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歆然故意又问:“去哪个公司?”
“当然是食品加工厂,你还想去哪里!”
童歆然半开玩笑的:“我和陈都很想去找一下梁会计,在和她较量一下。”
“这个咱就不较量了你们抓紧时间!”白所长脸色平静,完,端着茶杯就回办公室了。
童歆然把资料扔给陈,“你看吧,我是没有心情!”
陈把资料一推,“我也不想看,白所长真是搞不懂,之前死命要干,不把梁会计送进监狱十年八年都不甘心的样子,现在倒是”
“哼哼!”童歆然冷笑一声,“人家不是权贵吗给权贵当狗屎呗!”
“闹半我们是给一条狗打工!”
童歆然见陈这么评价,实在忍不住笑了。
下午,童歆然和陈去食品加工厂做审计,他们业务倒是不多,三四的功夫就这个工作就审计完了。
这外面下着大雪,沉的黑压压的。童歆然和陈两个人每人一杯热咖啡,面对面坐着聊。
就在两个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白所长突然阴沉着脸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话,拿出一支烟,点燃一口一口吸着。
童歆然与陈对视一眼,低头用勺子搅拌咖啡,陈正侧头看着窗外飘飘悠悠的鹅毛大雪。
白所长一支烟吸完,又抽出一支,但是没有点燃,而是用手夹着,他谁也不看,自语道:“这雪真大,够清理几的了。”
童歆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窗外的雪,继续低头搅拌咖啡。
“你们这咖啡味道不错!”
见他这么,陈递给他一包,“我同学从越南带回来的,要冲一杯吗?”
“我去拿杯子!”完,白所长便回到办公室拿出一个白色的骨瓷杯,冲完咖啡笑抿一口,“这咖啡挺苦和生活一样!”
“出什么情况了?”
他终于等到童歆然开口,边笑着:“我正在纠结我们庄苗的账要不要去查?”
童歆然先是一怔,然后抬起头,看着满飞雪,冷笑一声,“这干不干还不是你的算吗?”
“以前被查出的那个人现在没有事情了还升了官!”白所长抿了一口咖啡,叹一口气,“都不好惹啊!”
“升什么官了?”童歆然忍不住好奇的问。
“法院院长清者自清!”
童歆然在心里暗自核算,一个法院院长、一个审计局长,都够老白喝一壶得了。
白所长见她不知声,继续:“原本想着这事就这样算了但是现在他亲自主抓你我们怎么办?”
“那那就”童歆然话到一半,盯着白所长的眼睛,揣摩白所长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她话一半,停下来,白所长放下白色骨瓷杯,拉着傍边的办公椅,做到童歆然身边,声:“我思路良久,这个活我们还得去干!”
童歆然心里听了很中意,但是脸色却很平静,“那就去呗什么时候去?”
白所长看看童歆然、看看陈、拿起杯子喝了几口咖啡才:“明吧,明让法院派个人,我们直接过去。”
童歆然听他这么,知道法院这才上道,笑着问:“他们终于肯出面了!”
“原来的主管领导被撤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梁会计”白所长起身看了看只剩下根的发财树,“这么好的花盆,只有一个根白瞎了等雪过去,我去花市转一圈,给你们换一盆好花!”
陈这个时候突然插话,“换什么花换盆迎客松,最好一米五那么高,摆着气派。”
童歆然眉眼含笑,睨着陈,“你倒是会选所长要废银子了!”
白所长朗声一笑,然后拿着骨瓷杯,踱着步回办公室了。
第二,雪还是没有停,只是下的了,细细碎碎的雪惹得人睁不开眼睛,童歆然今换了厚实的羽绒服,出门之前,童母唠叨她,要多穿一些,这几降温,年关将至千万别感冒了。
今出门早,她也不赶时间,在区的木头栈道慢慢溜达,栈道下面是流水,已经结了冰,掺着雪水还有一股在流淌,童歆然用手捏个雪球,扔进雪水里,看着一点点融化。对面有一条马路,和这里隔着一条绿化带,几颗木兰树挡住视线。
几声清脆的笑声从隔壁传过来,童歆然驻足细听。“诗函,昨晚上我真的是喝多了,半夜醒来,脑子里还在想那个西餐厅的样子。”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尹萍,童歆然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边捏着脚,透过树缝细看,只见尹萍挽着原诗函正往区门口走,尹萍穿着黑色羊剪绒大衣,因为没带帽子,她蜷缩着脖子。原诗函穿了一件白色皮草,毛绒绒的,倒是她红色的围脖比较惹眼。
童歆然这已经是第二次碰见尹萍来原诗函的住处,心里很是纳闷她们两个怎么就这么好了。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尹萍又了:“今真冷昨穿少了!”
“让你穿我的衣服,你还不穿冷了吧!”原诗函边边帮她拉衣服领子。
“昨不是为了美吗?”
咯咯原诗函笑了几声,“瞧你的出息,以后有机会还带你去!”
“那个西餐厅真是漂亮,很久以前沐遥在朋友圈发过没想到我也能去一次!”尹萍边边用手拂去身上的碎雪。
“啊呀,人活一世,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原诗函抬头看看灰色的空,接着到:“我也没有想到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哪里消费。”
尹萍捋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我的酒劲还没过呢,我们去吃蟹黄包吧!”
“行!”
尹萍又笑着:“我请客,不许和我抢!”
“算了,你一年才挣多少钱,还想买房子呢!”原诗函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路。
“不差这一顿!”尹萍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高兴。
在区门口两个人拐进包子铺。童歆然才敢大步向前走,她抬头看看蟹黄包,黄的牌匾,心情突然像这气,灰蒙蒙起来。