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宁全身是血,趴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信号弹残留的蛋壳,虎口处还有淡蓝色的粉末覆盖在血迹上面。
絮宁跟前的青冥低垂着头看着她,身上一尘不染,没有一丝血迹,只是周边飘散着戾气。
两个孩子安然地睡在床上,即没有血迹也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
地上还有另外一滩血迹,却不知道这个血迹是谁的。
但就单单看这出血量,不管是人还是魔或者是妖,怕都是活不了。
这里是沐子的府邸,絮宁如果受伤,那也是沐子会冲在最前头的。
所以地上的血是谁的,不用多想就能对上出处了。
片刻间,房间里鸦雀无声,只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干净整洁的小房间里,此时竟然透着几分阴森诡异。
为首的长老最先回过神,命令边上的侍卫把青冥围起来。
有几个侍卫并不想上前,还是被一位长老连打带踹硬生生推到前面去的。
十几个侍卫将青冥团团围住,将手上的矛对准青冥。
好几个侍卫的手是颤抖的,要知道,杀人的手一旦抖了,就是被别人杀的命。
好在青冥像是已经完成任务似的将自己身上的戾气收了收,嘴角微微扬起,举起自己的双手。
因为青冥把手举起来,本来围着青冥的侍卫惶恐地又扩大了这个圈的半径。
青冥像是无奈地转过身:“我投降。”
笑容里没有一丝悔意,眼神里也没有杀气。
为首的长老察觉到对方并没有反抗迹象,就下命令把青冥押走。
惶恐地把絮宁从地上扶起来,放到椅子上。给她倒热水,叫另外一位长老去叫神医。
一阵嘘寒问暖,真的是比絮宁的亲爹还亲切。
神医开了药方,长老还会天天差人熬制,送来。
全然忘记之前两人到底是如何针锋相对的。
被照顾有佳的絮宁没多久就恢复的差不多了。长老们也成了沐子府邸的常客。
沐子向来喜欢清静,家里的摆设也布置的非常素雅简洁。
说的好听点是简洁,说的难听点就是啥也没有。所以经历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之后,这家人也成了长老们重点关照的对象。
古玩字画,奇花异草,自然是多了不少,让房里增添了不少生气。
他们偶尔和絮宁切磋法术,偶尔教聋哥哑妹诗词字画。
颇有一家子其乐融融的韵味。
而另一边,青冥被带到这里的地牢,地牢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周边的墙一片乌漆漆的,里头的空气不是很新鲜。
按照地牢的惯例,本来是得对她用刑的。
要知道卿箐可是古蔺女巫,地煞殿殿主的鬼魅。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狱卒可以决定是否用刑的。
再说的实际一点,就人家这战斗力,也没有人敢靠近,来硬的,不就是自取屈辱吗?
而且到时候,到底谁被谁用刑还不一定呢。
所以这个刑法也象征性的省略了,给彼此都些颜面,对大家都好。
其他的也就凑合凑合随便过吧,只是青冥也不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最让狱卒头郁闷的事情到底还是卿箐那放荡不羁的个性。
人家说是被你们抓紧地牢的,可人家也不服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