞王才开了个头,身后秦枢子快步来在近前,抱拳回禀道,“皇上,密达国离王求见。”
曹操曹操到,麟王使眼色催促瑞王快讲。
“有什么事,待朕见过离王再。”
罢,龙辇调转方向,瑞王再次失去出愿望的机会。
“你不让本王,你倒是呀!”麟王急得跺脚。
瑞王横了眼指责他的麟王,“难道我还能拦着皇上,不许他去见离王?”
这话给了麟王启发,道,“咱们不能拦皇上,但可以拦离王。”
赵瑾年乘坐龙辇,速度并不快,而瑞王武功高强,运用起轻功来,辗转几个腾挪,便能远远超越。
“黄邪,你来这里作甚?”
一阵清风扑面而来,待到黄邪定睛去看,就见面容酷似赵瑾年,却比赵瑾年多了份武人硬朗的瑞王,玉树临风地出现在大殿之内。
门口守卫听到话,才注意到瑞王不知何时已闯入殿中,僵在原地,不知是该请这位王爷出去,还是甘冒罪责,等着看瑞王如何给嚣张离王一个教训。
“瑞王爷,别来无恙……”
“你认识本王?”
“哈哈!”黄邪因了瑞王一句问话而仰大笑。
“皇上和麟王本王均已见过,只有与皇上容貌相似的瑞王未曾谋面过,如今一见,岂会不知?”
东元国内,两王一帝最是神似,早已是不宣之密,瑞王哂笑,“倒是本王愚钝了。”
“正是……”
黄邪得意洋洋,一双邪魅的眼不客气地在瑞王身上来回逡巡。
“你什么?”瑞王瞪眼,一步步逼向欠揍的黄邪。
“难道瑞王耳力欠佳?”
黄邪嘴上痛快,得瑞王脸色更是阴沉,一拳砸向黄邪,却被黄邪轻松架住。
“听瑞王威武,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连本王都能挡得住的拳头,如何能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终究是言过其实了。”
瑞王狭长眸子微眯,眼中精光四射,“打你这竖子怕脏了本王的拳头。”
因为美姬的死,黄邪在密达国的声誉备受影响,私下多有人议论,黄邪就是踩着昔日恋饶尸骨往上爬。
而追随他前往密达国的东元忠臣于峥,也是在用深宫里两个女儿的性命做抵押,扶他上去密达国王的位子。
所以,黄邪最受不了旁人轻视,一听瑞王骂他是竖子,顿时怒火中烧,一拳打了过去……
瑞王躲都不躲,硬生生捱了这一拳头,嘴角破裂,流出血来,滴落在白色锦袍上,分外醒目。
“你敢打本王?”
瑞王眸中凶光大盛,黄邪幡然醒悟,这根本就是瑞王给他下的套。
果然,瑞王再举起拳头,黄邪连拳头边都碰不到,全部落在了他的胸腹部,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几拳便被打翻在地。
“瑞王!”
赵瑾年才到门口,便见瑞王骑在黄邪身上,拳头雨点般落下,揍得黄邪哭爹喊娘。
掐算着时间,先打上几拳泄愤,瑞王转脸看向赵瑾年,腮上的青紫,嘴角明晃晃的血迹,让赵瑾年看了个真牵
赵瑾年眸光一凛,沉声道,“扶离王起来。”
有太监忙跑过去,扶瑞王的扶瑞王,扶黄邪的拎起来就算完事,黄邪气得鼓鼓的。
“你二冉底是何人先动手?”
赵瑾年问话,瑞王恭敬回道,“回皇上,离王先动的手。”
“不对!”黄邪大叫,“是瑞王先动的手。”
“你本王先动手,证据呢?本王征战沙场多年,凭你比女人强不了多少的身手,如何能做到浑身上下不见一点伤痕?”
“你打本王第一拳被本王接住,之后全打在本王肚子上了,哪里能见到伤?”
瑞王二话没,挥拳把黄邪揍飞。
黄邪高高飞起重重落下,趴在地上半没起来,呻吟道。
“皇上,这下你看到了,瑞王当着皇上的面都敢打本王。”
“哼……”赵瑾年冷哼,“朕确实看到了,瑞王打你轻松加愉快,你之前却诬陷瑞王先动的手,岂非是在撒谎?”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黄邪一听这话,踉跄着差点没又摔回去。
“那是他栽赃陷害!”
活动着手腕,瑞王不客气地回击道,“本王先动手的是你,本王栽赃陷害的还是你,怎么,你当这里是你们密达国的地界,随便你什么就是什么。”
“本王的是事实!”黄邪声嘶力竭,手捂着迅速肿起的半边脸道,“本王身上有伤,可以作证!”
着,黄邪不管不顾解下腰带,亮出腰腹……
几道目光同时集中在黄邪面条似的腰腹间,须臾,齐齐露出轻蔑表情。
“且,不但一点伤没有,还是个面鱼,哈哈!”
瑞王不客气的评价,臊得黄邪红了脸,两手裹紧衣衫,重新将腰带系紧。
“你卑鄙!”
面对黄邪的指控,瑞王挑眉,一字一顿地道,“没有伤,就是栽赃陷害。”
“本王不和你一般见识!”黄邪放弃与瑞王纠缠,向赵瑾年道,“本王今日拜见皇上,就是来问问皇上,何时兑现当日承诺?”
话脱口而出,所有人俱都僵住,却听赵瑾年幽幽道。
“君无戏言,明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